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不疑有他,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又行駛了一段路,冷九夢感覺自已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卻感到越來越睏乏。
漸漸地,冷九夢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她試圖睜開眼睛來看看外面的情況,但眼皮卻異常沉重,無論如何都無法睜開。她開始感到恐慌,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突然,一聲尖銳的緊急剎車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冷九夢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去,額頭撞到了前座的椅背上。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儘管眼睛依然難以睜開,但她的意識已經恢復了清晰。
冷九夢立刻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回想起上車後吃下的盒飯和喝下的水,心中不禁一沉,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玄機。此刻,她無暇顧及其他事情,只能依靠自已唯一還能使用的聽覺,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她聽到冷峻的聲音在車外響起,似乎在與某人交談。接著,車門被開啟,冷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冷九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夠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但她知道,現在必須保持冷靜,等待時機。
冷九夢感覺了一下,自已目前為止還是在轎車裡,只是不知道師姐冷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自已還是大意了,果然感情是最讓人陷入困境和危險的奢侈品,自已總是告訴自已,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有時候甚至連自已都要反覆深思和自我懷疑。
冷九夢還在胡思亂想時,就聽到師兄冷峻隱忍憤怒開口質問道,
“冷媚你竟然給師兄的水裡下藥,你太卑鄙無恥了,師兄對你太失望了。”
說完,聲音有些微微的喘息,似乎在剋制自已體內的藥力。
自已身側的師姐冷媚嗤笑出聲,語氣不屑又埋怨,
“師兄,從小媚兒就一直一直的陪在你身邊,特別是師兄在第一次訓練過後對媚兒的貼心照顧,媚兒就發誓這輩子就跟定師兄了,可師兄從來都不正眼看媚兒一眼。
那時,媚兒以為是咱們年紀小,師兄還沒學會和懂得如何照顧媚兒,媚兒也從不怨怪師兄,媚兒就等著,一直等著,時間久了,媚兒也差點就相信了師兄可能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對誰都冷漠無情,漠視一切的樣子,本來咱們這做特工的,就該如此。
可是,直到九兒的出現,媚兒才知道不是師兄學不會溫柔待人,而是能讓師兄溫柔待人的人不是自已,而是九兒。
媚兒心裡很難受,想著,只要媚兒對九兒好,那師兄看到媚兒所做的一切是否也能待媚兒不同。
堅持了許久許久,就在媚兒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師父剛好把九兒帶走了。
這下媚兒就有機會陪在師兄身邊了,可師兄又如以往一樣對媚兒愛搭不理,甚至是故意躲著媚兒。
隨著咱們慢慢的長大,媚兒對師兄就越發著迷,可師兄依舊紋絲不動的對待媚兒。媚兒也越發嫉妒九兒,媚兒想如果九兒死了,從基地消失,永遠的消失不見了,那師兄會不會正眼看媚兒一眼。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媚兒不能這麼做,絕對不能,否則師兄會傷心難過,媚兒就真的會永遠失去師兄了。
媚兒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當媚兒放棄這個念頭,滿心為得到自已所愛這一切努力的時候,九兒回來了。
還要光明正大的參加考核,那無疑是跟媚兒爭,所以媚兒就破壞了九兒的比賽道具,讓九兒出醜。
甚至在九兒的飲食裡下藥,讓九兒上吐下瀉……等等。
師兄,媚兒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和師兄在一起,媚兒都是因為深愛著師兄才這麼做的。”
說完,眼神痴痴的看著神情有些難受的冷峻,等著冷峻給自已一個滿意的答覆。
又側過臉盯著冷九夢看了許久。
冷峻愣住了,聽完冷媚說的這些,心裡五味雜陳,原來九兒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已。
雙手不由得死死的握住了方向盤,緊的骨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冷峻沒有開口,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冷冷的瞪向後視鏡裡的冷媚。
一旁的冷九夢似乎感受到師姐冷媚怨恨不甘的眼神,心裡一沉。
自已一直都知道師姐冷媚從小就喜歡師兄冷峻,可師兄一直對師姐冷媚保持著距離,從不洩露一絲的情感在師姐冷媚身上。
反而師兄對自已一直都關懷備至,呵護有加,自已一開始以為是自已年齡小,又加之小時候自已身體不是特別好,所以師兄才對自已多照顧幾分,這才引起了師姐冷媚的嫉妒和怨恨。
心裡一嘆,自已對師兄一直都看做是哥哥一樣,從沒想過其他。
在師姐冷媚看來,冷九夢現在什麼都感受不到,聽不到,看不到。
冷媚對自已的絕技可是很有信心的,每次任務有了這個特效藥的輔助,自已任務都完成的特別出色。
可冷媚不知道的是,冷九夢從小身體就有抗藥性,對冷媚口中的特效藥嗤之以鼻。
特別是後來又離開了基地三年,外出秘密接受的訓練和培養,更是讓冷魅想象不到,可冷九夢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師父只對基地裡的其他學員說自已身體不好,需要療養。
基地裡的其他師兄弟,師姐妹們也沒起疑,畢竟自已從小身體就不好,這是事實。
冷媚一直等著師兄冷峻的回答,可是等了許久。
正待冷媚耐心快宣告耗盡時,師兄冷峻的聲音徐徐傳了過來,
“冷媚你知道師兄為何從來都不正眼看你嘛?因為你就和曾經破壞師兄家庭的第三者一樣。
軟弱無力又讓人倍感討厭,每次師兄一看到你,就想起師兄可憐又無助的媽媽,要不是為了師兄,師兄的媽媽也不會被師兄的爸爸失手打死。”
冷九夢腦中嗡的一聲炸開,自已也是第一次聽到師兄心裡的秘密。
既震驚的同時又替師兄感到無助,難過,彷徨害怕和怨恨。
無助自已的縮小,幫不了自已的母親;難過自已的父親為何要背叛自已的家庭;彷徨和害怕自已小小年紀失去自已的母親,自已該如何活下去;怨恨第三者插足帶來的傷痛和折磨。
這樣的事情讓小小的師兄怎麼能承受呢?又想起自已被自已的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門口,心裡也默默的流著淚,淌著血。
冷媚聽了,愣了愣,瘋狂的笑出聲來,
“師兄,你莫不是被過往的傷痛折磨傻了,媚兒和曾經傷害師兄的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就因為媚兒長的像曾經傷害師兄的那個女人,就活該被師兄從小到大踐踏與無視至此嗎?
