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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事情一茬接一茬

王貴山大手一揮,說道:“嗨,這不是小華交給我的任務嗎,我得看好了。”

林萍面露擔憂,說道:“他們不會再來吧?要是客人再多一點,人多眼雜,太忙了沒顧上,咱們防不住怎麼辦。要加點人手嗎?”

江氏目光清明,說道:“加人手就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了。”

江氏看得明白,眾人認同地點頭。

吃完收拾收拾碗筷,又有一批客人進來了。

忙完了這批客人,楚靈鈴與宋淡山才姍姍來遲。

楚靈鈴在月華的要求下改了稱呼,以姐妹相稱。

楚靈鈴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一到便開始竹筒倒豆子般解釋遲到的緣由。

楚靈鈴氣喘吁吁地說道:“小華。”

月華連忙說道:“楚姐姐慢點說,不急。”

楚靈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緩和下來。

楚靈鈴無奈地說道:“還是遲到了,唉。我爹今日要被那個程秀郎氣死了。之前因為鹽鹼地的事情與他有過節,程秀郎將要功成名就,便大發淫威,公報私仇,竟然想要將壓我爹爹一頭。說我爹爹整治不力,沽名釣譽,早有法子不說出來,就是想在參了我爹一本。我爹也是才知道小華的法子的呀。這會,我娘在安慰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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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靈鈴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快要流出來了,久久不言的宋淡山言簡意賅地一句話概括了。

宋淡山安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還沒有上任,便想將火燒到我們頭上。”

他安慰似的握住楚靈鈴纖纖素手。

月華皺起眉頭,說道:“程秀郎?那不是她那便宜未婚夫嗎?”

月華心中暗想:(說來我還沒有見過他,他如此陰毒!)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程秀郎既然小人得志,月家也免不了驕矜自恃。

楚靈鈴篤定地說道:“他背後一定有人!”

楚靈鈴做出判斷。

祁放心中冷哼:(小小一個正四品道員,還沒當上便想作威作福。)

祁放雖然沒有動手,卻將月家與程秀郎查了個一清二楚。

祁放心中冷笑:(呵,與晉王勾結,形同叛國,身為棋子,也是個十足的蠢貨。)

祁放面上卻神色平靜,說道:“不必擔心,皇上‘心如明鏡’,一定能夠看出程秀郎奸計的。”

祁放深深諷刺一笑。

只怕皇上也想放長線釣大魚呢。

楚靈鈴憂心忡忡地說道:“但願如此吧。爹爹已經躲的這麼遠了。”

宋淡山說道:“叔父說要養老,還是不肯放下政務。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人,要麼遠遁他鄉,遠離朝廷,要麼身在朝堂,被政敵攻訐。楚遠山夾在兩者之間,既遠離朝政又被人參諫。”

一個黑色面紗遮住臉的女子推開她前邊的人,步履矯健地走到前臺。那人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憤怒的女子“啪”地把一包東西擲到前臺桌子上,一塊肥皂從沒包嚴實的包裹中跳了出來,落在地上。

“你們賠我臉!都是你們的皂角,害的我變成這樣!”

女子捂著臉嚶嚶嚶地哭了起來,聲音矯揉造作,惹人生厭,完全不似剛才的囂張跋扈。

月華走上前,和聲說道:“姑娘,能否將事情說清楚一些,我好為你解決。”

見月華走上前,女子捂著哭得更大聲了。

黑紗女子哭喊道:“都是你們的皂角,連著我的幾個姐妹也爛臉了!”

女子指指人群中的幾個女子,她們如同得到指令,很快匯聚到為首的黑紗女子身邊。

這些女子都戴著面紗,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紅得不正常的臉。

月華冷靜地問道:“您的意思是,您和您的姐妹使用了我家的皂角變成了這樣?”

此時,已經有不少客人圍了過來,不斷有人擠進鋪子看熱鬧。

路人甲搖頭嘆道:“這鋪子怎麼這麼多災多難的,這麼多人找麻煩。”

路人丙猜測道:“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吧。”

路人甲疑惑道:“駱三孃的人也有人敢動?”

