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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網戀受傷者(2)

等警察叔叔到時,看到的就是在旁邊等著的報案人,癱坐在河邊草坪上無聲哭泣的“被害人”以及守在一邊默默無言的“加害人”。

乍一看非常像是一對情侶偶遇了另一對情侶的吵架現場。

警察們看著這一幕,不禁皺起眉頭。他們心中暗自疑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一場情感糾紛引發的衝突嗎?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呢?

直到他們看了錄製的影片,才發現這個男子的力量是真的強,把這個百來斤的女子就像布偶一樣從河裡面領了出來。女子崩潰瞬間的確會讓人懷疑是否是家暴現場,只是從結果來看她是被帶到了安全的岸邊,脫離了溺亡的可能性。沒有帶入個人感情的警察叔叔瞬間想到了救人的可能性,只是這個男的手段過於粗暴了點。

例行的,幾個人都被帶回了警局做筆錄。雖然章牧遠非常想就這麼直接回去,但是他知道這個是必要程式,無法避免,只能乖乖跟著回去,只是申請到洗手間清洗一下,那河水怎麼想怎麼不乾淨,他髒了。

而被帶回來的姑娘終於是哭不動了,裹著浴巾在那裡無神得看向前方,她的眼神空洞無物,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看起來十分滲人。

倒是作為報案人的情侶,表現得非常積極主動,他們將自已所目睹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原來,他們看到的時候,章牧遠正提著那個姑娘往回走,這與之前影片中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考慮到那個姑娘尚未完全恢復清醒狀態,值班的警察同志決定直接詢問章牧遠本人。

面對警察的質問,章牧遠不敢有絲毫隱瞞,他老實交代道:“我原本只是想去河邊散個步,享受一下夜晚的寧靜。沒想到卻看到這位姑娘一直在往河中心走,而且越走越深。最近我老是碰到這樣的事情,生怕出什麼意外,所以就趕緊把這姑娘給拉了回來。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幸福路警察局的張警官。”

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很快,這幾個同志就根據章牧遠的身份號在內部調取了記錄,果然,他挽救了好幾個人的生命,其中一個還是警察局主動請他幫忙的。

這是什麼小學生體質,走到哪就哪有事。另外一種藝術源於生活?

他們也好奇,為什麼張警官會主動請章牧遠幫忙,處於嚴謹的做事風格,還是要了解一下的,於是,章牧遠就把他的業務介紹了一遍,還直接拿出了手機,給他們看了張警官幫忙錄製的事情,背景就是警察局會議室。

哦豁,這還是一個編外人員啊,瞬間他們心裡的懷疑就去了八成,接下來就等著問另一個當事人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被帶回來的姑娘終於緩過神來了,開始稍微主動配合問詢。

經過她還算邏輯順暢的描述,和他們的判斷一樣,章牧遠的確是救了她。而她想自我瞭解的原因也是有那麼一點點離譜。

章牧遠就知道,能被系統判定為網路戀愛腦天花板,肯定是非常離譜的。

這個姑娘自已介紹道:“我叫劉一潼,今年 22 歲,剛剛大學四年級畢業。就在我找工作感到迷茫和處於低谷的時候,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學長’。他對我的關心無微不至,我們每天都會通電話,而且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會持續到深夜,直到手機發燙沒電為止。那段時間裡,我們無話不談,無論是我喜歡的漫畫、cosplay,還是喜歡的歌手、電影等等,我們總能找到共同話題。我曾一度認為,自已終於找到了那個能夠理解我的靈魂伴侶。正是因為有他的陪伴和鼓勵,我才在考公這條道路上堅持下來,並且成功地透過了初試,進入了複試環節。”

那個時候他就向她推薦了一個線上課程,並聲稱自已擁有內部價格,能夠顯著提升複試的成功率。他開價 3888 元,但與其他同類課程相比,這個價格似乎還算合理。她對他充滿信任,毫不猶豫地購買了這個課程。也許是因為課程本身確實有所幫助,又或許是她自身實力過硬,最終她成功透過了複試,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名公務員。

就在兩個月之前入職了。

然而,自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聯絡時間開始變得不再穩定。有時,她會突然發現無法與他取得聯絡,這讓她感到十分焦慮和擔憂。

在她多次追問下,他終於向她透露了真相——原來,他的生意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白天,他忙碌於處理各種事務;夜晚,他則需要應付無盡的應酬。目前,他正處於一種艱難的境地:拆東牆補西牆。

有時候,甚至連請客吃飯的費用都難以承擔,但如果不去請客,他又擔心無法接到新的專案,這使得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只有成功地接到更多的專案,他才能擺脫當前的困境。

原本計劃好的畢業面基之旅也只能無奈取消,因為她深知他此刻的處境。

於是,她決定將原本用於旅行的資金,一點一點地轉化成500元、1000元的轉賬,以幫助他度過難關。儘管自已也面臨著經濟壓力,但她願意儘自已所能去幫助他。

慢慢的她積累的錢就不夠了,在他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她把幾個網貸都申請了一遍。貸出來了總計30萬,她都無償轉給了他,就希望幫他一次性翻身。

就在上個月,她突然聯絡不上他了。

微信、電話都沒有人接,她瘋狂的開始聯絡,一天不是說十幾個電話,而是一個小時十幾個,連上微信和電話,都有兩三百個電話了,以前是打電話打到沒電,現在是她光撥打打到沒電。

她想用其他的聯絡方式,才發現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只知道他可能是住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