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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即便後悔,亦無妨

“對導師大蛇丸自當敬重,能被譽為‘三忍’之一,必有過人之處。”天元回應道。

“未曾想我之事竟被你發現,此乃我從未料及。”大蛇丸目光陰鬱,“那你可願告知,外面的封印術是如何解開的?此乃唯有我才能施展的封印,若如實相告,我可讓你死得痛快,否則,勿怪為師無情。”

此刻,大蛇丸的目光冷冽如冰。此事關乎其心底的重大秘密,若被木葉忍者知曉,恐將面臨嚴厲處置。屆時,大蛇丸或許只能獨自逃亡。即便是其師猿飛日斬,亦不會容忍此舉。若為他村忍者,或許尚可寬恕。然而大蛇丸深知,此處遍佈木葉忍者。

這些忍者多為下忍,少數中忍。至於上忍,極為罕見,木葉上忍數量有限,若突然失蹤,必引高度重視。更何況,大蛇丸對付上忍並非易事,除非在荒郊野外,方有足夠空間與時間讓他行事。

歸根結底,此時的大蛇丸尚無意背叛木葉。第六百六十三章 怪物(第三更)

“導師大蛇丸,我恰好知曉解封之法。”天元搖頭道。

“天元,你在戲弄師長?”大蛇丸怒極反笑。事已至此,身為弟子的天元仍未坦誠。實則,天元所言無虛,只是真相難以令人信服。此乃大蛇丸親自主持改良的封印術,未曾傳授他人。

“天元,看來只能將你擒下,屆時我自會從你腦中探尋秘密。”大蛇丸冷笑。

“導師大蛇丸,今日之事,我不會洩露。”天元答道。此事對他並無益處。事實上,天元性格亦有些冷漠,只要身邊之人不受傷害便足矣。

“為時已晚,天元。”大蛇丸的目光充滿危險。

“等等,導師大蛇丸。”

“如何,是要告訴導師你為何在此,或是身後另有他人?”大蛇丸眯起雙眼。 若天元身後有人,唯有綱手、自來也等人。然而大蛇丸感知中,二人並未近旁,故此不可能。至於有人能瞞過大蛇丸,他並不信。此地乃大蛇丸大本營,佈滿感應忍術,其反應之敏,無人能及。

“身後無人,無事可告導師。”天元搖頭。

“你仍在戲弄師長?”大蛇丸詭笑。

“非也,導師,我想讓你看一樣事物,你或許會感到熟悉。”天元閉目,於大蛇丸疑惑的目光下睜開,此刻,他的瞳孔已變。 血紅雙眸中,勾玉旋轉,令人膽寒。

“寫輪眼。”大蛇丸心神一震,宇智波一族聞名遐邇的寫輪眼,他知曉,卻未料天元亦有此瞳。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大蛇丸深視天元,“正好,我也想研究你們的血繼界限。”

“宇智波一族,勉強算吧,只是無人知曉我開啟寫輪眼,導師是第一個知悉之人。”天元微笑道。

“那是導師之幸。”大蛇丸目光微動,“你這般年紀能開啟單勾玉寫輪眼,已屬難得。”

“並非如此,導師。”天元搖頭,血紅瞳孔中勾玉變為兩枚。 明顯是二勾玉寫輪眼。

“這是二勾玉寫輪眼。”大蛇丸愣住。 九歲便開啟二勾玉,宇智波一族前所未聞,莫非天元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天才? 真正的天才,或許能如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一般。

然而天元的瞳孔變化未止,二勾玉寫輪眼再次轉變,化為三勾玉寫輪眼。

“三勾玉寫輪眼。”大蛇丸近乎低吟。 開啟三勾玉者,唯有宇智波一族的精英上忍。三勾玉寫輪眼難度極高,如今竟出現在九歲孩童身上,駭人聽聞。

此已非天才所能形容,堪稱怪物。

“你真是天元。”大蛇丸倒吸一口涼氣。

“我當然是天元,導師。”天元緩緩道。

“未曾想,寫輪眼的天才,你才是最出眾的一個,宇智波止水與你相比,相差甚遠。”大蛇丸輕聲道,“我對你極感興趣,天元,乖乖來到導師面前吧。”

