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來我跟前看看你。”
“照顧,你怎麼照顧到床上來了?”
……
徐其玉第一次知道,絕望...是哭不出來的。
整個人渾渾噩噩,腦子裡一片混沌,嘴角彎不起來,眼睛裡都是絕望,像一片沉鬱的湖水,掀不起一點漣漪,黑沉一片。
老頭死後,徐其玉被當作遺產之一給了關聞昭。
只要她接管公司,那麼遺產就是她的。
徐其玉是老頭沖喜的新婚妻子,老頭看出關聞昭的心思,承諾並且答應她,威脅她成為公司的CEO,因為他只有這一位繼承人,不甘心自已所有的成果全都付出一炬。
……
關聞昭一貫不喜歡這些東西,甚至動了想跑的心思,結果在離開的這一天,在家裡看到了一個貌美的少年,完完全全長在了她的心尖上。
正準備離開的alpha詢問了一番才知道這位是她的...師母。
她看著眼前貌美的師母,膚白嬌嫩,纖細柔弱,她向他敷衍地笑了笑。
顯然眼前的少年並不甘心嫁給她的老師,眼底掙扎絕望,只是強撐著臉色,腰間更是瘦得衣服都大了。
“師母?”
“師母挺年輕的,怎麼會想到嫁給我那老師?”
關聞昭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玫瑰香氣,目光卻看向了他的後頸。
是個omega啊。
關聞昭的老師一直無女,是個beta,一貫寵她,甚至想把關聞昭當成自已的女兒。
“關你什麼事?”
徐其玉低眉不看向她,聲音冷淡又夾著不安,手上不自覺地抓緊衣角,死死咬著下唇,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想起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和害怕,身體不自覺地瑟縮著。
靠在沙發上的關聞昭有些無趣地看著他的表現,一個空有美貌卻乏味的美人。
像一隻小白鼠,膽怯,被當作實驗品實驗著,卻無任何逃生的可能。
“師母看著有些累,那就不打擾師母了,我先上樓了。”
她沒再待下去,起身就往樓梯的方向走。
關聞昭沒想到她那老師為了活下來居然什麼事情都做了出來,居然偷偷買了一個人來沖喜結婚。
前段日子,一個人突然對他說,他命數將盡,解決的辦法必須要有喜事。
走到樓梯的半路,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少年,關聞昭突然笑了笑。
她倒是挺中意的,欺負起來應該格外帶感。
關聞昭想起來跟好友去夜店看到的場景,好友捏著那人的下巴,不停地灌酒,將他扯來扯去。
起初她還有些嫌棄,坐遠了一些,如今想來,只是欺辱的物件不對。
徐其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漂亮的眼睛裡怨恨無助,旁邊的管家上來為他添茶,語氣不緊不慢。
“那是曲總最喜歡的學生,是一位alpha,經常來這裡住,今年才24歲,馬上要研究生畢業了。”
徐其玉才19歲。
關聞昭的老師已經62歲了。
徐其玉沒說話,低垂著頭,坐在那長而大沙發上,顯得格外嬌弱。
晚上,徐其玉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穿著露骨的衣裳,就像一個禮物。
被單是白色的,香爐裡白煙緩緩地散開。
此刻徐其玉臉色薄紅,是氣成這樣的,那些像絲絨一樣的東西纏繞著少年身上的肌膚。
臥室很大,床也很大。
徐其玉躺在床上,眼角流出透明的眼淚,無比絕望。
這是老頭特意讓管家提前做的事情。
少年被強制按著肩膀,塗上特製的藥,換上露骨的衣裳,腿間的布料少的可憐。
徐其玉掙扎著,內心害怕極了,又絕望又麻木。
被眾人注視著,omega簡直氣得渾身顫抖。
做好這些事情後,管家微笑地看著床上的人,說好注意的事項後,冷漠的離開,帶著旁邊的人。
門被輕輕地關上,屋內只有他一人,徐其玉身體緊繃著,對門口發生的任何動靜都像是刺蝟炸毛一般。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到他。
大廳上。
關聞昭漫不經心地靠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管家下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管家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上去?”
管家看著自家的主子,笑了笑,“沒什麼,搬了一些東西上去,是夫人的東西。”
關聞昭挑了挑眉,沒再問這些事情。
“老師呢?老師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情找他。”
下來的管家有些遲疑,身邊的那些人自覺離開,他語氣恭敬,“曲總今天有事,您還是明天找他吧。”
關聞昭皺眉,“明天我可就不在這裡了,我明天還要趕飛機。”
“我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我...去問問曲總。”
關聞昭奇怪地看著他,隨意地點了點頭,“哦。”
“算了,我打電話給他,你去做自已的事情吧。”
“是...”
關聞昭拿出手機,直接打了過去,眉眼有些疲倦。
“老頭,我找你有事,我要出國一趟,學校說要你簽字。”
“我可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那公司我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我自已有能力養活自已。”
“不行,我明天就回學校,票都訂好了。”
“老頭,喂,你掛我電話幹嘛?喂?喂?喂?”
