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過了這個劇情就可以選擇角色了。你隨便選,我都會,我可以教你。”
慕時錦將電競椅貼得毫無空隙,伸手覆蓋住他握著滑鼠的手。
選角之後仍然不能聯機,慕時錦摟著腰靠著肩手把手帶他升級。
趁他去拿水的間隙給他掃碼充了幾十萬。
林非深回來看著自已多出的幾百萬的遊戲貨幣沉默了。
“這遊戲不充錢就沒意思了。”
見他兩眼一黑,慕時錦連忙攬著他的肩,“充都充了,來看看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直接買。”
“這個吧,這個衣服合成要五萬,有排面,我們穿了去落鳳山拍照。”
衣服買好了,但是等級不夠不能聯機,慕時錦直接去打競技。
“深哥,四人亂鬥加經驗最快了,先打這個,來我給你說。q是往前一道光波,是穿透傷害。w是兩段傷害,後面一段技能可以霸體免控。e是羈絆,你選定一個人出現在他身邊。”
林非深似懂非懂,操作了兩把之後上手很快,基本四人亂鬥就會玩了。
慕時錦就坐在旁邊看,一直等到可以聯機才開啟另外一臺電腦。
他的角色一上線,背後的特效就佔據了大半個螢幕。
“深哥,我身上這套衣服也去落鳳山合成,我們要穿情侶裝。”
等加上好友,緣起深林對著緣起錦時做了邀請動作,接收之後就一同出現在大坐騎上。
他帶著林非深來了落鳳山。
古風的仙俠遊戲,風景如畫般,頂配的電腦畫質清晰,猶如現實的修仙世界。
“深深,把這些材料全部買了。”
“這個,還有這個?”
“對,全部,然後在商城點繪夢,直接合成。”
林非深跟著他的步驟來,最後點了一個確定,當即螢幕出現極致精美的特效和cg。
遊戲世界裡,落鳳山瞬間出現三隻鳳凰縈繞九天。
世界頻道一水地刷:
【少爺你糊塗啊】
【29.9萬,那得是個十百千萬個漢堡啊】
【少爺座標在哪兒,老奴來也】
【少爺和好吧,你的錢我後知後覺】
【29.9太刺眼了,不買】
【在我旁邊,害得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周圍親眼見證衣服合成的人,腦袋上的手動表情都紛紛冒著愛心。
〔氪佬,可以合影嗎〕
有人發了私信過來,慕時錦給他關閉了對話,抱著林非深的任務角色飛到巨大的鳳凰樹頂。
換著不同的姿勢拍照拍影片,拍完慕時錦坐在旁邊試著剪輯,林非深自已摸索。
“小錦,這個技能可以用在隊友身上嗎?”
訓練場裡,慕時錦的角色在一邊站著當木樁,林非深在練技能。
他抽空抬頭看了一眼,滑鼠停在一個七瓣蓮花的技能圖示上:“深深這麼快就摸索出來了。‘羈絆’這個技能是用來逃跑的,可以直接閃現到自家隊友身後。”
“距離不夠人物會紅溫,提示隊友過來。”
“這個紅溫技能被做了好多表情包,我這兒也有一個,深哥你要是遇到什麼不能明說的事情給我發羈絆的表情包,我肯定救你於水火之中。”
慕時錦笑著把人物紅溫的表情包發過去。
技能介紹完畢,他又繼續低頭剪影片,配上自已喜歡的bgm,轉頭髮了朋友圈。
配文:
虛幻的世界,真實的只有你。
三分鐘之內,立馬有人點贊評論。
Murat:真實哥。
慕時錦沒看到這條評論,因為他看到林非深被人打了,他這個號雖然裝扮好,但是仍然是萌新號。
當即操控自已的角色過去,將對方殺死,對面氣不過復活想拉1v1,被慕時錦直接殺了,一直迴圈死亡復活。
直到對面退出遊戲才停下。
他仰著頭哼了一聲,斜眼睨了林非深一眼,臉上全是‘求誇獎’。
對方也不他失望,立馬捧哏:“時錦哥哥真厲害,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要被對面殺多少次。”
“你和我天下第一好,我當然會保護好你。”
他傾身捧著林非深的臉索吻。
半晌才起身:“深深,我們永遠天下第一好。”
“天下第一好。”林非深嘴角淺笑,眸光溫柔。
一連幾天兩人帶著兩個弟弟就窩在家裡沒再出去,大橫廳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高三開學後,在初七之後慕時錦就找了保姆,每天負責打掃衛生和了解兩個弟弟的習慣,畢竟他們要去學校,家裡總得有人照顧。
開學日期在正月十一。
在家裡沒待兩天就去上課了。
開學第一天,楊叔開車送兩人去學校。
布加迪16C就停在校門不遠處,兩人正要下車,車門旁邊一個人影閃現到車門旁邊,說是閃也不完全,更準確的表達是被人推倒沒站穩的,下意識扶住旁邊可依靠的東西。
慕時錦定眼望去,居然是白木星。
“哥哥,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那件事爸爸還會讓你出來嗎?”
