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辛樹夫婦對視了一眼,歸辛樹喝道:“你們鐵劍門就留下你一個徒弟,不是你,難道是那淫道玉真子教的?”
九難說道:“這個小娃娃才多大,玉真子都死了多少年了,歸師兄這般說,豈不有些太過牽強?”
歸二孃哼了一聲,道:“教就教了,誰還能說什麼不成?自已心裡沒鬼,做事端正,就不怕別人亂議論。
你口口聲聲叫著師兄,卻出手護著這一對男女,是為何來?難道是出家多年,身子忍不住了,看上了這小子?”
九難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歸二孃,你也一把年紀了,更是武林前輩領袖,怎麼能這般說話,也沒得掉了身份。”
歸二孃道:“嫌難聽就走開,誰讓你來橫插一槓子?!怎麼要在我們面前顯你的本事來麼?”
九難道:“我豈敢和威震江湖的歸辛樹夫婦相提並論?不過是這小子受我之託,為我辦事,還沒有和我回報,我既見他有難,不得不出手救他一救,還望兩位高抬貴手。”
歸辛樹氣呼呼的道:“我若是不抬呢?”
九難微微一笑,道:“那我只好冒死領教下歸師兄的蓋世神功。”
歸辛樹尋思道:“剛才她輕輕凌空一掌便將我掌力卸去一半,而且還是揮出衣袖將那女娃娃從我夫人手裡奪去,這等武藝內力絕不在我之下,自已剛和這小鬼頭鬥了這麼久,內力消耗了不少,這時動手,恐怕不是她對手,反倒丟了面子。”
於是並沒有上前挑釁。
歸二孃瞧了一眼丈夫神情,便知丈夫心意,道:“我兒子、兩個僕婦和我都被這小子使奇怪手法點中了穴道,這筆賬又如何算?”
九難轉臉過來,對著周如英說道:“英兒,去給她們把穴道解開!”
無錯書吧周如英假裝自已受傷很重,走不了道,顫聲說道:“師太,我......我沒......沒力氣解穴,怕......怕是要死了。”
九難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在他頭頂敲了個爆慄,笑道:“你哪裡有傷那麼重!快去!”
周如英笑道:“我主要是怕剛給她們解了穴,她們又來找咱們為難。”
九難笑道:“名震江湖的歸辛樹夫婦,豈能如此行事?還不快去!”
周如英這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去,分別給四人解了穴道,在解那兩名年輕僕婦穴道時,見那兩個僕人惡狠狠的盯著他,似要吃了他一般。
周如英便故意多使了些勁兒,那兩名少婦登時“啊”的輕叫一聲,接著便紅著臉背過了頭去。
周如英嘻嘻一笑,怕那兩名大漢僕人朝自已動手,又惹爭端,急忙又走到九難身旁,欲牽黃勝玉的手,黃勝玉見剛才他和九難像是特別熟悉和親熱,心裡有些不喜,將手一甩,沒讓他牽。
正在這時,那兩個僕人趕著兩輛大車趕來,在一旁停下,歸辛樹夫婦一言不發,帶著傻兒子和兩個僕婦上了車,一家人從原路返回去了。
周如英這才給九難下拜謝道:“多謝師太......姐......太援手!要不是師太及時出手,我們倆今日真是要糟。”他原本想在師太后面加個姐姐,卻瞥見黃勝玉一臉的不悅神色,忙後一個姐吞了了下去,又吐出一個太來。
九難用袖子卷出一股氣浪將周如英扶起,微笑著說道:“我也是正好路過,聽見有人打鬥的聲音,奔過來一瞧,原來是你們。你這位小女伴叫什麼?倒是美很緊呢,也難怪歸二孃要搶她回去給他兒子。”
周如英還伸手欲拉黃勝玉過來,黃勝玉沒有搭理他,反而自動走上前,對九難施了一禮。
黃勝玉本對這個極美的尼姑心懷戒心,見她誇自已貌美,剛才又沒親手扶周如英,態度登時好了許多,對著九難笑道:“晚輩黃勝玉,多謝師太出手相救,師太才是絕色傾城,只是如此美貌卻遁入空門未免太過可惜......”
九難伸手在黃勝玉背心按揉了兩下,輕輕一拍,黃勝玉登時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淤血。
周如英還以為黃勝玉說話得罪了她,忙叫道:“師太?!”蹲到黃勝玉身旁,一看吐出的淤血,這才得知是在給她治傷,關切的對黃勝玉說道:“你受了內傷怎麼不告訴我?”
黃勝玉長舒了一口氣,啐道:“你見了美人魂都快沒了,還能注意到我受沒受傷麼?”
說罷給九難跪下真誠道謝,九難將她扶起,微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心裡卻想:“這小姑娘脾氣不小,又精靈古怪,難纏的緊,周如英這小滑頭以後可有的受了。”
忽聽不遠處一陣咯咯嬌笑聲響起,聲音似少女般極為動聽悅耳,三人轉頭一瞧,只見一個頭發灰白穿著杏黃色衣衫的女子笑著走來。
周如英一瞧她裝束,立馬認了出來,笑著跳起,興奮的奔過去,叫道:“啊,是何姐姐來啦!”
來的那女子正是何惕守。
說著拉著她的手領到九難面前,正欲給二人相互引薦,九難微笑道:“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何惕守也咯咯嬌笑道:“嘖嘖,幾十年不見,我們都老了,白髮也長出來啦,可你卻沒一點沒變樣,還是這般嬌美,真是羨慕死我們了,也怪不得這位小美女喝醋!”
九難臉上微微一紅,啐道:“你拜入華山門下這麼些年,難道學的都是嘴上功夫,一上來就拿我這個出家人打趣!”
何惕守咯咯嬌笑,道:“那差不多,反正我這會的武功可差你好遠,連歸二爺夫婦都不是你對手,真是厲害的很呢!”
九難微微一笑,說道:“歸老爺子他們只不過不想和我一般見識,我一個獨臂殘疾,如何能敵得過他們夫婦聯手。剛才也多虧了這兩位小朋友耗費了他們不少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