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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兩個特派員

書接上回,成功拿下馬塔莫羅斯的倉庫後,黑狼軍可謂發了一筆橫財。這裡的倉庫糧食足夠1萬人的部隊吃上一年,美軍在失去這座糧庫後,必然會陷入後勤問題。

除了糧食,軍火庫裡的存貨讓黑狼軍計程車兵們是非常興奮。倉庫裡有7000把M1841步槍,還有700萬發子彈。這種步槍有效射程達到1100米左右,這可要比黑狼軍現在裝備M1831步槍要強得多。

在潘喬的安排下,黑狼軍幾乎全都換上了這些步槍。而那些被換下來的老舊槍支,都給了那些剛入伍的新兵。

此外,潘喬還將繳獲的12門拿破崙炮與黑狼軍原來的大炮聚集起來,組成了兩個炮兵營。

馬塔莫羅斯倉庫糧食足夠1萬人的部隊吃上一年,面對這些糧食,潘喬沒有全部留下,他留下一半,拿出另一半賑濟拿來因兵荒馬亂而陷入生活困境的墨西哥平民。此舉再度提高了潘喬的威望,可以說在墨西哥北部,平民已經把潘喬當做墨西哥的領袖。

馬塔莫羅斯市民更是把潘喬當聖人崇拜,因為有了潘喬,他們才能得以回到家鄉,得以與家人們重新團聚。在教堂禱告時,市民們自發地為潘喬與黑狼軍集體祈福。

在分配完這些戰利品後,安撫好馬塔莫羅斯周圍的居民後,黑狼軍上下可以說是喜氣洋洋。不過接下來的戰略會議上,黑狼軍的高層產生了分歧。而這種分歧的存在,讓潘喬為黑狼軍的未來感到擔心。

此時黑狼軍內部雖然還算團結,但圍繞著部隊發展方向的問題,黑狼軍內部的軍官明顯分成了元老派與蒙特雷派。元老派是在加州加入黑狼軍的軍官,他們以元老自居,對其他新加入的軍官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而莫斯克拉對華金的看不慣,其實是這種心態的體現。

另一派是最近才加入黑狼軍的軍官,由於奧塞古埃拉率軍加入黑狼軍,同為政府軍出身的他們,自然聚集在這位前總統身邊。

莫斯克拉與皮奧納認為,馬塔莫羅斯距離德州太近,而且城外就墨西哥灣,美軍的大部隊很快就能抵達這裡。因此應該把剩下的物資迅速運回加州,然後在加州等地修築防禦工事,抵擋美軍的後續進攻。

而奧塞古埃拉等人則認為,應該把物資轉移到後方的蒙特雷等地,然後以蒙特雷為基地,不斷派小部隊南下打美軍的補給線,迫使圍攻墨西哥城的美軍撤軍。只有把美軍主力逼回本土,這場戰爭才能獲得勝利。

其實這些意見各有各的道理,但都有其風險,因此誰都無法說服誰,這場會議很快陷入了無止境的爭論之中。

作為軍隊統帥,潘喬對部隊的發展其實早有自已的打算,他開這個會就是想多聽聽大家的意見而已。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一個人想法再完美,也無法想得面面俱到。

不過作為想要振興墨西哥的領頭人,潘喬此時卻感到了一陣悲哀。因為無論是元老派與蒙特雷派,這群人的出發點其實還是自已那點利益,元老派想留在老地盤加州,蒙特雷派想留在本地。

“墨西哥怎麼就沒有戰略家啊,都不會從全域性看問題嗎?”

就在潘喬在為部下們的爭論感到頭疼時,突然有衛兵過來敲門,然後給他看了一封信。看完信後,潘喬站起來用力拍著桌子說:“好了,你們的爭論都可以停止了,吵得我頭都大了!”

看到潘喬拍桌子後,大家都停止了爭論,看著臉色有些沉重的潘喬,所有人都以為他生氣了。

看到大家都安靜後,潘喬的臉色由多雲立刻轉為晴天,他和氣地說:“現在聽我的,現在散會。下午四點在市政廳集合,記住,穿上你們最好看的軍裝哦!”

