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白羊沉默良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覺得白羊的氣場太強了,根本就不是我能壓制住的那種氣場。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也許你可能不信,你們在這裡已經幾十年了,而我卻是第二次來到終焉之地”。
“我問你到底是誰,別的話你不用多說,我也不想知道。”
“我是林州,你們以前發生的事情和以後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因為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說著白羊抬起手朝我面門打來,我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機會。
“不要”……
不出我的所料,我被齊夏乾死了,我沒想到這貨竟然是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犟種,我的腦袋被他打了個粉粉碎(當然,我是看不到了)!
當我再次醒來,我又看到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場景。
一個老舊的鎢絲燈被黑色的電線懸在屋子中央,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靜謐的氣氛猶如墨汁滴入清水,正在房間內暈染蔓延。
我看到了滿臉憤怒盯著我看的韓一墨,還有那個衝著我笑了一下的陳俊南,以及那個一臉懵逼的喬家勁。
除了陳俊南和韓一墨知道我上次來過,其他人都忘了上次的遊戲,他們一直以為自已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
我知道韓一墨在恨我,因為上次說謊者遊戲我投了他的票,害得他第一個被人羊殺死。
“早安,九位。”山羊頭率先說話了,“很高興能在此與你們見面,你們已經在我面前沉睡了十二個小時了。”
這人羊也是的,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詞嗎?回回都是這樣。
還在這說早安,九位……
早你大爺!
我太生氣了,生氣並不是因為人羊,而是因為地羊,因為齊夏。
一拳就招呼過來,把我腦袋乾的稀碎,你他媽那麼厲害咋不去幹天龍啊,欺負我一個打醬油的算什麼本事。
操你大爺的,你給我等著,等你變回參與者我一直投你是說謊者,我也學陳俊南硬控韓一墨那樣,我非困你個十年八年的。
我心裡正煩著呢,聽到了章律師在講著自已來這裡之前的故事。
我突然打斷了章律師的話,說道:“章律師,你是成都比較資深的律師是吧?”
章律師看了我一眼,道:“我說的話有問題嗎,你在質疑我是那個說謊者?”
我乾咳了兩聲,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諮詢你一下,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有所冒犯的話,你繼續。”
“沒事,我不介意,你可以說說。”
“我就是想問問,我有個朋友,他女朋友出軌被我朋友抓了現行,我朋友特別生氣,然後提著菜刀就要去砍他女朋友的出軌物件,出軌物件躲閃不及從樓上掉了下去摔死了,你說我朋友這樣的行為會被判幾年”?
“這種屬於故意殺人罪,如果犯罪人存在自首情節、認罪認罰、積極賠償被害人家屬經濟損失並取得諒解等情節,可以依法從輕處罰。”
章律師繼續說道:“具體也要看法院怎麼判,一般情況下最低十年至十五有期徒刑,當然。這些都取決於你朋友的認罪態度。”
章晨澤不愧是資深的專業律師,對於法律上的問題拿捏的穩穩當當。
“15年啊,那…那什麼…你繼續說吧,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嘿,差點樂死小爺我了,哥們兒,你丫說的你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你這是無中生友啊”。
“怎麼可能是我,就是我朋友的物件出軌了,跟我沒關係,我連個女朋友的沒有,哪會被戴綠帽子。”我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感覺自已的臉有點燙,可能還有點脹紅。
正跟陳俊南理論著,我聽見肖然開始講起了她的故事。
我叫肖然,是一名幼師……
我知道肖然的所有事,聽到她的聲音我都想過去抽她,看小說的時候看到雲瑤打肖然看的一點都不解氣,想解氣還是得自已動手打這娘們兒。
接下來又到了關鍵的投票環節,韓一墨還在有意無意瞪我。
“你沒病吧,陳俊南害了你那麼多次,我就投了一次你就這樣,沒完了,你只要自已不怕死就不會死,非得給自已招災,怪我咯。”
這些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我看了看在座的眾人,說道:“各位,我覺得人羊才是那個說謊者,我們一定要投人羊是說謊者,這樣我們才有出去的希望。”
“你說人羊是說謊者,拜託大哥,這是我們九個人的遊戲啊,你讓我們投人羊,你想讓我們都去死嗎?”
我惡狠狠的瞪著肖然,“草泥馬的,你別跟老子說話,等咱們出去了,我先撕爛你那逼嘴。”
好好好,大哥,你牛逼行了吧,我都聽你的。
惡人終須惡人磨啊,一句話嚇得肖然直接閉上了嘴,雖然滿臉都是不屑,可也不敢再說話了。
在我說出要大家投人羊是說謊者後,我並沒有看到韓一墨的眼神變得柔和。心說這貨指定有毛病,我都說要投人羊了,你還要怎麼著啊?
在大部分人都將卡牌翻過來後,他們都選了人羊,當然也包括我,就剩陳俊南和韓一墨了。
陳俊南一會兒撩撩自已的頭髮,一會兒摳摳指甲蓋,他似乎很在意自已的形象。
“嗯,到我了嗎?”說著陳俊南翻開了自已的卡牌。
他這次和上次一樣,他選了人羊。我有點納悶兒,陳俊南不是要等到齊夏進來才會出去的嗎,為什麼連著兩次都選擇了人羊,他到底要幹嘛?
雖然心裡有疑惑,卻不敢讓這裡的人看出來,目前只有齊夏知道我的情況。
韓一墨看到所有人選的都是人羊,他瞪了了陳俊南一眼,又用同樣的眼神瞪了我一下。
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順著你的思路走還有錯了。
韓一墨慢慢翻開了自已的卡牌,臉上滿是後悔的之色,輕聲說道:“我要是選人羊就好了。”
我看到韓一墨卡牌上清清楚楚的寫了兩個字“林州”。
“我草你大爺,韓一墨你搞什麼啊,你不想出去了”?我真他媽服你了。
我知道韓一墨是想借人羊的手來報復我,我雖然生氣,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又死了。我他媽是不是跟羊犯衝啊,人羊乾死我兩次了,地羊(齊夏)也弄死了我一次。
好傢伙,誰見過哪個主角一章死兩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