白木星站直了身體,嫌惡地拍了拍被對面的人碰過的地方。
“那是他根本不敢再動我,白望,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無能。”
“你覺得是陳明然說的請?這一整個假期他可從來沒看過你。他甚至不知道你這個假期在祠堂,你猜為什麼?”
白望搖了搖手機,“哥哥,現在,他是我的了,你任何的東西都是我的,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擁有任何東西。你還能被放出來是因我要你親自看著你所擁有的東西一點點消失。”
車上的兩人面面相覷,慕時錦看了楊叔一眼,楊叔一腳油門將車開進學校,留下車外臉色微變的兩人。
從車上下來,兩人直接去了教室,準確報到時間是昨天,但是他們又不住宿,正式上課才來。
來的時候黃老師已經在教室等著了。
看見兩人走進教室,朝他們招招手。
“小慕,小林,你們兩個過來簽名。”
她用筆點了點桌上的表,慕時錦看了一下,是報到簽到表。
簽了名之後兩人直奔最後一排。
教室窗明几淨,乾淨整潔,顯然是特意打掃過的。
等了十分鐘終於上課,好幾個人都還沒有到,比如他們前面兩個,後面三個。
第一堂課黃老師直接做了開學測試。
之後又是語文老師的測試。
開學兩天就在測試中度過。
綜測的成績還是大課間黃老師拿來的。
林非深總分731,慕時錦687。
拿著發下來的試卷,慕時錦挑了挑眉,轉身抱著他親了兩大口。
“小林老師教導得真好,本少爺允許你有一次許願機會。”
林非深正在做題,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凝思片刻:“什麼都可以?”
“對,什麼都可以。”
“這兩本五三,你儘快做完。”
桌上的書藍紫色的封面,中間醒目的黃色區域印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慕時錦被震懾住,僵硬地把書推回去:“深深,我雷五三。”
“你換一個,比如,今晚,海弗爾情侶酒店,這一類的獎勵。”
“你什麼時候把這一整套六本五三做完我就帶你去海弗爾。”
慕時錦撐著頭看著他堆起來拳頭那麼高的書,撇嘴將書挪開。
明明昨晚將他按在床上親的時候溫柔似水,現在這麼無情。
他發出抗議:“深深,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零下一度的話。”
內心掙扎片刻,還是拿起一本五三,剛寫了兩題,一片陰影擋住了光。
他抬頭一看,“陳明然?”
“嘻嘻,慕少,你們來得真早,過年我和我爸,還有,我哥去了國外度假。”
雖然他笑著,但是話裡的惡意還是蓋過這份笑意。
他的臉頰有點腫,下巴有一塊黑紫。
好像從他回了陳家之後臉上的傷就沒好過。
慕時錦轉了一下筆,掃了一眼他臉上的傷:“嘖,怎麼你這傷一直不好。”
陳明然依舊嬉笑著,抬手碰了一下下巴:“不礙事,比起某些東西這點傷無足輕重。”
“好好做題,不要分心。”林非深拿過他手裡把玩的筆,換了一支自已用的。
“嗯哼,做唄,你自已說的,我做完了和我去海弗爾。”
他歪著頭提筆就是一頓填。
又過了兩個星期,整個班級的人才來全。
過了三月,天氣開始回暖,但是仍然需要羽絨服的加持才能避免在冷風中發顫。
週六放假慕時錦站在橫廳旁的長形陽臺,靠在玻璃圍欄上,他捧著一杯熱水。
“白木星的影片不用再發了,你是不是接觸到了他弟弟?”
