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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梅梅的大姐

爸爸不在家的日子,過得很窘迫,大姐已經結婚成家了,她不再給媽媽交錢,大姐掙得不多,她在供銷社的一個小店裡面上班,只有她一個人的小店,裡面賣煙,酒,鹽,醋,醬油,醬等,日常用品。大姐承包了供銷社,每月自己去供銷社總部進貨,把店裡營業的錢交給供銷社,供銷社給她開工資,交保險,退休後可以領取工資。

梅梅放學回家後,經常去小店裡面找大姐玩,大姐從來不讓梅梅吃裡面的東西,梅梅很懂事很聽話,也沒有吃過裡面的東西。梅梅跟大姐玩的很好,有時候單位的人嚷大姐了,說她哪裡不對了,大姐也情緒低落。大姐也會說自己的委屈,但是大姐是給梅梅說,她從來沒有給批評她的人說過辯解事情,她不吭聲。大姐給梅梅說後,梅梅也覺得大姐委屈,給大姐出主意,讓大姐反擊。但是,大姐的性格猶豫不決,她說的時候滿腹委屈,到做的時候,讓她給別人當面理論的時候,她又不敢了,總是說完之後,讓梅梅氣憤填膺,認為大姐應該反擊對方,向對方當面說出來大姐的理由,大姐卻又沒有這樣去做。梅梅給大姐出的主意,大姐也不聽。大姐的性格就是這樣,比較溫和,優柔寡斷,對事情的態度搖擺不定,前後矛盾。

梅梅幾乎每天都去店裡找大姐玩,大姐的小店,生意一般,很是冷清。在小店的對面就是招待所,招待所裡有人長期住著,有一天,對面招待所裡面,來小店找梅梅,對梅梅說,去對面招待所裡喊“哎呀,你媽一會回來。”梅梅聽了這句話,感覺驚奇,這是什麼情況名字啊?“哎呀,有這名字的嗎?”梅梅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梅梅去說,為什麼這個人自己不去說?但是梅梅很單純,她沒有想很多事情,讓去就去唄,梅梅很熱情,就跑到招待所裡面,招待所是三層的樓,有一間一間的房子,裡面都住著人,有些人長期住,大概是小鎮上的職工,單位沒有他們的房子,沒結婚住集體宿舍,結婚了,這些人就住在這裡,招待所裡面是公共廁所,做飯在各自房間裡,房間有一個屋子,有兩個屋子的,根據需要住,是需要付錢的。

梅梅跑進來,門口看門的人,看見是梅梅,問她“幹什麼的?”梅梅說“找哎呀”,門崗就讓梅梅進來了,梅梅就站在一樓走廊,大聲喊到“哎呀,你媽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在走廊盡頭,傳過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知道了。”梅梅這時候眼睛已經近視了,但是她沒有佩戴眼鏡,所以看不清楚小女孩的長相,梅梅完成任務,就又跑回大姐的小店裡了。後來的梅梅沒有和這個小女孩來往過。梅梅直到上了高中,跟這個小女孩在一個班了,說起話來了,才知道,小時候的“哎呀”,原來叫“愛葉”,因為她家也有4個女孩,所以她被起這個名,寓意是來個弟弟,葉子是男孩的寓意,葉子帶葉柄,寓意帶把兒的。跟起名招娣,愛娣,盼娣,等娣,盼盼,換換,等等名字的含義類似,就是要個弟弟的意思。大人們的心思,都放在了名字上。梅梅的寓意就是“沒有”的意思,沒有弟弟的意思,爸爸媽媽也是一聲嘆息,說出來的苦惱。