路人丙壓低聲音說道:“駱三孃的水雲間也出事了.....我都懷疑是連環套了。”

月華心中一驚:水雲間?

事情一茬接一茬來,月華自顧不暇。

月華心中暗想:必須速戰速決,不能讓人渾水摸魚!

月華歪著頭問道:“有何依據?”

黑紗女子被月華那看似輕薄的樣子瞬間激怒了,怒目圓睜,手指著散落的包裹,氣急敗壞地說道:“這還能有假,我就是用了你們家的皂角,臉才會又紅又癢。”

月華不慌不忙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塊肥皂,開啟包裹,仔細檢視起來。

月華抬眸問道:“您就是用了這些肥皂嗎?”

黑紗女子雙手叉著腰,蠻橫地說道:“是啊。這就是你們家的肥皂,別想抵賴。”

她身邊的“姐妹”像一群小雞崽子似的圍著,給了黑紗女子憑空的底氣。

黑紗女子愈發囂張,大聲嚷道:“和你家櫃子裡的皂角一模一樣!”

月華卻嫣然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黑紗女子心底放聲大笑。

這錢還真好賺,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還想做生意,滾回家哭鼻子吧!

月華不慌不忙地從櫃檯取了皂角,將兩份皂角清晰地擺放好。她的神情鎮定自若,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月華施施然將“您”字咬得格外重,無言的諷刺如同一陣冷風瀰漫在空氣中。

黑紗女子咬住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忐忑地等待月華的下文。

月華從容地舉起兩塊皂角,說道:“這塊,是您的。”這兩塊皂角都是牡丹花樣的,月華左手拿的那塊,嚴絲合縫的模具勾勒出一片片弧度迥異的花瓣,在不惹人注意的花托底部,清清楚楚地寫著一個小小的“月”字。

路人甲湊上前瞧了瞧,驚歎道:“還真是。”

月華看向黑紗女子,說道:“您的皂角可沒有‘月’字呢。”說完,月華對著黑紗女子丟回她的皂角,黑紗女子狼狽地接住了,手忙腳亂的樣子顯得十分滑稽。

黑紗女子身邊的女人們頓時啞口無言,一個個面面相覷。

黑紗女子心中暗叫不好:(怎麼回事?我竟然沒注意,著了她的道了!)

月華微微眯起眼睛,睫毛在細緻的臉蛋上投下一片陰翳,目光銳利地說道:“至於你的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祁放猛地揚起胳膊,一把扯下黑紗女子的面紗。

祁放嬉笑道:“脂粉味好重啊。”

黑紗女子驚呼一聲,急忙掩住臉,身旁的女子們生怕祁放的魔爪伸向她們,嚇得臉色慘白,慌忙作鳥獸散。

祁放嬉笑著將面紗放在月華手心。

月華一臉嫌惡地說道:“額咦,噁心。”

月華嫌棄地將染上紅色胭脂的面紗拋給黑紗女子。

若不是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黑紗女子的臉一定紅一陣白一陣的,像一塊被狠狠掐了一把的生豬肉,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楚靈鈴條理清晰地分析道:“畫胭脂在臉上,作爛臉狀。害怕暴露,因而戴上了最遮顏色的半透明黑紗,既能隱約照見脂粉,又能擋住大致全貌。”

宋淡山冷漠地說道:“只可惜,脂粉味太重了。”

圍觀群眾見黑紗女子一臉沉默,頓時喧囂起來。

圍觀群眾紛紛叫嚷:“哦~來打假的反而被打假了!”

等黑紗女子反應過來,已經被圍在擁擠的人群中,毫無出口可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沈真一聲怒喝:“你做什麼!”

眾人被一個清爽生脆的男聲吸引。

沈真扭住一個脊背傴僂的男子,將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傴僂男子面色慌亂,他大約中年,卻是個駝背。

男子背後就是後廚,他顯然是想趁亂混入後廚。

沈真看向祁放問道:“祁公子,這個小賊如何處置?”

祁放呵呵笑著,笑容頗有點掌控一切的從容,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