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綵鳳一身半透的紫紗裙包裹著婀娜多姿的身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大富,你也累了一天,到家裡吃點再走?”
江大富瞅了眼還呼呼冒著黑煙的房子,雖然已經被撲滅了,可火燒去的痕跡,壓根抹不掉。
走了,還吃啥?
人這明顯是客套話。
不過,江大富話臨到嘴邊,看著眼前的麗人,瞬間改了主意。
不是他沒定力,高聳的山峰,厚實的盆地無一不引誘著他邪惡的思想。
美,實在太美了。
江大富眼裡泛出一絲精光,赤裸裸的慾望躍然紙上。
有財老弟,別怪老哥不是人,只怪,咳咳!
“嗯,好。”
江大富點了點頭,手裡夾著半截煙,站到林綵鳳身旁,顯擺道:“別操心太多,我手裡頭還有四五十萬,翻修不花幾個錢,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開口就是了。”
“有財老弟,弟妹,現在這個點是來不及了,今晚上你們要不先去我家湊合一晚,明兒一早我再去鎮上喊人來重新修蓋。”
香,實在是太香了!
無錯書吧許是離得近了,幽幽的香氣彷彿從林綵鳳身上散出來一般,只需微微側目就能清清楚楚地將精巧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
呂有財狐疑地瞅著江大富,心想這老東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這可是無利不起早,雁過都要留毛的角色,竟然還會主動幫自已家?
他作為同道中人,哪能猜不到江大富的心思。
“大富老哥,好意我領了,就不叨擾你了,我們倆沒那麼嬌貴,湊合著對付一晚還是能行的。”
林綵鳳本來就是假意客套,哪裡想得到江大富會打蛇上棍,現在見呂有財發話,也跟著開口婉拒。
江大富還想堅持,但見夫妻倆雙雙如此,只得悻悻而歸。
離開的時候,一張臉泛著鐵青,今兒點實在太背了!
江大富走後,林綵鳳又打發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三姑六婆,七嬸八姨,將呂有財喊回房間裡。
等關上門,林綵鳳也不磨嘰,蹙著一雙柳眉,開門見山道:“我覺得今天這事有蹊蹺。”
“有啥蹊蹺?”呂有財還在氣憤江大富,沒有多想,“狗曰的江大富,自家田耕得過來嗎?沒那本事還覬覦上我媳婦了,小心自已被人掘了牆角,這狗曰的。”
“媳婦,你下次別穿這身了,這麼敞著多不像話啊!”
呂有財一邊說著,一邊幫林綵鳳拽裙子,都遮到膝蓋,捂嚴實了,還是覺得太露,自已太吃虧了。
畢竟,自家媳婦,裙子再長,那也嫌短,別人家媳婦,裙子再怎麼短,那也嫌長,妥妥的雙標。
林綵鳳斜眼,也懶得跟他叨叨,便把自已的猜測說了出來。
呂有財渾身一寒,愣了一下,“你是說,這火是他江大富放的?”
“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他!”
林綵鳳很是確信。
“媳婦,你是不是想岔了?”
呂有財覺得很納悶,他和江大富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好,但也沒差到害命的份上。
之前瓜分死鬼兄弟家財的時候,兩家打得那叫一個戀姦情熱,更別說他和江大富還一塊扛過槍,咋能說翻臉就翻臉的呢?
怎麼想都不應該啊?!
“我覺得嘛,你看,要是他放的火,至於這樣著急忙慌的來救嗎?沒道理啊。”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林綵鳳白眼一翻,“人給你三瓜兩棗,就把你給哄得找不著南北了。你沒聽說過?兇手往往都會在第一時間返回案發現場,一是為了洗清嫌疑,二是為了欣賞自已的傑作。”
被她這麼一說,呂有財不信也信了,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明明都已經哄著秦香菱開始褪衣服了,他饞好久了,眼瞅著自已今兒就能大展宏圖了。
偏偏這關鍵時候著火了,壞了自已的好事不說,還弄得自個兒當眾遛鳥,丟盡了顏面,這村長以後還咋當,還能當啊?誰還聽自已的話!
林綵鳳可不知道呂有財幹得那些糟爛破事,繼續分析道:“反正這有人放火燒咱家這事是準沒跑了,那些炮仗沒長眼也沒長腿,可不能平白無故地就上得了二樓。”
呂有財點頭,又總感覺有些拿不準,“可是媳婦,這狗曰的到底圖啥啊?”
“他江大富和江大貴不比咱們家有錢?那放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被呂有財這麼一問,林綵鳳也迷惑,不吭聲了,霎時,想到了些什麼,倒吸一口冷氣,“嘶!”
“當家的,你說咱家是不是有啥咱沒注意到的寶貝,被江大富發現,動了貪念,想要據為已有?”
呂有財向來覺得自已媳婦是天仙下凡,腦子靈光,立刻順著她的話說道:“媳婦說得是,不是沒可能。”
“那現在咋辦?”
呂有財又把問題拋給了媳婦。
這樑子,今天算是結下了。
要命,當然不能給!
要錢,那就更不能給了!
“等,咱們等著江大富兄弟倆先動手,要是把咱們逼急了,誰也別想落著好,大不了魚死網破!”
林綵鳳也沒個主意,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心裡恨透了江大富,也氣呂有財這個卵慫沒本事,還得自已這個女人家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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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山,晨光初露。
這一夜。
呂大寶睡得很得勁,夢裡又是掏鳥窩,又是逮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