“他弟弟似乎和他關係不太好。”
“慕少你說白望,是啊,之前我去找白木星的時候遇見他,加了個聯絡方式。”
“白家陳規陋習,家規嚴厲,白木星和陳靜偉亂搞在圈子裡都傳遍了,過年被他爺爺關在老家祠堂,我去找他的時候遇到白望,多問了兩句。據白望說他被拐杖打吐血了,又給丟到祠堂跪了兩天,一直關在家裡。”
手裡的氤氳熱氣溫溼了慕時錦的臉頰,他低頭喝了一口,身上一下子暖起來。
“他在貴遠兩年,欺負同學霸凌同學,白家重家規,怎麼不管?”
“他爸寵的唄,前幾年他爺爺一直在鄉下養身。最近聽說慕少你回國,所以特意回了A市。我聽我爸說,以前是因為沒有爆出來,所以他們不在乎,現在爆出來,還以為是被陳靜偉甩了,我和他的關係白望瞞著,他爺爺覺得他沒用了,還給家族丟臉,本來打算關他一輩子的,都要辦休學了,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來了。”
“慕少,既然他的影片不發了,要把他弄回去嗎?我聽說他媽就是被關在老家祠堂瘋了但是後面被白老爺子壓下去了。說不定關他一兩年他就瘋了。”
水汽將慕時錦的眼睛沁潤得朦朧溫柔,只是他說的話聲音微涼,聽得陳明然心驚:“他現在可是你的男朋友,他瘋了你不心疼?”
陳明然一時間猜不透他的想法,躊躇著開口:“演戲而已,只要慕少開心就好。”
“他不是討厭白望嗎,那就多和白望接觸吧。你在陳家怎麼樣了?”
“陳靜偉是陳家盡力培養得心血,我只是在陳家掛名,高考之後他就會去國外留學。慕少,我想把他留在國內。”
“嗯,我會和文助理說,沒事掛了。”
掛了電話後,慕時錦又給文許打電話。
“陳明然有事找你,有什麼需求滿足他。”
“好的慕少。對了,吳家的產業已經完全收購,併入了我們公司,慕少需要具體的資料嗎?”
“你把吳家的所有股份轉到林非深名下。”
想到吳家那幾個人,慕時錦很想看看當初他霸凌的人成為自已公司的收購者,最大的股東會是什麼表情。
“記得把我們針對他家的原因告訴他們。”
掛了電話將手都貼上杯壁,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冷了,手上突然覆上溫暖的觸感。
一股暖意從背後貼上的胸膛傳來,隔著厚重的羽絨服偎貼地傳給他。
“深哥你嚇我一跳,罰你親我一口。”
林非深臉上掛著笑意,聞言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然後低頭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這樣可以嗎?”
“哎”
慕時錦看著這個只能親不能吃的男朋友,遺憾地搖搖頭,推開他的肩膀走進屋子。
一頭霧水的林非深跟上去把他抱在沙發上坐著,強行抬著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已對視。
“小錦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啊,不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原諒你。”
林非深靜默片刻,緩緩搖頭。
“你先把五三做完再說。”
慕時錦:“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心有靈犀一點通,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做題吧。”說完他直接半托著慕時錦去了書房。
慕時錦:……
高三下學期剔除了很多課,只留下主課程還有一週一節的體育課。
正上著體育呢,請假了的白木星驀地閃現在籃球場。
揹著手拿著棒球棍,他面無表情地走到陳靜偉旁邊。
一看見他陳靜偉眼神亮了一下。
“星星,你來...”
話音未落,頭頂的力道將他腦袋打偏,他眼前被紅色的東西糊住,顫抖著手摸上去,是溼滑粘膩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