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媛的聲音再次低沉下來,她眼中閃爍著淚光,開始講述起自已那段難以言說的痛苦經歷:“你們知道嗎,我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我連一面都沒有見過。”
她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我和林婉清都緊緊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讓她能夠繼續說下去。
“當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被繼父帶走了。他說,他不會讓我見到孩子,因為那是他的‘戰利品’。他甚至威脅我,如果我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他就會對孩子不利。”田媛媛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林婉清看到田媛媛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滑落。林婉清心疼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田媛媛的頭髮,那輕柔的動作彷彿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她輕聲安慰道:“田媛媛,別哭了,你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痛苦。但你要相信,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支援你、幫助你,直到你走出這段陰影。”
田媛媛聽到林婉清的話,肩膀微微顫抖,她試圖控制住自已的情緒,但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淌。她緊緊抓住林婉清的手,彷彿是在尋找一絲絲的安慰和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但也有一絲絲的堅定在閃爍。
聽到田媛媛的遭遇,我也不禁陷入了沉思。我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痛楚。命運對她來說確實太過於不公平了,她的過去遭受了那樣的對待,而現在,她的未來也充滿了不確定。我不禁開始擔心,這一次我們能不能成功地阻止田媛媛走向死亡。
林婉清一邊溫柔地安慰著田媛媛,一邊用眼神悄悄地給我使了一個眼色。那一刻,我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觸動,立刻明白了林婉清的意思。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擔憂,我知道,她想要讓我告訴田媛媛那個令人心碎的事實——再有一個月的時間,田媛媛的生命就會因為未知的兇手而走到盡頭。
我的心猛地一沉,猶豫之情如同潮水般湧來。看著田媛媛那張已經佈滿淚痕的臉龐,我真的不忍心再將這樣的噩耗告訴她。然而,一想到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我們關於兇手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和無助。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必須要將實話告訴田媛媛,即使這會讓她的心再次受到重創。
“田媛媛,雖然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可以保證這都是事實。”我緩緩的開口。
田媛媛在林婉清的安慰下情緒逐漸穩定了。
“嗯。”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就會死。”
田媛媛聽到我說她會死的時候,整個人明顯愣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彷彿無法理解我說出的這番話。我看到她的反應,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但我知道,我必須把真相告訴她。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告訴她:“媛媛,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你會在那棟樓的三樓與四樓之間的樓梯上被人強姦後殺害。我不能讓你就這樣死去,我們必須找出那個兇手,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田媛媛聽到這裡,眼淚再次滑落,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和絕望,但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堅定和勇敢。她看著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相信我會這樣死去,你騙人,為什麼這種事情總是被我遇到!”
田媛媛的情緒再次崩潰了,她的淚水如泉水般湧出,無法抑制的悲傷瀰漫在整個房間。林婉清見狀,立刻上前繼續安慰她,溫柔的話語和撫摸試圖平復她內心的洶湧波濤。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已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再給予田媛媛更多的安慰。我輕輕地從房間裡退出來,不想打擾林婉清對田媛媛的安撫。躺在浴缸裡,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已的思緒沉澱下來。
然而,內心的自責卻如潮水般湧來,我開始質疑自已是否真的不應該把真相告訴給田媛媛。“或許我真的太沖動了,應該更考慮她的感受。”我自言自語道,心中的愧疚感愈發強烈。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輕輕被推開,林婉清走了進來。她看到我躺在浴缸裡,眉頭微蹙,似乎對我的這個習慣感到有些不解。
“你要上廁所嗎?”我正準備出去。
“不上,你就這樣就好。”林婉清阻止了我。
“我家小,昨天田媛媛來,我就在這睡的,畢竟不能讓客人沒床睡覺。”我解釋道。
“所以今天才會落枕。”林婉清笑著說道。
她說的對。
“她怎麼樣了?”我輕聲問道,儘管我知道田媛媛的情緒仍然很糟糕,但我還是希望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好訊息。
林婉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她還是很難過,但稍微平靜了一些。我詢問過她了,自從搬過來之後,她並沒有遇到過什麼可疑的人。除了我們兩個,她幾乎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這麼說來,線索又斷了?”搞了這麼半天,一點新線索都沒有,早知道就不告訴田媛媛了,至少她心裡還能好受一點。
“前一世你跟田媛媛的關係好嗎?”林婉清突然岔開話題。
“除了一次買東西的時候遇見過她,她摔倒了,之後幾乎就沒有說過話。”我回憶了一會說道。
“那線索就沒斷。”林婉清說道。
“這話怎麼說?”我有些不解。
“我想,既然田媛媛沒有遇見可疑的人,”林婉清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前一世也有一個人給了田媛媛一個避風港。而且這個人應該是田媛媛認識的人,並且田媛媛應該知道這個人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我聞言,心中一動,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確實,前一世田媛媛也曾經提到過有一個避風港,一個讓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你提到了之前的筆友,”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之前說,你之所以會那麼信任那個筆友,就是因為你發現筆友好像非常的瞭解你。”
林婉清點了點頭,“是的,那個筆友確實讓我感到很安心。他總是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給我鼓勵和支援。而且,他似乎也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情,讓我感覺他很瞭解我。兇手有可能是我們身邊的人,也就是我們班的學生,或者我們學校的老師。”
“這不可能,”我立馬反駁了林婉清,語氣中帶著些許堅決,“前一世警察也懷疑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我們全校的人都被叫去抽血驗DNA,那場面,每個人都緊張得不行,生怕自已被誤認為是兇手。最後呢,依舊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警察的調查那麼深入,如果兇手真的是我們學校的人,他們肯定會找到一些線索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能僅憑猜測就斷定兇手是我們身邊的人。”
“你還記得連環殺人案究竟死了多少人嗎?”林婉清問道。
“大概三十幾人,不到四十人,具體的數字我記不清了。”我回答道。
“死了這麼多人,你不覺得一個人根本就完成不了嗎?我想應該是團伙作案,而且人數絕對不少。”林婉清分析道。
“這也解釋不通,如果是團伙的話,為什麼警察只查到了一個DNA?”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想這個應該只是用來混淆大眾視線的替罪羊罷了。”林婉清說道。
我覺得林婉清分析的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也能說得通了,我由衷的感覺到把整件事情告訴林婉清真的太好了,畢竟就靠我這笨蛋一樣的腦子估計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來,但是林婉清僅僅透過幾句話就已經分析出來了這麼多。
我看著林婉清,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我知道,自已在這方面確實不如她,她的敏銳和洞察力總是能讓我驚歎不已。
晚飯過後,我堅持要送林婉清回家。夜色已深,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將我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彷彿是在這寂靜的夜晚中,為我們指引方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裡始終無法平靜。林婉清之前的分析如同走馬燈一般在我腦海中迴盪,每一個細節都讓我感到心驚膽戰。同時,田媛媛所遭遇的一切也不斷浮現在我的眼前,那個無辜的女孩,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恐懼,讓我心如刀絞。
就在我思緒紛飛之際,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映入了我的眼簾。那個人正低著頭,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的動作十分可疑,讓我立刻聯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記憶。
我的心猛地一緊,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身影上。隨著他越來越近,我逐漸看清了他的面容——田媛媛的繼父!這個發現讓我震驚不已,同時也讓我感到一股強烈的憤怒和厭惡湧上心頭。
一想到他所犯下的罪行,我的心裡就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憤怒和煩悶。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竟然隱藏著如此邪惡的一面,他對田媛媛所做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