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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七秒。
蘇清才緩緩離開少女那柔軟的唇瓣,隨後細心地為她將凌亂的髮絲挽至耳根。
“我、我還可以繼續的.....”
真晝不均勻地吐著氣,蘇清隱約能見到一小團白煙迅速氤氳在相對較冷的空氣中。
即使如此,對方依舊不服氣地說了一句。
她真的覺得自已還可以繼續的!
只差一點點,她就能徹底掌握換氣的技巧了。
啊....真不甘心。
“嗯,我知道。”
蘇清並沒有拆穿少女的逞強,她的親吻技巧有些笨拙,只是一昧地在回應著他的索取而已。
再加上因為緊緊貼著她的身子的緣故,他能感受得到那顆心臟的雀躍。
這就讓真晝的換氣進行得並不是很順利。
不過蘇清並不是很在意,多來幾次就可以學會的事情而已。
他先是摸了摸真晝的腦袋,隨後說:
“明天就要修學旅行了。”
“嗯....不能給你做便當了,明明午餐便當才開始第一天的。”
真晝重新調整好坐姿,表情變得有些遺憾。
說起來修學旅行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啊....
“那我還真的會蠻想念的,不過去其它城市旅遊不也是挺好的?”蘇清溫柔地看向真晝,
“第三天和第四天是自由活動,你沒什麼其它的事情我們就一起逛一逛吧。”
“嗯...好。”
真晝輕輕點了點腦袋,溫和的笑意中洋溢著高興。
而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偷偷牽住了蘇清的手。
旋即在他的注視下,發出糯糯的聲音,就像是棉花糖一樣,卻意外地堅定。
“要,一起!”
“嗯。一起。”
聽著女孩的嗓音,蘇清只覺得自已連心都要化了,於是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平靜的話語,猶如誓言一般。
真摯而美好。
……
♢
“說起來,你修學旅行的東西都帶好了嗎?”
因為明天就是旅行,真晝今天也放鬆了不少,於是就提議一起玩一會小遊戲。
幾局遊戲過後,蘇清放下手柄,突然問。
“按理來說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晚上回去之後會再好好檢查一遍的啦。”
真晝也放下手柄,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四處望去,不過好像並沒有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雖然不至於會降雪,但京都的氣溫溫差還是挺大的,你衣服要多帶一些,如果行李箱不夠大的話,就放在我這吧。我到時候再拿給你。”
蘇清有些擔憂女孩會不會不適應京都的天氣,現在恰好是深秋到初冬的換季時節,稍有不慎感冒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免多嘴了幾句。
“不要小瞧我哦,你說的這些我早就已經準備好啦!倒是我覺得你平常穿的不是很厚,真的沒關係嗎?”
相較於大部分人戴圍巾,裡面還穿著加絨的衣服,蘇清的穿著甚至可以用“單薄”來形容。
儘管好幾次感受過他手心的溫暖,可真晝依舊對此有些擔憂。
“我體質比較好。別擔心,要是著涼了我就是笨蛋好吧?”
蘇清看出對方的憂慮,語氣輕鬆地解釋道。
“哼,我更希望你不要著涼,才不希望你是笨蛋,再說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就已經覺得你是笨蛋了哦。”
真晝微微鼓起腮幫,而後輕輕在蘇清的手心撓了撓。
什麼啊,這簡直就是在撒嬌。
蘇清好笑地搖搖頭,捏了捏她的臉蛋後,開啟抽屜拿出一個環保袋。
他以前從不在意一次性袋子或是環保袋,只是真晝習慣用後者,所以他也跟著用了而已。
將其遞給真晝後,她眨了眨眼:
“這是?”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會是什麼呢?
懷著緊張與期待,真晝靈巧地開啟綁好的結。
——裡面裝滿的是一堆小零食,以甜品居多,還有幾盒暖寶寶。
她第一時間好奇地拿起其中一盒。
以粉色為基調的外包裝上印有一隻可愛的白色貓咪。
真晝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臉上也隨之露出笑容。
“喜歡嗎?”
蘇清笑著問。
“嗯...很可愛,這應該是暖寶寶吧?是要送給我在京都那用的嗎?”
真晝抬起眸子,笑眼彎彎的。
她不知道她笑起來遠比手中的東西要可愛的多。
“嗯吶,到時候在外面要是冷的時候就提前用上。”
“那這些吃的呢?”真晝點點頭,然後像個好奇寶寶般探出腦袋,往袋子裡張望。
“晚上如果餓的話吃,吃完了我在那邊再給你買,我還給你準備了一盒話梅,如果你暈車的話可以含著會好受一點……”
蘇清絮絮叨叨地介紹著袋中東西的作用,等介紹得差不多之後才又擔心地說:
“這些會不會太多?你行李箱要是裝不下的話一些零食就放在家裡,到那邊再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那樣子不就太浪費了嗎?”
“....去一趟修學旅行回來,零食又不會過期。”
蘇清愣了愣,無奈地看了真晝一眼。
“說的也是。”
從小到大的修學旅行的行李都是她一個人自已收拾的,除了小雪阿姨有時候會喊她多添一些衣物,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至於像蘇清這樣...
還是第一次。
女孩覺得她很幸福,哪怕這些東西在很多人看來是【廉價】的。
可在她小小的世界中,這便是【無價之寶】。
想著想著,一抹酸楚忽地湧上心頭,令她的眼睛都感到有些疲憊。
——疲憊得眼眶有些發紅。
可下一刻,一股暖流就從上方湧入,像是要將那股酸楚徹底壓下去,甚至是泯滅一般。
“....以前父親母親,從來不會對我說這種話,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真晝緊緊抿著唇,緩緩吐露了這麼多年以來積累的些許心聲。
“嗯,現在有我,以後也是。這是身為男朋友該做的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類似的事情。”
真晝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把頭深深埋進了他的懷裡。
蘇清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顫抖與依賴。
女孩當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造物,柔軟的嬌軀散發著令人遐想的芳香。
更別說真晝全身上下在蘇清眼中都是無可挑剔的。
可就是這樣,他心底也沒有生出一絲邪念。
如果說幸與不幸皆是過往。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過去越痛苦,現在就越強大?
蘇清不想去知道這種事情,他只知道現在乃至將來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就是給予懷中女孩無限的【幸】。
無錯書吧——幸福的【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