“即便你擁有上忍之力,亦非導師對手。”大蛇丸似在安撫幼童般,對天元說道。

“蛇師大蛇丸,可知宇智波一族中流傳的瞳術?”天元突兀地問道。

“傳說中的瞳術,宇智波斑所持。”大蛇丸沉思片刻,語氣略帶遲疑。

如今宇智波止水尚未開啟萬花筒,故此萬花筒寫輪眼的傳說已成遙遠的過往。

傳聞那力量,乃毀天滅地之威。

“吾曾聞,三勾玉寫輪眼尚有進階,便是萬花筒寫輪眼。”大蛇丸言道,“天元你,莫非……”

大蛇丸顯露出震驚之色,萬花筒寫輪眼,乃傳說中的瞳術。

二十載光陰流轉,宇智波一族無人能啟萬花筒。

若此瞳現於九齡稚童,實乃駭人聽聞。

“不錯,師尊,既是首位見證我寫輪眼之人,便讓你見識萬花筒之秘。”天元雙眸變幻不定。

勾玉形態隨之改變。

最終,血紅瞳孔中央一輪明月,四周四圈空心圓環,於半圓連結下旋轉不息。

危險的氣息自那雙眼眸瀰漫開來。

大蛇丸亦能感知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就是萬花筒。”大蛇丸面色陰沉。

傳說萬花筒蘊含無上之力,宇智波斑憑此瞳力與千手柱間分庭抗禮。若真如此,大蛇丸恐非天元敵手,甚至可能敗於其手。

“天元,你確是天元?”大蛇丸複述前言。

難以置信,萬花筒竟現於孩童之身。若此瞳出此刻資深上忍之目,或許尚可接受。

非得天元在木葉身世清白,非戰亂之子。

大蛇丸或疑其為千年老妖所化。

“蛇師大蛇丸,我即是天元。”天元直言不諱。

“呵。”大蛇丸輕吐一口氣,“天元,你展示萬花筒,意欲何為?證明你有與我並肩的實力?”

“豈敢,師尊,我只是不願成為師尊實驗的犧牲品,迫不得已罷了。”天元淡然道。

“那便讓我試試,萬花筒寫輪眼之力究竟如何。”大蛇丸深深吸氣。

此番發現及天元的秘密,令大蛇丸留住天元之心更為堅定。

除非確信無法留天元,大蛇丸方會罷手。

然則此舉,大蛇丸將承受巨大恥辱,畢竟敗於弟子之手。

何況是如此幼小的弟子。

“蛇師大蛇丸,恕我失禮。”

月讀。

大蛇丸眼中,只見血紅瞳孔緩緩擴張,直至覆蓋全身。

回神之際,已不在原處的地下室。

身處詭異的血色空間,此地略顯神秘,彷彿歷經無數歲月。

“此乃幻術。”大蛇丸面色驟變,竟在短時間內中了幻術。

“解。”大蛇丸施展解幻之術,卻無濟於事,依舊困在此地。

“蛇師大蛇丸。”天元現身大蛇丸不遠處,淡漠地注視著他。

見天元,大蛇丸知曉,或許在幻術世界擊敗天元也能脫困。然而剛欲行動,身上便被諸多鎖鏈纏繞。

一青面獠牙的怪獸立於大蛇丸面前。

“師尊,此乃我對月讀世界的構設,請盡情體驗第一層拔舌地獄。”

隨後,兩相同容貌的怪獸出現,拉開大蛇丸的口唇,一鬼魅手持鐵鉗夾住大蛇丸的舌頭,緩緩向外拽去。

劇痛席捲大蛇丸全身。

舌頭被拔,大蛇丸口中又生一舌。

如此反覆,拔舌地獄開始。

“第二層,剪刀地獄。”

“第三層,鐵樹地獄。”

“第四層,孽鏡地獄。”

大蛇丸一層層經歷幻境世界,每層地獄皆使人承受無盡痛苦與折磨。

此乃比宇智波鼬未來月讀更為恐怖的幻術。

對精神的摧殘具有毀滅性。

月讀世界,時空皆由施術者創造。

外界瞬息,內裡卻可歷經漫長時光。

承受者而言,此世界或許已過數月、數年,乃至更久。

第九層時,一切消散,小鬼、油鍋旁,天元重現於大蛇丸身旁。

“那麼,蛇師大蛇丸,你仍認為能留住我?”天元留下此言,消失於大蛇丸眼前。

空間隨之崩塌。

大蛇丸實驗室的地下,他睜開眼,眼神透出恐懼與驚悸。

似經歷無盡折磨,大蛇丸自覺瀕臨崩潰。

蒼白的臉色更顯慘白,眼神黯淡,這是精神重創的後果。

“天元。”大蛇丸望向不遠處的天元,咬牙道。

“蛇師大蛇丸,抱歉,讓你承受此苦。”天元微向大蛇丸鞠躬。

“放心,蛇師大蛇丸,我不會洩露此處之事,望大蛇丸大人也為我寫輪眼保密。”天元言道,“就此告辭,日後再見,蛇師大蛇丸。”