莫斯克拉感到很奇怪,他好奇地問:“為什麼,司令,有好事?”

“對啊,司令,怎麼了?”

潘喬隨即拿出信對大家說:“政府派人來授銜了哦,恭喜大家,你們都升官了。”

“好啊,太好了,政府終於承認我們了!”

“不過美國佬都是我們打的,他不給就是天理難容。”

就在大家喜悅時,潘喬走出了會場。不過當他再次看到信件時,卻發現信件上的印章有些奇怪,因為只有國會與陸軍的蓋章,沒有總統的蓋章。

1847年8月9日下午四點,來自墨西哥城的特派員科蒙福特帶著墨西哥國會的慰問團抵達馬塔莫羅斯。在市政廳裡,科蒙福特為潘喬等黑狼軍軍官舉行了授勳儀式。潘喬由原來的上尉直接被提升為少將,他終於可以被稱為將軍了。

胡安與莫斯克拉都被授予上校、而羅貝託、紅毛弗朗西斯科、喬治、皮奧納等人成了中校,而被授予少校則是裡薩多、烏爾塔多等跟隨潘喬在加州征戰的軍官。不過由於胡安、紅毛等人不在場,讓潘喬覺得頗為遺憾。

授勳儀式後,軍官們個個志得意滿,場面可以說是非常和諧。當天晚上,潘喬在廣場安排了一場晚宴,用來招待軍官與特派員。此外,潘喬還煮了大鍋飯,讓其他市民也可以參加。

晚宴上,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場面好不熱鬧。在廣場旁邊的一棟小樓樓頂上,潘喬正在與科蒙福特正在喝著美軍留下的葡萄酒。在他們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幾個衛兵站在小樓四周巡邏。

科蒙福特年僅36歲,卻已經是地中海髮型的中年人,不過軍人出身的他卻有著一股嚴肅的氣質。此次他前來馬塔莫羅斯有兩個目的,其中一個目的是代表墨西哥陸軍與國會前來授勳的,而另一個目的則是來看看潘喬,看看這個墨西哥人心中的英雄到底是否貨真價實。

作為一個愛國者,科蒙福特一直希望墨西哥能早日結束內部紛爭,早日開始經濟建設。然而自從這個國家建立以來,由於沒有一個強力政府,內鬥才是主旋律。1824年至1847年,墨西哥發生了250場政變,這導致墨西哥總統的任期平均只有四個月。

上層內鬥不斷,導致整個國家一直陷入發展停滯,而軍隊的建設更是大大落後於美國。美墨戰爭爆發後。聖塔·安納本人雖然堅持作戰,奈何其指揮水平實在一般,再加上他任命的軍官都是一群貪財怕死的廢物。因此在戰爭發生後,墨西哥軍隊才會兵敗如山倒。

面對這種內憂外患的局面,讓科蒙福特等愛國人士憂心忡忡,他不斷在國會內遊說,要求再次罷免聖塔·安納,不過在聖塔·安納的暴力統治下,大家都只想自保,沒有幾個人敢真正支援他。他因此被聖塔·安納不斷打壓,甚至還被秘密警察關了幾天的緊閉。

直到黑狼軍半年前在加州異軍突起,才讓科蒙福特感到了一絲勝利的希望。馬丁內斯來到墨西哥城後,科蒙福特跟馬丁內斯見了面,透過這次會面,科蒙福特認為墨西哥要勝利必須要靠黑狼軍。

在得知聖塔·安納不肯承認黑狼軍後,趁著美軍進攻墨西哥城的混亂,科蒙福特與馬里亞諾·帕雷德斯、尼古拉斯·布拉沃等議員不顧聖塔·安納的威脅與阻撓,透過說服國會與陸軍部,讓國會透過《黑狼軍》,透過對潘喬等人授勳等方式,用官方檔案承認了黑狼軍的合法地位。

對於科蒙福特的努力,潘喬非常感激,因此他才會單獨邀請科蒙福特喝酒。對於潘喬的感謝,科蒙福特一直表示這是應該做的。在潘喬的感謝結束後,科蒙福特趁機問:“潘喬司令,你肯定很奇怪,這次授勳為什麼沒有聖塔·安納總統的蓋章吧?”