那她呢?她又是哪裡來的聖母瑪利亞,她冷九夢就拯救了師兄冰冷的內心和殘破不堪的曾經世界嗎?”
說著,一把抓住了冷九夢的一隻手臂,一把把冷九夢拽了起來。
冷九夢心裡止不住的罵娘,雖然意識清醒,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想不到自已對師姐冷媚的特效藥具有抗藥性,雖然意識清醒,身體卻能感受得到疼痛的。
冷峻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心裡哀嘆一聲,是自已衝動了,又一次害的九兒深陷其中,冷峻思索了片刻,生怕自已說出的話刺激了冷媚,
“冷媚,你冷靜一點,咱們的事咱們自已解決,不要連累無辜。”
冷媚聽了,不怒反笑,語氣不屑,
“冷峻,媚兒告訴你,這次你休想再逃開,師父可是答應了媚兒一個要求喔!”
冷媚這下估計是真的被刺激到了,憤怒的連師兄都不叫了,直接喚出師兄的名字了。
一旁昏迷狀態中的冷九夢頓時警鈴大作,生怕這該死的要求會和自已扯上關係。
冷峻一聽,出聲打斷道,
“冷媚你先放開九兒,有什麼火衝師兄來,別傷及無辜。”
冷媚哈哈哈的笑出聲來,
“冷峻,這次媚兒要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
冷峻你聽好了,媚兒再也不需要仰人鼻息,你不就是想救媚兒手裡的這個賤人嗎?
就算媚兒放了這個賤人,師父也不肯喔!這次是師父的命令喔!”
一旁的冷九夢一聽,心裡罵道,好你個冷媚,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接近自已,既然你對自已不仁,就休怪自已對你不義。
現在你師兄得不到,就想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拿自已和師父交換。
還罵自已是賤人,冷媚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心裡不由哀嘆一聲,果然感情這東西就是毒藥,害人又害已。
自已招誰惹誰了,還是師兄看的明白,從一開始就識破了冷媚的詭計和嘴臉。
自已得想辦法自救啊,否則就真成了交易的物品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師兄似乎有了什麼動靜,自已只聽到了一些聲響,只是一旁還在得意大笑的冷媚沒有發覺而已。
待冷媚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師兄冷峻自已身體快速的撲向了冷媚,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冷魅的脖子。
只聽冷媚艱難的開口,不斷的言語挑釁著師兄,
“冷峻,就算今天媚兒死了,她冷九夢也逃不過被抓去做實驗的下場。
媚兒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想著救這個賤人了……。”
話還未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就落在了冷魅臉上,冷媚的左臉瞬間好好的腫了起來。
冷媚沒想到冷峻會出手打自已,瞬間有點兒懵,待反應過來時,臉上就已經捱了冷峻一巴掌。
只聽冷峻憤怒開口罵道,
“冷媚你真是瘋了,為達自已目的不擇手段,傷害別人來成全自已。
冷媚師兄今天就告訴你,如果說以前的你讓師兄討厭和厭惡,那現在的你讓師兄覺得噁心自私可悲又可憐。
師兄絕對不允許你再傷害到無辜之人。”
冷媚這下更生氣和憤怒了,撕心裂肺咆哮開口道,
“冷峻你一直就看不上媚兒,無論媚兒多麼努力的討好你,奉承你,也比不上媚兒身側這個賤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媚兒有什麼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媚兒只不過就是想追求自已的幸福有錯嗎?
曾經的媚兒可曾傷害過無辜之人,媚兒一直記得師兄說的話,可是師兄可能記得媚兒說的那怕是一個字。
既然對你好也是錯,那不若媚兒就賭上一把,不是說富貴險中求嗎?
既然媚兒得不到,那就都毀滅吧!”
