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就是一封請柬而已!”
祁放目光銳利,質疑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面放什麼東西?這種害人手段,我早就見過不下千百回了。”
在祁放的逼迫下,月華無奈,只好拆開了信封。裡面果然是一封紅色的請柬。
月牙帶著哭腔喊道:“我都告訴過你了!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請柬而已!(要不是看爹爹的臉色,我也不想來送!)我根本不想看見你們! ”說著,月牙都要哭了。 (我怎麼兩頭受氣呀。)月牙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祁放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感情,冷笑道:“月河不是派人送過了嗎?怎麼,上趕著要倒貼?”
月華也附和道:“這麼殷勤,我們可吃不消。拿走。”說著,祁放將請柬塞回月牙手中。
月牙急了,出口挑釁,想要激怒月華:“你不敢來?”
月華淡定地回答:“對啊。”
月牙又道:“你爹的東西還在月府上,你就不想拿回去?”
無錯書吧月華乾脆地說道:“不想。”
月牙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月華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說著,月華對著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沒有多少溫度。
月華接著說道:“想要我接了,也可以。”
月牙警惕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月華鄭重地說道:“你要為你之前說的話道歉。還有一件事。”
月華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求我。”
月牙瞬間漲紅了臉,像一隻炸毛拱背的狸貓,憤怒又憋屈。我不能讓娘在那賤人面前丟臉。等我嫁給秀郎哥哥,我一定要讓月華跪在我面前求饒!
月牙咬了咬牙,強忍著屈辱說道:“對不起!”
月牙閉上眼,痛苦地說道,捏緊了雙拳,接著又艱難地開口:“我、我求你。”
月華這才收了請柬。祁放斜瞄月牙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月牙背過身,兩行屈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劃過臉頰,心中滿是憤恨。
祁放疑惑地問道:“小華,你接這個幹什麼?不是說不去了嗎?”
月華目光堅定,說道:“不去怎麼回饋他們送給我們的好禮?這麼糾纏不休,說到底還是想羞辱一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倒要看看他們要耍什麼把戲!”
祁放皺了皺眉,問道:“你....孤軍奮戰?”
月華白了祁放一眼,戳戳他的腦子,說道:“當然不是。我叫。上你?”
祁放一聽,眉眼彎彎,興奮地說道:“好啊。”
月華無奈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呢?請柬上可沒你的名字。”
祁放一臉失落:“好吧。(我還以為我能去縱橫喜宴。)”
月華忍不住笑道:“這麼欺騙一個傻瓜,真幼稚。(月牙也真信了。)”
祁放討好地說道:“還是小華聰明呢~”
祁放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怎麼,你還有婚約?我怎麼不知道?”
月華反問:“我又沒和你說,你怎麼會知道?”
祁放一頓,垂首不語,原本明亮的眼神漸漸變得黯然。
絲絲縷縷的落寞之色,如陰雲般在他眸底掠過,那哀傷和幽怨的神情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消沉。
月華心中暗道:(又裝!)
月華說道:“已經退了,我寫的,幾個月前寄出去了,現在應該已經收到了。”
祁放的眼睛倏然一亮,一抹驚喜之色在他的眼底一閃即逝。他那短促而微妙的眼神變化,還是被月華洞察秋毫的目光精準地捕捉到了。
月華暗自嘀咕:(真是的,有這麼開心嗎?)
月華應道:“嗯。”
祁放卻不依不饒,追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月華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嘴碎。”
雖沒有正面回答,但祁放已經從月華的態度中知道了答案。
祁放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傢伙這麼不得小華喜歡,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月華故作鎮定的視線落在祁放身上,難得地肯定了祁放所言:“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依照之前的“月華”的記憶,程秀郎在得知“月華”一家被趕出來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月華”。
反而見風使舵轉而與月牙親近起來。
如此這般小人,真嫁給他才可憐呢!
想到月牙的如今處境,月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爹不愛,娘和奶奶也把她當榮光月家的棋子,指望她嫁給程秀郎。
一切都有因果。
祁放那堅定的目光直視月華,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執著之色。
祁放說道:“沒有我去,小華你可壓得住他們?要是我....我是說假如,假如我是小華的未婚.....”
祁放的聲音漸漸低下來。
一道霹靂劃過月華腦海,她輕輕喘息著,好似迷惑了一般。
太陽金色的光線灑落大地,陽光明媚地包容永珍,像似給那人的臉龐抹上的淡淡的金輝,空氣中泛起點點金光。
他膚色瑩瑩如玉生輝,鳳眼微微朝上斜飛,黑眸熠熠生輝,又若秋潭深邃,舉手投足間,魅惑驚豔俗世眾生。
心中的一點被觸動了,月華眨了眨眼睛,努力排除雜念。
撲通!撲通!
祁放突然的一句“未婚夫”令她心口怦怦直跳,手心溼漉漉的感覺很不好受,不過....
她自小不肯服氣,倔強地說道:“哼,我自已能行!”
月華柳眉一挑,說道:“什麼假如?你少看不起我了。我怎麼就壓不住他們了?”
雖說著這般硬氣的話,可心底卻也忍不住發顫。
她忸怩起來,接著又道:“不過你要是......真的以我的未婚夫身份出場,也可以。如此一來,我便不會勢單力薄了。”
祁放嘴角上揚,說道:“想來那群蠢貨只以為小華是攀附了程秀郎。其實呢,於與我而言,是那個程秀郎高攀了小華。”
祁放樂顛顛地拍著月華馬屁,目光中隱含期待和探詢之意。
月華嗤笑地看著祁放,緩緩抬頭湊過來,和他的影子親密地交疊在一起,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影。
月華湊到祁放耳邊,輕輕開口,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調侃:“怎麼,想拍我馬屁?可我這人軟硬不吃。你該怎麼辦才好呢?”
溫軟的熱氣拂過耳垂,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像是一片羽毛在撓著他的心。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月華修長如玉的脖頸。
他的眼中忽然發出一種光芒,也不知是羞是窘。
祁放心中慌亂:(怎麼害羞的人是我?不對不對。一定出現岔子了!)
月華嬌笑道:“還是個純情少男呢?”月華表現得風輕雲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月華繼續說道:“原來想著撩撥我,到頭來是自已被撩撥了。沒談過戀愛啊?”
祁放挺起胸膛,強裝鎮定地說道:“當然談過了......我這般風流倜儻的男子,怎麼、怎麼可能沒談過?”
月華捂住嘴,毫不留情地揶揄道:“談過還這樣?不會是被人甩了吧?沒想到祁公子看著風流無比,實際上......
(一看就沒有經驗,還要狡辯~雖然我也沒有談過,但是看起來,我很有天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