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孃嘞,著火了!”
呂有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抓起褲衩子就噌蹭蹭地往外跑。
等他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好巧不巧,就撞見了江大富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往這趕。
原來,在收到呂大寶的簡訊後。
江大富就知道這是有人下套,本來沒打算往口子裡鑽,但手機一天沒拿回來,他就寢食難安。
索性來了,有棗沒棗,打兩杆子才知道。
卻沒想,正好撞見了一絲不掛,晃悠個小橡果的呂有財。
一群人頓時怔在原地,隨即爆發出一陣鬨笑。
“哎喲,真是臊得慌,呂有財這臉今天可算是丟大發了,以後在村裡,誰還聽他的啊?”
“嘖嘖,這小橡果,怪不得綵鳳嬸子整天抱怨,也是難為她了。”
“皺皺巴巴的,怪醜哩,哎喲喂,還支稜起來了,家人們,誰懂啊,真是蝦頭蝻。”
躲到樹上的呂大寶差點沒笑抽過去,歪打正著,他也只是試試,沒想到江大富這麼沉不住氣,看來這手機裡有什麼東西自已沒發現。
江大富憋著笑,壓了壓手,示意安靜,“有財老弟,怎麼個事?大清早的就點上炮了,啥喜事啊。”
瞄了眼小橡果,“先把褲子穿了。”
呂有財老臉一紅,背過身,露出一腚的麻子,梅開二度,鬨然大笑。
呂有財邊套著褲頭邊催促道:“別笑了,快快快,趕緊去我家救火,房子著了。”
無錯書吧啥?好機會!
正尋思如何進入呂有財家裡的江大富眼睛一亮,趕忙招呼人手,挑水揚沙,自已則往火場衝了進去。
看著江大富衝進火場,呂大寶會心一笑,狗咬狗,一嘴毛。
這正是呂大寶想要的,錢自已拿走了,到時候,呂有財要是發現家當不見了,你江大富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知道自已勢單力薄,只有讓呂有財和江大富江大貴兄弟倆鬥起來,把水攪渾了,他才好當那個摸蚌的漁翁。
心裡想著,從樹頂上摸了下去,順著牆根,離開了呂家大院。
沒著急回去,而是先是到後山父母的墳頭,好好祭拜了一番。
看著雜草叢生的墳頭,呂大寶“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爸媽,孩兒不孝,沒讓你們享上哪怕半天的清福,連祖業都沒能守住,讓那些畜生佔了去。”
說著,砰砰就是幾個響頭磕了下去,額頭瞬間見血。
他發誓,失去的,自已要親手拿回來。
從守山人的窩棚裡掏出工具,除草添土,把這破舊的老墳修整了一番。
忙完這一切,又在旁邊挖了個坑,把從呂有財那摸來的家當藏好。
想了想,取了兩萬塊錢放在身上,隨即往李玉蘭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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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上褲子說話就是硬氣,呂有財對著看熱鬧的村民,一個勁的噴,“誰幹的缺德事,大傻子呢?給我站出來,就他喊的,是不是他放的火,這有娘生沒娘養的傻貨,看老子不抽死他!”
“誒,他大伯,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你那大侄子,你今兒可就沒在裡面了。”
“是啊,我剛還看見傻子拿著破銅鑼鼓在路上敲,咋可能是他放的火?”
姍姍來遲的林綵鳳黑著臉,看著噼裡啪啦一頓炸響的宅子,衝著丟人現眼的呂有財就是一頓河東獅吼,“呂有財,你咋個回事?我去趟村委的功夫,你就把家點了,你個天殺的。”
別看呂有財在村裡是人五人六的,可是在自家這俏媳婦面前,卻是夾緊尾巴過日子,抬不起頭來。
要問為啥?還不是老夫少妻惹的禍。
林綵鳳是呂有財這老貨的第二任妻子,對這個比自已小十多歲的小嬌妻,呂有財是百依百順,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撈月亮,恨不得把自已心肝都掏出來。
物質上是滿足了,但精神上卻是空虛了。
林綵鳳嫁到這個村裡的時候,就是十里八鄉的一朵花。
當然,現在的姿色也不算差,在村裡都是排得上號的,有錢,又懂得保養,又不像村裡其他婦女要下地幹活,在村委做著閒差,養得細皮嫩肉的,風韻不減當年。
若要說有一絲改變,那也是少了一分清純,多了一分嫵媚。
長著標準的鵝蛋臉,柔順的長髮自然垂下,兩顆水汪汪的大眸子說不出的桃花春意,三十二歲的年紀,依然保持著滑嫩白皙的肌膚,只是薄如柳葉的唇瓣,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一條半透的紫色紗裙包裹著曼妙的身條子,脹鼓鼓的山峰,豐厚的底蘊,勾魂奪魄。
但偏生。
呂有財那夯貨,年輕時候,仗著家裡有倆閒錢,吃喝嫖賭,來者不拒,把身子骨玩壞了。
現在面對小嬌妻,是有心也無力。
半分鐘,算長。
二十秒,乾脆利落。
交不足公糧也罷了,但關鍵,這沒餘糧的地主,還總出去佈施,拈花惹草。
不怪林綵鳳,能給好臉色才有鬼了。
林綵鳳雙手環胸,氣勢更盛,威風凜凜,“呂有財!”
“綵鳳,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倆口子這麼多年,呂有財一撅腚,林綵鳳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得了,你就好好編吧!說,你這赤果果,光著腚是咋回事?”
呂有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綵鳳深知自家老爺們兒的尿性,當即就狠狠睬了他一眼。
追問道:“秦香菱呢,她跟李玉蘭不是來借錢的嗎,人呢?你把她藏哪了,把這爛貨交出來,看我不撕了她的臉,縫了她的嘴,看她還敢不敢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