“馬丁內斯在信中跟我說了一些情況,我大概知道原因,安納總統對我們不滿意唄。”

科蒙福特此時不再嚴肅,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完菜接著說:“司令,您說的太委婉了,他那叫不太滿意嗎,這個人在國會公開罵你是忘恩負義的混蛋呢,還說黑狼軍就是一群佔山為王的土匪罷了。”

潘喬撇了撇眉頭,他不以為然地說:“隨他咋說吧,反正黑狼軍跟他沒多大關係。既然,總統認為我們是土匪,國會與陸軍部為什麼要給我們授勳呢?”

說完後,潘喬給科蒙福特的杯子倒滿了酒,然後推到其面前。科蒙福特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來一飲而盡。

“司令,其實我們覺得他比土匪還不如,這個傢伙就是靠運氣,靠貴人扶持才有名氣的,他的話,我們才不在乎。”

“哎,小心我把你的話報告給總統哦,畢竟我可是他以前的部下呢!”

面對潘喬的戲謔之語,科蒙福特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回答:“好怕啊,會不會有秘密警察來抓我啊!”

說完這句話後,兩人一起發出大笑,然後再幹了一杯。科蒙福特很開心,因為自墨戰爭爆發以來,他就很少這麼開心了。

笑完之後,科蒙福特恢復了嚴肅,他坐到了潘喬的面前,然後認真地問:“潘喬司令,您要不要跟我南下,回墨西哥城?”

“南下做什麼?”

“現在墨西哥城一片混亂,聖塔·安納根本掌控不了局面。據我的推算,墨西哥城最多一個月就會被攻陷。城破之日,就是聖塔·安納再次倒臺之時。到時候墨西哥必然陷入打亂,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總統,需要一個能夠帶領大家一起戰勝美國人的英雄,而這個人就是您啊,潘喬!”

在說這些話時,科蒙福特顯得非常激動,他緊緊握住潘喬的手,一直不肯鬆開。不過潘喬顯得非常冷靜,他慢慢脫離了科蒙福特的手,隨後搖了搖頭。

“科蒙福特先生,我不會去墨西哥城的,而我現在也不想做什麼墨西哥總統。”

科蒙福特有點氣憤,他站起來質疑地問:“為什麼,現在首都被圍,國家危在旦夕,難道您不想拯救墨西哥嗎?”

“就是因為在首都,在那個混亂的墨西哥城裡,才救不了墨西哥人!”

“我不明白,如果您對競選總統沒信心,我可以幫您啊,國會的議員都支援您!”

“我們國家見過還不到40年,您還記得換了幾個總統嗎,您覺得選舉真的有用嗎,就算我當了總統,政府軍會聽我的嗎,首都這群政客會聽我的嗎,那群大地主會聽政府的嗎?”

潘喬的問題讓科蒙福特陷入了沉默,因為潘喬問的他實在沒有答案。而潘喬也不想再糾結,他對科蒙福特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不過有機會,我希望您到加州來工作,我覺得您有總統之才。”

在真實的歷史上,科蒙福特確實當過兩年多的總統,只不過那是1855年的事情了。對於這樣的人才,潘喬是很想拉攏的。

對於現在的科蒙福特而言,他還沒有當總統的想法。因此對於潘喬的誇獎,科蒙福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他連忙擺手說:“總統之才我現在還是沒有的,不過去加州工作,現在我還不考慮。”

“那這樣吧,我出錢,然後向國會打報告,邀請您帶個代表團去加州參觀行不行,看看我們的根據地。”

“可以,我還真想去加州看看!”

