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還欲搶上動手,忽聽背後一聲輕喝:“住手!”回頭一瞧,只見九難從屋內急奔過來,將周如英扶起,摸了摸他的脈搏,說道:“你怎麼會震傷了自已?”
九難雖收了阿琪和阿珂兩名女徒弟,只教授她們拳腳兵刃的奇門招法武功,卻沒教授她們獨門內功,因而她一摸脈,即知周如英是被自已的內力所震傷,好在傷勢不重,自已給他推拿拍打幾下,周如英便能正常說話了。
周如英見九難關切自已的神色,不由得鼻子一酸,將頭埋在九難的懷裡哭了起來。
邊哭邊訴苦道:“師太,你這兩個美徒不知怎麼的看不慣我,兩個對一個的暴打我,我捨不得還手,她們就使詐假裝受傷騙我過去,拿住我手臂要往斷掰,我情急之下,運了內功反擊,可又怕她們受傷,收回了一大部分,結果自已便受了內傷。”
阿琪和阿珂相對憋笑,臉脹的通紅,卻不敢在師父面前縱聲大笑。
九難瞪了兩個徒弟一眼,叱道:“你們年紀也差不多,應該相親相愛才是,幹嘛剛來就欺負他!還下手這麼狠!”
阿琪說道:“師父,你別聽他胡說,這小子賊溜溜的雙眼,一直不老實,總盯著我和師妹看,我倆想教訓教訓他,讓他老老實實的幹活,誰知他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妖術,滑來滑去,還和我們風言風語的,我們這才下手狠些,拿住了他,誰知道他......他竟輕薄我們!”
九難轉頭冷冷的問周如英道:“你真非禮她們了?”
無錯書吧周如英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情急之下,誰又能拿捏的那麼準呢!”接著便將對打反擊時的情形和九難說了。
之後站起對著阿琪和阿珂拜了一拜,歉然道:“我一時疏忽得罪了兩位,給二位姑娘道歉了!”
九難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既然是一場誤會,如英又和你們道了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真要打,他能打你們這樣的十個,以後不許你們再欺負他!聽到了沒有?”
阿琪和阿珂低頭道:“聽到了。”
可待九難離去,阿琪和阿珂又都伸了伸舌頭,吐槽道:“師父真偏心,這小子又不是她徒弟,只不過是個傭僕,這麼護著他幹嘛!”
周如英瞧見這兩美少女,又想親近,又怕捱打,最後一跺腳,先回自已屋去了。
阿珂也往自已屋走去,阿琪正欲跟去,忽看到周如英剛摔落的地方有一藥瓶,她撿起來一看,上面沒寫著是什麼藥,想著定是從周如英懷裡掉出來的,便揣到懷裡,往她住的屋裡走去......
晚上,阿珂想著白天的事兒,越想越來氣,從小到大,從來還沒受過這等侮辱,心下不忿,欲找周如英算賬,可又怕師父責罵,便來到師姐阿琪這屋商量。
阿琪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如何能嚥下這口氣,可二人武功加起來也沒有周如英的武功高,硬來肯定要吃虧,況且師父知道了更不得了,於是便想著如何暗地裡教訓他一頓。
阿珂見阿琪桌子上放著一個瓷藥瓶,以前沒見過,說道:“師姐,這瓶裡是放著什麼藥?是師父給你的嘛?”
阿琪玩笑道:“是師父給我的,讓你給那個賊小子送去治傷的!”
阿珂見她神情不對,知是在說笑,啐道:“呸,師父是讓你去送,別來使喚我!”
阿琪笑道:“這哪是師父拿來的,是那個賊小子被咱們兩腳踢翻了幾個跟頭,自已掉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忽靈機一動,說道:“要不咱們給他把這藥混在茶中,送給他喝,讓他難受難受!”
阿珂略微躊躇道:“這......這能行嘛?萬一是毒藥,豈不害死了他?”
阿琪俏皮道:“怎麼,捨不得?你莫非看他長得俊俏,真喜歡上了他?”
阿珂啐道:“誰喜歡他了,我不過是怕師父知道了,不一定要怎麼懲罰咱們呢!師父一向對咱們冷冰冰的,可你看今天那小賊受了傷,師父多關心啊!”
阿琪說道:“嗨,沒事,咱們少放一些,聽師父說他武功挺好的,要是毒藥也毒不死他,可要是治傷的藥,還正好便宜治好他了!”
說著讓阿珂倒了一杯茶,阿琪伸手將藥瓶的塞子往外拔,也不知是時間久了,還是怎麼,竟然一時拔不出來。
阿珂笑著走近,說道:“師姐你可也真是的,怎麼連個藥瓶也打不開,莫非是捨不得那個小賊,下不去手?”
阿琪臉紅啐道:“呸,還不來幫忙,我握住瓷瓶,你來拔塞子,可能是間隔時間太長沒拔出來。”
阿珂這才過去,兩手捏住塞子,用著吃奶的勁兒,猛地用力一拔,只聽“啵”地一聲響,一團白霧從瓶口噴了出來,弄得滿屋都是粉末。
那藥瓶子原是五通淫鬼身上的,最後一次塞住時,倒吸住了空氣,時間長了,極難拔開,不料這會兒被兩個有武功的美少女給拔了開來,反倒把裡面的藥粉給吸出一多半,飄散在屋內。
阿琪和阿珂自然沒少吸入,她們不知這藥粉是做什麼用的,嚇得花容失色,阿琪準備將剩餘的藥粉倒入茶杯,給周如英送去。
忽身子一晃,自覺雙頰如火,一股急欲和男子親近的念頭襲上心頭,大吃一驚,轉頭看了看阿珂,卻見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正也向自已投來疑惑和害羞的目光。
阿琪輕聲叫道:“不好,我們吸入的藥粉莫非是......是什麼毒藥?”這一下可把二女給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