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趕著騾車繼續往西北方向行去,走到一處山坳之中,只見樹林中白茫茫地,有一條小瀑布從山頂落了下來,讓人不禁心曠神怡,大為暢快。
莊家三少奶心中一動,思咐道:“這片地方山水宜人,又夠偏僻,正是隱居的好地方。”
轉頭往左首樹林中一瞥,隱約見到好像有一大片屋子,便開口說道:“何恩人,看那邊是不是一座大房子,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如何?這裡地處偏僻,人煙稀少,我想我們這些未亡人在這裡隱居下來很合適。”
何惕守於是叫車隊停下,說道:“我自已先去看看,若是沒什麼異常的話,你們再過去。”
無錯書吧說罷躍出窗外,幾個起落,已到了那一大片屋子外。
不一會兒,何惕守飛奔回來告訴眾人,那一大片屋子像是廢棄了多年,無人居住,修葺清掃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莊家三少奶等一眾女眷聽了十分歡喜,紛紛下車走過去察看,大門已被何惕守從裡面開啟,眾人進入大門後,裡面是個好大的天井,再進去是座大廳。
眾女見廳中陳設著紫檀木的桌椅,竟是大戶人家的氣派,只是座椅上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房梁屋頂也是佈滿塵網,顯然是多年未有人居住。
眾人分頭去察看別的房屋,回來相互一討論,發現這一片大屋房間還真不少,足夠她們這些人居住。
再說這裡有瀑布溪水,又偏僻無人,官府也多半搜查不到這裡,大家正好隱姓埋名隱居此地。
於是大家便決定留在此處,修繕清洗房舍,何惕守自然也同意,帶著周如英給眾女購置工具材料、生活用品。
當天晚上,那一排屋子便全部清洗乾淨,廚具被褥等也一應俱全。
周如英雖年紀小,可也男女有別,被安排在單獨的一間屋子裡居住。
他好奇何惕守和莊家三少奶住一個屋子裡在幹些什麼,偷偷的跑去屋外偷看,被何惕守發現,揪住耳朵提溜在房裡,叱道:“小鬼頭,這般頑皮胡鬧,偷看什麼!若不是看你年紀小,又出手救過三少奶這些人,早一掌斃了你啦!”
周如英賠笑道:“好姐姐,我一個人待在房裡寂寞的很,想看看你們在做什麼?你要是教她們武功我也能跟著得些好處不是,要不乾脆拜姐姐為師算了。”
說著跪地磕了幾個頭,接著雙手就往何惕守右手伸去,一觸之下,頓感手上摸到一件硬物,絕非人手,低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縮手。
只見那物竟是一把黑亮的鐵鉤,鉤尖甚利,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何惕守笑道:“小鬼頭,你怎麼不摸了,年紀這麼小也不老實麼!既然想看那就讓你看個夠。”說著左手將右手衣袖捋起,露出雪白的上臂來,只見腕下哪裡又有手掌?只有一隻鐵鉤裝在手腕之上。
這等情形下令周如英不禁生生打了個冷戰,臉色也變了。
何惕守見嚇得他夠嗆,這才緩緩說道:“你想要做我徒兒,那須得割去了手掌,我也給你裝一隻鐵鉤,才能收你作徒弟。”
連忙擺手,滿臉懼色,害怕的笑道:“好姐姐,不學了,不學了,我還是多練練自家武功吧!”
何惕守微微一笑,對著莊家三少奶、雙兒和周如英說道:“師父是不用拜了,再說我也沒多少時候傳你們功夫,可你們這些女家眷都絲毫不會武功,在這裡究竟也住不穩。
這樣吧,我就隨便傳一些內功心法、武功,你們勤練兩年估計就可以自保了,事先可的說明啊,我可不是你們的師父。”
莊家三少奶、雙兒急忙跪地磕頭,何惕守急忙扶起,微微皺眉,說道:“你們不必如此多禮。”
周如英小心翼翼的說道:“好姐姐,就讓我在旁邊聽聽好不好?”
何惕守是苗家女子,對漢人的那一套禮法規矩很是不耐煩,見周如英油嘴滑舌,甜言蜜語,有時的行為雖看上去挺無禮的,可卻有意思多了。
倒是對他頗為喜愛,心想域外海島之上,師父他們總是一本正經的,哪有這等伶俐頑皮的少年好玩?
不由得微笑道:“好吧,就許你旁聽,免得你心裡叫冤,白磕了頭,又叫了這麼多次好姐姐!”
周如英嬉皮笑臉的說道:“好姐姐,像你這麼個大美人,就是不傳我武功,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心裡就快活得很了。
我其實也不是多想學武,不過是找個藉口想多和你們這幾個大小美人多待一陣兒。”
莊家三少奶聽得臉頰飛紅,面色不愉,心想:“這個小滑頭,也忒沒大沒小的,這陣兒還風言風語。”
雙兒低了頭,有些害羞。
何惕守則咯咯而笑,聽周如英總贊她美貌,非但不以為忤,反而開心,笑道:“你這小傢伙油嘴滑舌,我年紀都多大了,皺紋都出來了,還算什麼美人,不過我還是挺喜歡聽的。哈哈哈......”
周如英知趣道:“好姐姐,你哪裡顯老啦,還年輕的很嘞,的確是個大美女,我要是年長几歲,遇到了你,非天天追著你討你做老婆不可!”
何惕守笑的花枝亂顫,說道:“啊喲,越說越不成話啦!”突然間左手一伸,往周如英身上點了一指。
周如英頓時啊啊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