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的話讓嬰竹有點摸不著頭腦,就這麼傻傻的看著我和錢五。
問了我幾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都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不相信他,主要是怕了。
我看著嬰竹說道:“你也別問是什麼事兒了,這件事對我來說太丟人了,我不想說。”
可我還是大意了,我竟然忘了嬰竹是什麼人了,他可是天蛇啊,他是會讀心的呀。
在他問我這些事情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在我跟前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在現實世界裡我肯定是沒臉再活下去了,可要是在終焉之地所有人都知道的話,我該怎麼辦,活不下去也得活下去,關鍵是死不了,就算死了過了第十天還是會重新再活過來,我將在丟人的道路上生生不息。
我瞪著錢五,眼睛都要冒火了,可他就卻裝看不見。
宋七站出來打了個圓場,說道:“哎,我都已經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五哥就這樣,嘴裡沒個把門的,餓了吧,咱們去吃點東西。”
就算現在有些餓,可根本就沒心情吃,白了錢五一眼,對宋七說:“沒心情,你們吃吧。”
宋七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嬰竹。
嬰竹聳了聳肩,道:“林州不想吃,我也不吃吧,反正我也不怎麼餓。”
我轉頭看向宋七問,“我們的房間在哪裡?”
“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終於可以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覺了,心裡一直罵著錢五,罵著罵著就困了,快要睡著的時候,嬰竹卻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林州,你這麼一直罵他幹嘛,我聽的睡不著啊!”
嬰竹這句話一出口,我徹底不困了,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在聽我心裡的話,你有病啊。”
被他這麼一說,我徹底不困了,開始覺得有些餓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餓不餓?”
嬰竹說道:“我是天,怎麼可能會餓。”
“天?”我微微一怔,“以後別再這麼說了,讓錢五知道會有點麻煩,我出去找點吃的,你在這等我。”說著我從床上起來,往門口走去。
此時估計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外面早就沒有了動靜,本來就對這裡不熟,去哪找吃的都不知道,我開始後悔跟宋七說不吃東西了。
也不知道貓隊的食物在什麼地方放著,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我一看樓下有一間屋子好像有動靜,微弱的亮光從裡面照到窗外,隱約可以聽到有人說話。
我悄悄往樓下走去,走到門口才聽到裡面說話的是兩個女孩子。
“五哥今天帶了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啊,怎麼了?”
“那個人挺帥的,不過跟他戴眼鏡的朋友站在一起就不帥了,好像還有點猥瑣。”
“是啊,我聽五哥說,那個叫林州的還是個gay呢,不知道是不是。”
“肯定是,五哥看人最準了。”
我在外面聽到清清楚楚,第一句的時候我聽著心裡樂開了花,後面的話聽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憑什麼呀,你要誇嬰竹長的帥就誇唄,我沒意見,可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不太好,我就不是人,我就不要面子了。
“靠北了,我真的是!”我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我的心情。
我聽越覺得生氣,完了,這下又沒心情吃東西了。
“duang!”
我猛地朝那間屋子的門上踹了一腳,撒腿就往樓上跑。
屋裡的兩個女孩嚇得尖叫聲吵醒了周圍房間的人,等兩個女孩從屋裡出來檢視的時候,我早就跑沒影了。
慌里慌張的跑回了房間,趕忙躺床上裝睡。
嬰竹帶上眼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說道:“你怎麼了,你不是去找吃的了嗎,吃的呢?”
“別跟我說話,不管誰過來問,就說我睡著了。”
我的心跳的太快了,差點沒把我緊張死。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都出來,抓臭流氓!”
臭流氓?老子是臭流氓的話,就不會踢一腳門就跑了。
嬰竹起床打算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我忙喊住了他,“別出去,快睡覺吧。”
“哦。”嬰竹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不一會兒,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吵得我沒有了絲毫的睏意。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呀?”嬰竹問外面的人。
“宋七,你們兩個睡了沒有,沒有的話就出來一下。”外面的說道。
嬰竹這才起床開門,惺忪著睡醒開啟了房間的門。
門外站著宋七和一臉嚴肅的錢五。
錢五說道:“你們為什麼不出來?”
“林州不讓我出去,我就沒出去啊,怎麼了?”嬰竹探出頭往樓下看。
剛剛有兩個女孩準備睡覺,淫賊踹了他們的房門一腳,我們現在正在調查淫賊是誰呢,林州睡著了?
“沒有,不過他說有人來問的話,就讓我說他睡著了。”
錢五一愣,“什麼意思?”
“他說他睡著了。”
我……
嬰竹,天蛇大人,小辣條,你他媽是上帝派來折磨我的嗎,老天爺,你快打個雷劈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我睜開眼瞪著嬰竹的背影,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打他兩巴掌,可現在我的處境已經不允許我這麼做了。
錢五在門口看了一下已經睜開眼睛的我問道:“帽子,你知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兒?”
帽子?誰呀,誰是帽子,帽子是誰?
我走到門口,瞪著錢五,錢五和宋七兩個人一起伸手過來拽我的胳膊,同時兩個人還喊道:“抓流氓了。”不過他們的聲音並不大。
“閉嘴你們兩個。”我忙往後退了一步。
錢五和宋七兩個人抓了空,錢五說道:“你說你半夜不睡覺幹嘛,還踹人家女孩子的門?”
沒辦法,只能如實回答了,又說了兩個女孩是怎麼說我壞話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錢五一直聽著沒有說話,等我說完後,錢五這才開口,道:“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再說了,人家又不知道你在外面,知道你在外面還會說你嗎?”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怪我咯,我不該聽到有人說我壞話是不是,再說了,我就是踹了一下門而已,又不是真的去耍流氓了。
我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貓隊的人個個都喜歡嚼舌根子,尤其是最喜歡說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