大姐的店裡遭到竊了,早上大姐開門上班,發現店門破壞了,裡面丟失物品了,被偷走了菸酒等貴重物品。大姐報案了,警察發現了窗戶上一個模糊的腳印,推斷小偷是從窗戶進來的,大姐的嫌疑被排除了,供銷社沒有處分大姐,也沒有讓大姐賠償損傷,但是警察也沒有抓住小偷,成了一個沒有破案的案子。這事大姐也受了驚嚇和刺激,從此不敢太晚在店裡待著,一到天黑了,就關門了,不敢晚上開門營業,害怕一個人在店裡面,被壞人盯上了。

大姐繼續在小店裡面上班,二姐有時候不上班休息了,偶爾幫忙給大姐看店。有一次,大姐有點事出去了,二姐留在店裡幫忙看會兒店,有一個顧客拿著空碗來店裡打散麵醬,要一斤麵醬,二姐用稱,稱好麵醬後,付錢,顧客走了,後來顧客又回來買了一斤麵醬。等到大姐回來了,二姐告訴大姐,大姐說二姐“你稱錯了,多給了。”二姐才明白,為什麼顧客又買了一回,原來顧客知道多給了,不說,又來買了一次。二姐從小就是性格粗放,遇事大大咧咧的,不細心。她跟大姐關係不好,小時候就好吵架,大姐上高三的時候,二姐還向媽媽揭發大姐,大姐偷偷花錢買參考書,藏到鄰居家裡,不讓二姐知道,二姐聽鄰居家孩子說的,二姐知道了就告狀了,媽媽還打了大姐一頓,說她花錢了,大姐也很恨二姐。大姐和二姐高考,都落榜了,沒有考上大學,她們透過社會上招工,分別參加了工作。大姐和二姐就不怎麼來往了,從發生多稱麵醬賠錢這件事以後,二姐就知道自己算不清賬,不好意思再去大姐的店裡了。

後來過了很久一段時間,供銷社把這個小店取締了,理由是不怎麼掙錢,生意不景氣。大姐失去了這份工作,又重新被分配工作,調到了廠子裡,安排給職工宿舍當門崗和打掃宿舍衛生,這個工作是三倒班,早晨,中午,晚上需要接班,離家還遠點。

大姐和梅梅發生矛盾了,因為一件事情,梅梅和大姐吵起來了,梅梅不依不饒大姐,她們兩人對罵著,這時候,大姐夫護著大姐,打了梅梅一巴掌,梅梅因為打不過大姐夫,梅梅沒有動手,媽媽說大姐,認為大姐夫不對,兩個姐妹吵架,你個男人出手打梅梅,就不對。大姐和大姐夫並沒有對梅梅道歉,梅梅也沒有給他們道歉。但是,從此,梅梅記恨著被打了這件事,恨上了大姐,她和大姐包括大姐夫,此後很多年,都互相不在說話聯絡。在這期間,有一次,大姐有事,媽媽不在家,大姐拖梅梅照顧一下她的孩子,大姐生了一個女孩兒,有3個多月了,嬰兒在睡覺,大姐對梅梅說,她們之間第一次說話,大姐讓梅梅看下孩子,梅梅沒有說話,也沒答應。大姐走後,過了一段時間,她不想管,可也不放心這個嬰兒,就進去大姐的屋裡,看看嬰兒,孩子還在睡覺,梅梅就趕緊從大姐的屋裡出來了,她害怕大姐回來看見她看孩子了,她不想讓大姐知道她看孩子這件事,因為梅梅不給大姐說話,後來大姐回家了,嬰兒仍然睡覺,大姐也沒有發現梅梅看過孩子這事。

大姐和大姐夫雖然跟梅梅在一個院子裡住著,只是共用一個廚房,跟梅梅和媽媽分開做飯吃飯。他們也會吵架,大姐夫嫌棄大姐做的飯難吃,大姐總是不服氣的反駁,媽媽也會向著大姐,說大姐夫不好伺候,事多,要不就大姐夫自己做飯,偏偏大姐夫不做飯,所以因為吃飯的事情,就經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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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姐夫單位分房子,大姐和大姐夫就搬離了梅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