突然間,一股濃郁的奇異香氣撲鼻而來,緊接著便是清脆悅耳的環佩碰撞聲響。只見阿箬身穿著一襲華麗無比的衣裳,臉上化著精緻濃豔的妝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風姿綽約地朝這邊走來。她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了一個標準而又規範的請安禮,動作優雅大方,沒有絲毫破綻。
“妹妹正要去長春宮請安,不料姐姐們都在這裡。”然後阿箬故意抬起頭,揚起那張高傲的臉龐,輕蔑地瞥向顧清檸。
富察氏端努力維持著端莊的儀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讓阿箬起身。阿箬得意洋洋地站起來,目光再次挑釁地望向顧清檸,卻驚訝地發現她竟然面無表情地直視著自已,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失落。
阿箬強裝出虛偽的笑容,嗲聲嗲氣地說:“哎呀,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嫻姐姐呢,可真是太巧啦!我還以為嫻姐姐仍然在寺廟裡為前皇后虔誠守孝呢。”她特意將“前皇后”三個字說得特別重,語氣中充滿了諷刺和嘲笑。
顧清檸冷笑一聲:“你認錯人了,不過我不是你的嫻姐姐。我是如懿皇貴妃。”
阿箬仔細看了顧青檸的樣貌,堅信自已沒錯。但還是賠禮道:“看來確實是我認錯人了,皇貴妃姐姐大人有大大量,一定不會怪罪我的。”
皇后見狀,道:“慎答應,一開始我們也都認錯了。都怪,她們倆也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家我都笑了起來,應聲道:“是的,一開始我們也都以為是嫻妃回來了。高晞月輕笑道:“阿箬妹妹如今得了皇上的寵幸,自然是不記得舊人了。”
玉妍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這宮裡的女人啊,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阿箬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兩位姐姐說笑了,我只是一時沒認出來而已。再說了,如懿皇貴妃現在可是皇上的心頭肉,我哪裡敢忘記呢?”
皇后見狀,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姐妹,何必如此計較。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大家要相互照應才是。”
阿箬連忙點頭稱是,心裡卻暗自咬牙切齒。她知道,這些人都嫉妒她得到了皇上的寵愛,所以才會處處針對她。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討好皇上,讓這些人都閉嘴。”
這時,皇帝走了過來,眾人趕忙行禮。皇帝徑直走向顧青檸,關切地問道:“愛妃可用過早膳了?”顧青檸微微一笑,答道:“臣妾用過了,謝陛下關心。”
皇帝點點頭,隨即轉頭看向阿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惡。阿箬見狀,立刻擠出幾滴眼淚,嬌聲說道:“陛下,您來了。妾身好想您啊。”皇帝卻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行了,別裝了。在朕面前,你不必如此做作。”說完,皇帝拉起顧青檸的手,溫柔地說:“愛妃,隨朕去走走吧。”
顧青檸順從地站起身,與皇帝一同離去。留下阿箬一臉驚愕地站在原地,高晞月和其他嬪妃則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阿箬看著皇帝和顧青檸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怨恨。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奪回皇帝的寵愛。
高晞月走到阿箬身邊,假惺惺地安慰道:“阿箬妹妹,別傷心了。皇上只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就會回心轉意的。”
阿箬瞪了高晞月一眼,“不用你假好心!”說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皇后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她知道,後宮的爭鬥才剛剛開始……
阿箬回到宮中,砸爛了所有能砸的東西,仍覺得不解氣。
“可惡!那個顧清檸居然敢跟我爭寵!還有高晞月和玉妍,她們分明是在看我的笑話!”
阿箬的貼身宮女小翠戰戰兢兢地遞上一杯茶,“小主息怒,保重身體要緊。”
阿箬一把將茶杯打翻,“我怎麼能不生氣?皇上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如懿,就只寵幸了我一次就完全不理我了!”
小翠眼珠一轉,“小主,奴婢有個主意。既然如懿皇貴妃和嫻妃長得如此相像,那小主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阿箬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快說!”
小翠湊到阿箬耳邊低語了幾句,阿箬聽後連連點頭,“好,就這麼辦!”
阿箬去找皇后說如懿跟嫻妃就是一個人,這次隱瞞身份回來就是欺君之罪皇后聽聞此事,心中一驚,她深知此事關係重大,若處理不當,恐引火燒身。
於是,皇后決定先按兵不動,找個理由打發了阿箬。
在皇后這裡阿箬沒有成效,就轉身迫不及待地將此事告訴了高晞月和玉妍,試圖拉攏她們一起對付如懿。
然而,高晞月和玉妍並非愚蠢之人,她們意識到這其中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風險,如懿可是皇帝親自下旨接進宮的,就算她是嫻妃,所有人也得 陪著皇帝演戲。伴君如伴虎,跟皇帝作對,就是自已找死。
阿箬走後,高晞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輕聲說道:“哼,一個小小的常在,不過是被皇帝寵幸了一夜而已,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妄圖拆皇帝的臺,找皇貴妃的麻煩,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與此同時,阿箬灰頭土臉地回到了自已的宮殿裡。她心中充滿了怨氣和憤怒,無法平息。於是,她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恨都發洩在了自已的丫鬟身上。她怒斥著丫鬟們做事不力、伺候不周,甚至還動手打了她們幾下。
丫鬟們驚恐萬分,只能默默忍受著阿箬的責罰。她們知道阿箬此時心情極差,但又不敢反抗或辯駁,只能低頭認錯,表示會更加用心地侍奉主人。然而,阿箬並沒有因此而罷休,她依舊喋喋不休地責備著她們,讓整個宮殿瀰漫著緊張和壓抑的氣氛。
跟渣渣龍一起的顧青檸,此時也是慌的一批。國事繁忙的渣渣龍陪了自已一天,現在天越來越黑了,絲毫還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