言畢,天元離開此地。

與大蛇丸的相見在所難免,即便天元成為木葉中忍,這段時間仍將隨大蛇丸執行任務。

待時機成熟,木葉會讓天元獨當一面。

更重要的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或將爆發。

風影失蹤,砂隱村暗潮湧動,加之第二次忍界大戰已過去許久,各忍村勢力漸復。

故各忍村皆欲爭奪利益。

尤其是木葉,火之國佔據富饒之地,資源最為豐富。

總而言之,火之國是各國覬覦之處。

各國忍者勢力,各忍村自然會時常交鋒,爭奪有限資源。

目送天元離去,大蛇丸謹慎靠向椅背。

他需恢復精神創傷,非短時間內可愈,足見月讀之可怕。

“天元,還有寫輪眼……”大蛇丸目光閃爍。

地下研究所重歸寧靜。

外界。

天元望著漆黑的建築,淡笑道。

見識過天元實力,大蛇丸恐不再輕易出手,未有把握對付天元之前。

天元深知,與大蛇丸之間的情分已斷,表面的師徒情誼僅限於人前。私下相逢,大蛇丸定不會對他展露半分和顏悅色。“大蛇丸導師,時光流轉,我會日益強大。”天元淡笑,隨即離此地而去。那地下研究所獲取的高畫質影像,他尚未啟封觀覽。

與此同時,火影府邸內。

“猿飛,我認為天元實乃根部之良才。”裹著繃帶的團藏言道。

“團藏,你何意?欲將天元納入根部,你是在開玩笑嗎?”猿飛日斬目光一凜。

中忍大賽之後,猿飛日斬對天元的重視有增無減。天元在體術及忍術上的天賦,無人能及。

猿飛日斬亦知,天元在波風水門螺旋丸基礎上,融入自身對忍術的理解,創造出更為兇猛的爆炎螺旋丸,那是融入了火遁查克拉的變化。

若再融合其他屬性的查克拉,又會如何?

波風水門亦有意向天元請教。

“團藏,根部現狀我心知肚明,絕不會讓天元加入。不僅我不同意,綱手、自來也、大蛇丸也不會答應。”猿飛日斬沉聲道。

火影與木葉三忍在村中的威望無人能及。若他們不認同之事,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倘若上次摧毀根部的忍者,正是天元呢?”團藏突兀道。

“摧毀根部的是天元?”猿飛日斬聞言一愣,“這不可能。”

“無不可能。那人亦有強悍的體術。”團藏緩緩道,“中忍大賽你也見識過,天元之力不容小覷。”

“不可能,摧毀根部的體術非今日之天元所能及,至少需上忍以上實力。”猿飛日斬搖頭。

“無論是否天元,嫌疑確大。當時我們詳盡排查,未發現有外村忍者具備如此體術。”團藏道,“猿飛,須知忍界中體術強者本就稀少,何況恰巧在木葉。”

“有何證據?團藏。”猿飛日斬凝視團藏。

“無證據,但如此看來,天元確有嫌疑。只要他入根部,你便可安心。”團藏道。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看向團藏:“團藏,有一點你要明白,那次僅是破壞,無其他損失,更無木葉機密洩露。即便真是天元所為,我亦會寬恕他。何況,此機率極低。”

“猿飛,你何意?”團藏審視猿飛日斬。

“我的意思是,天元絕不會加入根部。”猿飛日斬道。

“猿飛,你會後悔的。”團藏注視猿飛日斬。

“即便後悔,亦無妨。”猿飛日斬回應。

“好吧。”團藏深深看了猿飛日斬一眼,轉身離去。他知道,一旦猿飛日斬決定,便無法改變。

目送團藏離開,猿飛日斬來到窗前,凝視黑暗:“天元,希望我做的是對的。若有一天你背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