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的腦袋已經被分了家,像是被什麼特別鋒利的利刃以極快的速度割掉一樣,傷口處齊刷刷的。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瞬間割掉了頭顱,兩個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已經死了,腦袋滾落到別處,還眨了幾次眼。
瞬間大量猩紅的血液從兩個人的腦袋裡噴湧而出。
我被這一幕嚇得體若篩糠,驚恐的看向坐在一邊看熱鬧的錢五,可錢五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眼神裡也全是驚恐之色。很顯然錢五也不知道發了什麼。
龍哥被嚇得奮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離開這裡。
我知道現在的龍哥已經對我構不成威脅了,也就沒有再去追他。
可龍哥剛跑出沒多遠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前跑,應該是看到了讓他特別恐懼的一幕,不然他不會停下腳步,畢竟他是在逃命。
出於好奇,我和錢五一起走了過去,我們兩個人卻沒有看到任何可以讓龍哥嚇得愣在那裡的人,或物體。
龍哥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的很大,我仔細一看,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慢慢放大。
這是已經死亡的人才有的樣子啊,難道龍哥已經死了。
我將食指放在龍哥的鼻子邊上,發現他的確沒有了呼吸,我驚恐的看向錢五。
“怎麼回事兒,他們三個到底是被誰殺的?”
錢五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行,這裡不能待了,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嗯,這裡太危險了,你還是跟我一起去貓隊吧。”
我走到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旁邊將兩把匕首撿了起來,擦了擦上面的血,這兩把匕首有一個是龍哥的,我將兩把匕首都放在了褲兜裡。
錢五看我撿起兩把匕首揣兜裡,不耐煩的看著我說道:“你沒事拿兩把匕首幹嘛,也不嫌帶著麻煩。”
“你知道6啊,這東西多有多的好處,我拿著可以多一份保障,萬一被人家給搶走了呢,誰知道龍哥的這把匕首是不是搶別人的。”
“呵。”錢五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我問他,“貓隊在的那所監獄在哪,有多遠。”
“不遠,前面拐彎就到了。”錢五說道。
“林州。”錢五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我。
“怎麼了?”
“我相信很多人都好奇,你和天蛇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聽到錢五的問話,明顯的愣了一下,和錢五對視一眼,心說怎麼這麼多人好奇啊,讓我說還真說不出來,其實就是朋友而已。
“你被玄武擊殺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你被玄武掏出了心臟以後發生的事我還歷歷在目,玄武的身體被無數的黑色水珠射穿成了馬蜂窩,不過這對玄武造成的傷害不大,我能看出來那黑色水珠是誰發動的技能。”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錢五,心說這貨怎麼那麼八卦。
“你們什麼關係啊,他怎麼會因為你和玄武打起來啊,我只是好奇,你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當我沒問。”
錢五啊,錢五,你都問兩次了,還說什麼(就當你沒問),那龍哥他們三個要是有記憶的話,我能不能跟他們說,“我雖然殺了你們,你要是生氣的話,就當我沒殺你們。”是我有病還是錢五有病。
答案很明顯,有病的不可能是我,那就是錢五沒跑兒了。
我看著錢五,道:“這麼想知道?”
錢五眼睛瞬間放光,看著我說道:“你要告訴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喜歡八卦,其實我一直以為天蛇是在利用我,可我也真沒想到他會為了我跟玄武打起來,以至於現在他可能被天龍關了禁閉。”
聽到我說的話,錢五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不是,我沒別的意思,你不用告訴我天蛇怎麼怎麼樣,我就只是好奇你倆的關係。”
我把胳膊搭在了錢五的肩上,“不是,哥們兒,你覺得讓你滿意的答案是不是我倆非得有點事兒才符合你心中的答案啊。”
錢五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道:“我就想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兒,現在整個終焉之地有記憶的參與者都說有個人跟天蛇有姦情……”
“打住。”聽到錢五的話,我急忙打斷還要繼續說下去的錢五,問道:“姦情,這他媽誰說的?”
錢五沒說話,還在那笑著。
我又說道:“你是不是也信了?拜託,我們兩個都是純爺們兒,這些人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啊,造謠也沒這麼造的吧。”
錢五終於不再笑了,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不行,我還得解釋清楚,這可關乎我的清白啊,要是再讓人這麼誤會下去,以後就更不好解釋了,走在錢五後面的我快走兩步追了上去。
“錢五。”我喊了一聲,錢五轉頭看向我。
我邊走邊說著話,“你是不是也相信這傳言了,你看我像是gay嗎?”
正走著路的錢五又看著我說道:“像!”
“像你大爺,你能掐會算啊,看面相就覺得我像了。”我聲音特別大,眼睛瞪著錢五。
我心裡一直在想,這個謠言到底是誰造的,我一定得查出來,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這些人很明顯都不是智者,是弱智還差不多。
錢五不再理會我,我們兩個人一路無話,直到來的一所監獄的大門口。
從門口走出來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男的,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我,又轉頭看向錢五:“五哥,他是誰啊?”
“林州。”錢五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人“哦”了一聲,又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就是那個撿了死人的道的那個人,後來被玄武殺了,你怎麼帶了這麼一個弱智過來。”
我轉頭看向錢五,心裡一直罵了錢五無數遍。
錢五尷尬的笑了一下,道:“你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人家林州就這麼一個黑歷史,你怎麼剛見面就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啊。”
“哪兒就一個黑歷史啊,他不是還被傳是個gay嗎,這些不都是你跟我們說的嗎。”
“閉嘴!”錢五突然聲音提高了五個點,看著眼前這人,道:“別胡說啊,我啥時候跟你們說過這些話了。”
“不是,五哥,這些是你說的啊?”
錢五瞪著眼前這人,“你還是別說話了。”
錢五啊,錢五,我這一世英名盡毀你的這張破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