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嶄在梳理了一下線索後對執安隊長說道:“我是被陷害的,昨晚有人從窗戶溜進了我家,把我的鞋子和公交卡還有我家地板上的頭髮給偷走了。”
“你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誰嗎?”
葉嶄想了想,發現並沒有誰跟自已有深仇大恨到要來陷害自已殺人的地步。
對自已仇恨最大的就是以前霸凌他的那些壞學生了,那些壞學生沒少挨葉嶄的打。
但那些壞學生據葉嶄所知,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殺人,所以應該不是他們。
葉嶄想不到是誰,最後只能說不知道。
“那這麼說,剛才你說的話也有可能是編的。”
“我說的是真的,而且你們的人也沒有在我家找到那雙鞋子和兇器還有消失的財物吧?”
剛才執安員把葉嶄帶走的時候還向葉嶄出示了上級批准他們搜查的檔案,那4名執安員中有兩位留在了葉嶄家裡負責尋找鞋子、兇器、財物。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藏起來了?”
“那你們有在現場發現我的指紋嗎,如果真的是我,我連指紋都沒留下,又怎麼可能會留下鞋印和那些東西呢。
你們找到指認我的那些線索都是脫離了我本人身體的東西,如果是我得到了某個人的一雙鞋子和能證明身份的物品還有那個人掉落的頭髮,我也可以做到像這樣陷害一個人。”
“這並不能證明洗清你的嫌疑,如果這是你自作聰明玩的反心理,故意把自已帶進我們視野中呢?你現在依然還是第一嫌疑人。”
“......”
葉嶄發現證據對自已很不利,不論自已怎麼說都說不過面前的執安隊長,對方已經打心底認為自已就是兇手了,因為對方的立場和自已不一樣,他們是為了儘快結案,而自已是為了洗清冤屈。
“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的都是你,你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今天如果你不承認就是罪加一等,到時候要多判個幾年時間,你可別不珍惜機會!”
葉嶄沒有搭執安隊長的話,執安隊長在和自已玩語言文學,判多少年是由其他單位決定的,執安局決定不了。
葉嶄知道自已目前的處境多說無益,索性選擇沉默好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執安隊長一直在問問題,葉嶄則一直沉默不語,這場審訊變成了執安隊長的單人秀。
執安隊長看著油鹽不進的葉嶄,心中發出一聲冷笑,心想我給足了你機會,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上強度了。
執安隊長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其實他不怕那些證據確鑿的罪犯不認罪,反而是怕他們認罪,因為如果認罪的話就沒有理由讓他們吃苦頭了。
那些毀掉別人家庭的人,如果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只是失去自由的話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所以每次執安隊長都會給那些不認罪的傢伙一點小小的教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實話?”
執安隊長啪的一聲把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對葉嶄吼道。
不過葉嶄也不是嚇大的,大吼大叫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葉嶄因為執安隊長的聲音回過神來後依然是平靜地看著執安隊長沒有說話。
剛才葉嶄甚至有了偷偷利用能力逃出執安局的念頭,因為眼下這些執安是不會重新尋找證據替他申冤的了。
葉嶄可不想去踩縫紉機,他要出去尋找真正的兇手,不過要是利用能力逃出去的話就會變成逃犯了,自已是兇手的事情可就要坐實了,那樣的話以後自已只能躲在深山老林裡了。
葉嶄因為沒有親人,所以不用顧及誰的感受,他只需要按照自已的意願來做事就好,就在葉嶄權衡住在山裡的利弊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這時進來了一個和葉嶄年紀差不多大,穿著白色衣裙的女生,那名女生氣喘吁吁像是進行了百米賽跑的樣子。
“看來我來的不是太遲,幸好趕上了。”
那名女生在看到葉嶄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她剛才還擔心如果自已來晚了葉嶄就要頂罪或者吃苦頭了。
執安隊長也回頭看向了那個女生,因為審訊被打擾所以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在看到那個女生是一張陌生面孔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是誰?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進來?”
“局長同意我進來的,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看完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女生說完話就遞給執安隊長几張紙稿。
葉嶄看得很疑惑,他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名堂,心想難道這也是審訊的一部分?
執安隊長在看了紙稿一會後,神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同時還抬頭偷瞄葉嶄幾眼。
葉嶄被看得心中煩躁,想著該不會是又找到了指認自已的證據吧。
執安隊長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在將那些紙稿全部仔細地看完後才收起紙稿,然後站起身來到審訊室內左側敲了敲鏡子說道:“來個人,給那個叫葉嶄的小子解開銬子。”
葉嶄不敢相信自已耳朵,明明之前執安隊長眼裡都還容不下自已,怎麼現在又要把自已給放了?這裡面一定有詐。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把我放出去然後再用一顆花生米打我的頭,接著再對外說我是逃犯。”
“你想多了,你現在自由了。我們之前冤枉你了,我剛才的態度不太好,多有得罪了。”
葉嶄沒有說話,從椅子上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對執安隊長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好了,既然你現在恢復自由了那就跟我離開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那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生對葉嶄說道。
“去哪?”
葉嶄狐疑地看了這個長得很文靜又漂亮的女生一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還沒等葉嶄拒絕,執安隊長又點了點頭:“你跟她走吧,她是上面派來的人,雖然你現在洗清了嫌疑,但你是由他們釋保出來的,你有義務配合他們的工作。”
他們?
葉嶄有一種剛剛從一個坑爬上來然後又掉進另一個坑的感覺,真是沒完沒了了。
但葉嶄沒有反抗的餘地,自已在某些層面上和他們是不平等的,自已最後怎麼樣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葉嶄沒辦法,最後只好跟著那個女生離開了執安局。
葉嶄這時坐在一輛老舊的轎車上後座,開車的是那個女生。
葉嶄狐疑地看著前面的女生,心想上面的人是什麼來頭,還挺低調。
今天一直沒有主動權的葉嶄在車上坐了幾分鐘就忍不住了,然後問道:“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是要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