隨後兩人握了手,在握手時,潘喬一直帶著笑,他心裡想著:“你去了加州,可就不好回墨西哥城了。”

握手之後,兩人走下了樓頂。潘喬畢竟是晚宴的主辦者,而科蒙福特是政府的特派員,兩人總是要露露臉。

就在潘喬與晚宴上的軍官交談時,有一個衛兵急匆匆地趕過來對他說:“司令,塔樓報告那邊,城外有騎兵來了。”

這個訊息讓在場所有人都很吃驚,大家開始議論起來。

“難道是美軍騎兵來了?”

“不過德州離這不遠,現在來也不算晚。”

看著議論紛紛的大家,潘喬則風輕雲淡地說:“來就來了,也不一定是敵人,通知城外的部隊做好警戒,攔住他們就行。”

潘喬說完後,就讓大家繼續唱歌跳舞。不過他對莫斯克拉使了個眼色,莫斯克拉明白潘的意思,很快來到塔樓檢視情況。

此時已是黑夜,在夜幕的籠罩下,莫斯克拉也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只看到遠處偶爾有零星的火光。此時塔樓留守士兵問莫斯克拉:“參謀長,要敲鐘嗎?”

“不要弄得人心惶惶,敵人應該不多,我自已去外面通知部隊就行,你們繼續盯著,有什麼事要立刻向司令報告!”

“是,參謀長!”

交代之後,莫斯克拉騎著馬往城外奔去。此時那股騎兵已經接近城外,眼見騎兵臨近,城外計程車兵鳴槍示警,大聲叫騎兵們停下。在槍聲的威脅下,城外的騎兵們都停下了腳步。

很快,就有一個人朝著城門口跑來,他一邊舉著信件一邊喊:“我們是政府特派團的人,奉總統之命,要見潘喬司令,信封裡是總統簽發的檔案。”

此時莫斯克拉剛剛來到城門口,接到信封,他沒有細看新的內容,不過信件下方確實有聖塔·安納的簽字以及總統的印章。

在思考一會後,莫斯克拉決定帶幾個騎兵去會會這個特派團。當來到對方眼前時,他發現這群人正在點火把,還有士兵藉著火光正在紮營。經過目測,莫斯克拉發現對方竟有一個營的兵力。從這個陣仗來看,傻子都能看出對方來者不善。

莫斯克拉有點不滿地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長官是誰?”

“我是戈麥斯·曼努埃爾上校,是特派團團長,也是總統特派員。奉總統之命,我們是來接管馬塔莫羅斯的。”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此人氣質出眾但表情冰冷,冷若冰霜是一個非常匹配其外形的詞。這個貴族出身的小夥一直高揚著頭,眼神裡則透露出一股傲氣。

“接管,我怎麼聽不懂啊?”

面對莫斯克拉的疑問,這位戈麥斯則繼續冷靜地說:“總統的命令在信裡寫得很清楚,這裡我再重複一遍,限你們在明天中午12點前撤出這裡。還有,馬塔莫羅斯的倉庫屬於墨西哥政府,你們無權動用倉庫的所有物品,否則就是挪用軍需物品,這可是大罪!”

聽完戈麥斯宣佈的命令後,莫斯克拉等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莫斯克拉饒有意味地問:“那請問,如果我們不方便撤呢?”

對於莫斯克拉的問題,這位戈麥斯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他有點生氣地問:“什麼意思,你們這是要跟墨西哥政府為敵嗎?”

“少拿什麼總統政府來嚇唬我們,今天下午,國會才表揚過我們,老子的上校勳章可是陸軍部頒發的。”

這位戈麥斯理會生氣的莫斯克拉。他轉過馬頭就直接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一句話:“我的命令已宣佈完畢,你趕緊去把這封信交給潘喬吧,再見!”

“什麼態度啊,他麼的,你別走!”

莫斯克拉剛想拍馬上前,政府軍的騎兵就頂在了他前面。其他黑狼軍士兵眼見不妙,趕緊拉住莫斯克拉,然後帶回了城裡。

二十幾分鍾後,潘喬在市政廳辦公室看到了這封信。信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命令潘喬立刻撤出馬塔莫羅斯,然後把黑狼軍兵力火速調往墨西哥城外駐防。

看完後,潘喬有點氣憤,他把信拿給其他人看,隨後冷冷地說:“我們剛打完城市,他們就要來摘桃子,這有點太過分了吧!”