關聞昭有些煩躁地將手機收起來,看著大廳裡空無一人,起身打算上樓。
她住在四樓,老師住在三樓。
五樓是存放藏品的地方,二樓是客人居住的地方。
走到三樓,關聞昭目光閃了閃,身子停頓了一下。
想起剛剛打電話老師說的話——要去出差,今天不回來了。
顯然是躲著她。
關聞昭看了一眼那邊的臥室,臉上沒什麼表情上了四樓,老頭挺會找的。
這般年紀了,還玩這些東西。
真不要臉。
此刻,徐其玉喘著氣,掙扎著起身,額頭上佈滿薄汗。
屋內關了燈,只有他這邊留有燭火,忽明忽滅的,窗簾也沒有關上,月光散在他的背上,瑩潤細膩的面板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他緊繃著神經,不知道就這樣待了多久,徐其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清晨,徐其玉髮絲凌亂,醒來的時候依舊還是跟昨天晚上一樣。
“有人嗎?”
“有人嗎?”
關聞昭下樓聽見微小的聲音,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便來到了側臥的門口。
這是她那位師母的房間。
她貼耳聽了聽,看是不是裡面發出來的聲音。
她抬手敲了敲門,隨後,推開沒關緊的門便看見床上躺著的人。
關聞昭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淺色的眸子裡閃了閃。
“是誰?”床上的人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嗓音冷淡,語氣不好,又有些慌張。
“師母?”
那聲音出現在徐其玉的耳朵裡,罕見地,他希望沒有人聽見他的聲音,為什麼會是她。
“需要我的幫助嗎?”
關聞昭沒有轉過身,目光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聲音卻溫和禮貌極了。
床上的omega沉默了一下,良久開口,“幫我解一下繩子。”
關聞昭慢慢走過去,漫不經心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任人擺佈的少年。
挺會玩的,把自已弄成這個模樣,不知道老頭給了他多少錢,居然弄成了這副模樣。
接著,關聞昭俯身慢慢握住少年的腰,將他輕輕掰扯過來。
他的頭髮很長,黑瞳烏髮,沒有細緻處理過,肌膚白得亮眼,像個瓷娃娃一樣。
看著他後頸乾淨的腺體,關聞昭喉結滑動了一下,眼底的異色越發濃重。
老頭昨天沒回來,他自然也是一個人睡。
身下的人穿著那點破衣裳,關聞昭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人藏在自已的屋內。
徐其玉被迫臉對著床,感受到腰上的觸覺,不自覺地顫慄著。
關聞昭將他手上的絲帶直接扯開,沒管上面的死結,將他的腿屈起來,將那些東西都扯掉。
看著他毫無力氣的模樣,面色蒼白,任人擺佈。
徐其玉無力地躺在床上,很快被關聞昭抱著腰攬進懷裡。
等要掙扎的時候,被關聞昭輕輕地按住頭,嗓音溫和,環住他的腰,十分溫柔。
“別動,你眼睛上的我還沒弄掉。”
徐其玉突然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清香,愣了愣。
那是alpha身上資訊素的氣味嗎?
omega沉默地靠在她懷裡,等她扯開帶子。
甚至他在想,為什麼他嫁的人為什麼不是現在的這個人,起碼是個年輕的。
他嘲諷地想道。
關聞昭小心翼翼地扯掉他眼睛上的帶子,隨後鬆開他,任由他自已倒在床上。
她看著他幾乎裸露的身體,將旁邊薄的不行的被子扯過來,蓋在他身上,沒說什麼話便離開了屋子。
床上的徐其玉蜷著身子,抱著被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離開的身影,眉間的碎髮亂亂的,漆黑的眸子裡晦澀難明。
他一聲都不吭,蒼白的唇被咬得出血,像是爛透的娃娃一樣。
吃完早飯後,關聞昭也沒有看到人下來吃飯,正要離開便被管家攔住。
“曲總說了,您不能走。”
剛要走出去的關聞昭收回踏出去的腳,好脾氣問道,“為什麼?”
“曲岑總說他今天晚上回來,您可以訂明天的機票。”
關聞昭重複了最後一句話,“訂明天的機票?現在還有嗎?”
管家保持著微笑,“可能沒了。”
“曲總說,三天後有一個宴會,他回不來,需要你過去一趟,讓你照看一下夫人。”
關聞昭看了一眼他,也沒說什麼,“那我先走了。”
“您要去哪裡?”
“回家。”
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alpha在進入易感期前,情緒比較衝動易怒,耐心極低。
alpha每月都有易感期,大多數只能靠自已熬過去,畢竟omega稀少。
關聞昭是個性子冷的,向來對任何人不感冒,自然也不會有omega或者beta,在家度過易感期的前四天嚴重期,就會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