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觀聽到異響,一瞧是個少年奔進來救人,急忙拍出一記劈空掌,叫道:“留下那女施主!”
周如英頭也不回,向後伸臂回了一指一陽指,夾著著先天功的內勁,笑道:“少林寺強留少女在寺內,傳出去可不好聽!”
只聽呲的一聲,那指力從掌力中刺入。
澄觀急忙使出一招彈指神通,才將那指力卸去。
周如英則早借著澄觀的掌力,抱著阿珂狂奔而出,幾個起落,早已消失在寺外林中去了......
寺內雖有幾個僧人眼前一花,還以為是什麼大鳥飛過,也沒當一回事兒。
澄觀心中一驚,納悶道:“哪裡來的別派少年高手,竟有如此身手?”他見再也追不上,再說禪房內還有師侄需要看護,急忙到別屋取了金創藥,返身回到屋內,給他敷了藥。
見韋小寶有寶衣護體,傷勢並不致命,又安慰了他幾句,伸手按在他背心靈臺穴上為他輸送內力療傷。
周如英抱著阿珂直飛奔出離少林寺四五十里的地方才停下腳步,躍上高樹上眺望了一陣兒,沒見少林寺有高手追來,這才放下心來。
他從樹上輕輕躍下,看到懷中的阿珂滿臉通紅,輕嗔道:“還不放我下來,給我解穴?”
周如英微微一笑,說道:“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如何報答我?”
阿珂似欲發怒,卻強忍住了,妙目一翻,鄙視道:“怎麼,你也要來輕薄我?”
周如英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輕薄你了?我這不是從少林寺將你救出來了?”
阿珂啐道:“你那隻不過是運氣罷了,這會兒為什麼還不給我解穴?回頭我就去告訴我師父。”說著眼圈一紅,似要哭出來。
周如英在她腿上點按了幾下,立時將她穴道解開了,賠笑道:“也好,你在她面前給我說些好話,萬一她一高興收我為徒呢!”
阿珂啐了一口,道:“別做夢了,師父她......她老人家那般高貴秀美,豈能收你這小子為徒。”
周如英哈哈一笑,道:“好啊,你敢說你師父老,回頭我也去告訴你師父去,瞧她不打你屁股。”
阿珂伸手打了他一拳,道:“我......我又不是說師父真的老,不過是尊重她老......嗯......師父罷了......咦,都怪你!”
說著又伸手打了他七八拳,不過都如同撓癢癢一般,周如英頗得其樂,見她對自已倒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兇惡,倒也覺得阿珂也不是完全的蠻橫無理。
阿珂見他不躲不閃,還笑嘻嘻的對著自已,頗覺得不好意思,站起身來,問道:“我師姐呢?”
周如英笑道:“她被老和尚捉去當了尼姑了!”
阿珂知道他是在胡說,頓足嬌嗔道:“哎呀,你這人......快說,她去哪裡啦?”
周如英笑道:“她見你被那兩個和尚捉了去,自已又打不過,便撂下幾句狠話逃到林中去了。”
阿珂哼了一聲,說道:“我師姐定是去搬救兵去了,我的想辦法找到她。”轉頭白了一眼周如英,叱道:“你既然早就在樹林中看到我們和那老和尚動手,為何不出來幫忙?”
周如英微微一笑,道:“你們兩位女俠兩個打一個,我怎麼好意思再出手,再說那老和尚對你們也沒惡意,我又何必多事,況且我不是用松球教訓了那小和尚一下,要不他還不一定怎麼在你身上摸來摸去的。”
阿珂回想了下之前的情形,確實是有人出手阻了下韋小寶那個小惡賊,只是出手太輕了,不由得叱道:“你為什麼不下手狠些,一刀結果了他才是正經!”
周如英笑道:“他可是當今皇帝的大紅人,又身在少林寺內出家,殺了他麻煩可不小,況且那小和尚不過是個小太監,他摸摸你不過是過過乾癮罷了,又不是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罪不至死!”
阿珂哼了一聲,說道:“他......他哪裡是什麼太監了,他敢欺負我,就該死,不過我現在也把他殺了,我要走了。”
周如英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料那小和尚還沒死,我見他出血不多,而且那匕首沒插入多少,死不了的。”
阿珂道:“那......那我也要去找我師姐,她往哪邊走了?”
周如英說道:“我見她往密林裡跑了,之後我怕你出事,便偷偷跟到少林寺窺看,至於她之後往哪個方向走,我還真不知道。”
阿珂道:“那我只好先順著路找找了,實在不行,我只好去找師父。”
周如英一聽她要去找師父,便追問道:“怎麼,你師父也在附近麼?”
阿珂道:“師父她......她前一陣在山西......對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說罷扭頭便走。
周如英笑道:“我同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阿珂轉過身來,晃了晃手中的柳葉刀,道:“不許你跟來,我自已長著腿,用得著你陪?你再跟過來,小心我手裡的刀不認人!”
周如英心知阿珂心裡的坎還沒過去,自已也不勉強,笑了笑,說道:“好,那也隨你。”
說罷往另一方向走了。
無錯書吧阿珂見他果真沒有跟來,這才放心的找師姐阿琪和師父去了。
周如英聽阿珂說了一嘴九難師太在山西一帶活動,心道:“山西這麼大的省,我又去哪裡找?九難師太去山西幹什麼?啊,那裡的和尚寺廟多,尼姑庵也不少,或許是找她們去了。
誰知道呢,我瞧著這師太不像是一般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貴裡貴氣的,倒像是女王公主一般,真有意思。”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向北而去,過了多半個月,已在山西境內的尼姑庵轉了好幾日,一無所獲,心道:“九難師太總不能真去和尚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