在場的人除了莫斯克拉,還有科蒙福特、皮奧納、奧塞古埃拉等人。在看完信後,大家都感到氣憤。

皮奧納也很生氣,他對潘喬說:“司令,加州、圖森、齊瓦瓦、蒙特雷、馬塔莫羅斯這些地方都是他們丟的吧。我們拼死拼活,終於把這些城市從美國佬手裡搶回來了,這個混蛋總統一口糧、一把槍不給就算了,還要搶我們用命拿下來的物資跟城市,豈有此理,我們別理他們,看他們能怎麼樣?”

“對,看他能咋樣,現在兵強馬壯的是我們,而南部還有10萬美軍在圍攻首都呢?”

潘喬看向奧塞古埃拉,他問:“總統先生,您有什麼高見嗎?”

奧塞古埃拉拂了下鬍鬚,想了一會才說:“司令,城市跟物資都是我們打下的,肯定不能白白讓給他們,不過我覺得安納肯定在耍陰謀,他在跟我們玩政治。我瞭解這個戈麥斯,此人是西班牙貴族出身,不過做事非常死板,經常把命令執行地非常堅決。”

科蒙福特也點點頭說:“我聽說過這傢伙就是一個機器,完全不會應變,還喜歡講什麼貴族榮譽。在德州戰役中,他奉命在奧斯丁阻擊敵人,敵人繞過他包圍其他友軍,附近的友軍向他求援,他以堅持命令為由沒有離開奧斯丁,直到身邊的幾支友軍部隊都被消滅,他也沒動過。聖塔·安納派他來接管城市,如果我們不聽,他很可能會動武的。”

“就他這點人,還敢動武?”

“會的,此人不會應變,卻不怕死。在蒙特雷,他帶300人守陣地。當時美軍大軍壓境,城內其他人都跑光了,傳令兵怕死沒通知他,但他還守著,就算最後被數千美軍包圍,他也沒跑。”

聽完奧塞古埃拉的介紹,科蒙福特恍然大悟,他隨即說:“我明白了,安納其實就想製造事端,或者說示威。司令太得人心了,他覺得威脅到他這個總統的權威了。如果我們照做將城市讓出去,那他就得到一座城市,而且還會到處宣揚說這場馬塔莫羅斯之戰是他派人指揮拿下的。如果我們拒絕,那他就會發布公告,宣佈我們違抗政府命令,然後汙衊我們是違抗命令的土匪。”

聽完科蒙福特的介紹,潘喬的臉色好了不少,他感慨說:“有意思,安納是動了點心思的,不過這對我們影響不大。我現在倒是對這個戈麥斯感興趣,我倒想請他當質檢員了,以後加州的道路橋樑交給他去驗收,他跟華金配合搞科研,肯定沒問題。”

此時莫斯克拉冷靜了一些,他接著說:“司令別開玩笑了,眼下要怎麼辦,就不理這個戈麥斯了嗎?”

“當然不理了,我就不信,他還主動敢挑起內戰?”

潘喬想了想,然後站起來繼續說:“參謀長,這樣吧,讓部隊做好戰鬥準備,晚輪崗睡覺,城內外以及港口多派人去看著。至於這個混蛋總統令,讓人幾個人抄寫出來,做成公告貼在城內的廣場以及顯眼處。另外,把其中內容搞成傳單,讓他們到城外去散發。”

“明白!”

“行了,大家散會吧,我覺得明天肯定有大事發生!”

潘喬說完後就宣佈散會,隨後大家也回去睡覺了。就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然而就在時間來到1847年8月10早上六點時,在塔樓上,某位觀察遠方計程車兵正在發睏。當他漫不經心地看著遠處的陸地時,卻發現遠處塵煙滾滾,很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他馬上敲響了鍾,然後推醒旁邊的戰友們,然後大聲對他們說:“快,快去叫潘喬司令,敵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