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信心中暗忖:要是調虎離山計那可虧大發了!
祁放果斷地說道:“送。”
祁放目光堅定,接著說道:“我送到楚大人那裡去。”
這次嚴加看管,不能讓他們死,一定要逼問出幕後主使。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懷疑目標,但程秀郎與月家之間朦朦朧朧的,似乎各懷心思,都別有目的地派出過人。”
還是保險為上。
男子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憑什麼送我去見官?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幹!”
女人不服氣地叫嚷著:“你打人還有理了?惡人先告狀,去就去,誰怕誰!”
無錯書吧男人與女人皆是很大的不服氣,說辭卻不一,那男人顯然是氣短了。
月華雙手抱胸,說道:“另一個就我送吧,罵了我這麼久,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站出來給你撐腰,是不是想著打官司的時候給你支把手?”
女人忽然一跪下,手指月華與祁放,月華就知道她要胡言亂語了。
女人聲嘶力竭地喊道:“程大人!您好慘啊!堂堂聖上欽點的狀元,竟然被人陷害入獄!官民勾結,隻手遮天,欺壓百姓,民不聊生!”
月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駱老闆的兒子被你們直接冤枉成大貪官都沒說什麼,你還想怎樣?我和你一起坐牢陪你行了吧 (不能讓楚大人因為我被人指責官民勾結,壞了楚大人在百姓心裡的好名聲。)”
微妙的氣氛被月華開誠佈公地挑成了玩笑話。
月華說的輕巧,女人不信,圍觀群眾也不信她真能自願投罪。
月華嘴角上揚,壞笑著說道:“不過,要先審問你們背後是何人指示,反正我的事情一清二楚,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嘛~喲,這小臉紅彤彤的真好看!你背後要是有人指使,捱了我一巴掌也不虧,就當不要錢的胭脂了,我呢,到時候就回家咯,你呀,還得繼續蹲大獄~”
月華惡劣地扯開嘴角,活像個浪蕩子在調戲良家婦女,只不過這個良家婦女一點也不“良家”。
祁放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比我還要吊兒郎當啊....”
祁放深感月華耍起流氓來,自已是望塵莫及,比不過她的。
月華果然說到做到,和那對男女一起蹲大獄了。
聽到這件事情的圍觀群眾都傻了眼,立即轉變心態,“文明”觀鬥,靜候訊息,就差抱著茶杯去府衙門外看戲了。
月華讓祁放去給自家傳了信,權當是監獄一日遊了。
女人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但看見月華的牢房比自已乾淨高階,心裡又不平衡了。
女人滿臉怒容,憤憤不平地敲著欄杆吶喊:“你我同是犯人,為什麼你住的乾淨,碗裡還有肉?”
月華瞟了女人一眼,兩腮塞得鼓鼓囊囊的,她嚥下雞腿肉,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說你的,別扯上我,我可不是犯人。”
女人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就是犯人!你把我和我男人分開想幹什麼?”
月華敷衍地說道:“啊對對對。那你讓官吏給你放男子監獄去得了。 沒腦子。”
月華白了女人一眼,女人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睛都紅了,她住在這麼糟糕逼仄的監獄裡,月華卻能在這裡享受生活?
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為、什、麼!”
月華悠哉地說道:“因為我有人啊,傻孩子,摸摸頭~”
女人突然驚叫起來:“啊!老鼠!蟑螂!螞蟻!”“如數家珍“似的列出一連串監獄常客。
月華淡定地說道:“沒事,我這裡有老鼠夾、樟腦丸、雄黃。”
女人咬牙切齒地罵道:“月華!你不得好死!”
月華一臉正經地說道:“不行,我不答應,我要獨善其身,好好死。”
月華權當是個建議,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任女人再叫囂,月華都不和她說話了,當做沒聽見,抱著楚遠山為她準備的乾淨薄被子把頭一蓋,睡了。
是夜。
祁放黑眸深沉如潭,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之色,俊美的五官自帶一股冰冷的氣場。低沉陰冷酷的聲線從他薄唇中吐出,聲調玩味性感而清洌。
祁放冷冷地問道:“審問清楚了?”
沈真連忙答道:“清楚了,那倆人吐的很快。就是楊氏身邊的婢女心蓮安排的人。”
沈真心中暗自嘀咕:(深夜找我就為了這事?)
沈真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
他的樣子遠遠看上去很迷人,但沈真近身分明地察覺到祁放平靜之下的森冷怒意,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
沈真試探著說道:“要不要我做掉他們,王爺也大可放心,再無後顧之憂。”
祁放微微搖頭,堅決地說道:“不,他們想讓小華如何,我便要讓他們如何。”
他忽而懶倦地靠在木椅上,纖白的指尖翻轉著一隻筆,微眯著眼睛,邪佞又慵懶,好像一隻匍匐於地蓄勢待發的猛虎。
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裡沾染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離.....
祁放寒聲道:“程秀郎的事我也交給你去查,我不想讓他出獄了,乾脆牢底坐穿吧。”
沈真擔憂地說道:“可程秀郎不是和晉王有關聯嗎?如果打草驚蛇....”
沈真點到為止,不再多言。
祁放冷哼一聲:“我已經清楚程秀郎的作用了。祁轍助他上位,開啟海關,讓倭寇幫他取得皇位。祁轍也真是愚蠢。既然有他無他都一樣,倭寇何不擁兵自重,直取帝位?傀儡皇帝也是那麼容易做的? 呵。沒了他,月家失去一條大腿,我看他們還敢對小華做什麼!”
沈真心中暗想:(把程秀郎提上來真的不是公報私仇......算了,王爺說得都對。)
沈真恭敬地說道:“是。”
沈真略一屈膝,雙手一稟就要撤下。
祁放出聲道:“等等。”
他漆黑如夜的雙瞳凝望著沈真,似古井無波,氤氳的涼薄寒意讓沈真心頭一緊。
祁放起身將一個不小的包裹放在沈真面前,沈真掂了掂,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