說著癲狂大笑,聲音嘶啞難聽,就像牙齒撫摸鋸子般粗噶難聽。
冷峻一時張了張嘴,半天沒再出聲。
冷九夢此時也感覺到了身邊起了細微的變化。
只聽不知何時,車門開啟。
一支不知名的針劑打在了冷峻的腰背處,本來喝了迷藥的冷峻就是強撐著的,這下是真的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被掐著脖子的冷媚這時才出聲呵斥道,
“一群白痴,怎麼速度這麼慢,害的自已差點就交代在冷峻手裡了。”
似乎是有三個人的樣子。
三人齊齊點頭哈腰的對一臉憤怒傲嬌的冷媚賠笑道,
“是是是,媚兒師姐別生氣,都是師弟們不好,路上車子拋錨了,不然早該趕到了。
師姐就別和咱們計較了成嗎?”
看著一臉討好和奉承自已的三個蠢師弟,冷媚撇了撇嘴,算是放過了三人。
三人這才合力把冷峻移動到另外一輛車上,而冷九夢依舊還是在後排座位上昏睡中。
冷媚本來很想給冷九夢吃點苦頭的,但是為了自已以後的計劃,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硬生生的按耐住自已的性子,用眼神冰冷的颳了冷九夢一眼,這才開啟車門下車,坐到前排去啟動轎車,往目的地駛去。
自已已經耽擱了很多時間了,還是快點去目的地,也好早點把冷峻帶走。
兩輛轎車飛速行駛在有些越來越偏僻的山道上。
轎車裡的冷九夢心裡隱隱有種感覺,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心也不由得狠狠的提著。
經過了層層魔鬼式的訓練,難道自已要死在自已人手裡……哈呸不對是敵人手裡。
從冷媚對自已下手,應該說從冷媚對自已起殺心開始,就註定了兩人以後都會是敵人。
也不知道師兄冷峻怎麼樣了,被帶到哪裡去了?會不會遇到危險之類的。
正想的出神時,轎車似乎是顛倒了一個石頭還是什麼的,瞬間冷九夢從座椅上給甩到了腳墊上,有什麼東西還剛好抵到了冷九夢的肚子。
瞬間疼的冷九夢忍不住在心裡瘋狂吐槽,
“冷媚你TM是個瘋子吧!”
無奈只能在心裡暗罵,絲毫不敢露出破綻,因為冷九夢也想知道冷媚說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又為什麼這個交易會牽扯上自已。
…………
在經過了長久的顛簸之後,冷九夢慢慢的感覺自已的雙手似乎慢慢的有了力氣,緩慢的試著動了動,還真的能動了。
但是為了知道這一切,冷九夢還是依舊假裝自已處於深度昏迷中。
不久後,轎車似乎是停了下來,隨著一聲“砰”的轎車車門撞擊聲,冷九夢也感覺到自已這裡的轎車車門被一把大力的開啟。
自已的身體被兩個不知輕重的傢伙一把拖出了轎車車外。
隨之一把抓起冷九夢隨意的像扛破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就朝著迎面有微微的風吹過的時候深處走去。
冷九夢這一路被折騰的人已經有點麻了,現在一心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抓到那個倒黴蛋,一定要把自已這一路吃的苦頭都原封不動的十倍,啊不百倍甚至千倍的還回去。
因為現在冷九夢是被扛在肩上,所以胃裡一陣的翻江倒海,難受極了。
冷九夢還在為自已胃裡難受而憤憤不平時,只感覺自已被一下子扔在了一張有些硬的床上。
即便自已極力剋制自已,儘量不讓自已發出任何一丁點聲響,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冷九夢還以為自已被發現,自已已經清醒的事情時,都做好了隨時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剛好外面的冷媚很不耐煩的催促一旁床邊的男人。
冷媚的出聲蓋過了冷九夢悶哼的聲響,冷九夢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等了幾息,只聽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無情的關上。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再無旁人時,冷九夢才敢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
睜眼的瞬間,又迅速閉上,待稍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時,冷九夢才徹底的睜開星辰般的眼眸。
坐起身來,邊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臂,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這間屋子除了一張冷九夢身下的硬板床和兩把有些陳舊的椅子外,再無其他任何物品。
而後冷九夢仔細的聆聽著周圍的動靜,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透過開啟空間不是很大的縫隙,觀察著外界的一切情況。
看了一會兒,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便直起身子,在打量著房間周圍的佈置,確定這個地方自已從沒有來過,有點疑惑。
似乎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冷九夢再次俯身貼在門縫上,透過門縫縫隙看到了兩個頭戴黑巾,臉上還蒙著顏色各異的面巾,讓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是自已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等三人走近了,冷九夢這才反應過來,兩人中間架著的昏迷男人赫然是自已的師兄冷峻。
此時的冷峻早已人事不知,讓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冷九夢剛想驚撥出聲,趕忙用自已的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已的嘴,不讓自已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目前的情況自已還不瞭解,貿然開口的話不僅會害了自已,還會連累師兄冷峻。
冷九夢努力的讓自已冷靜下來,只有讓自已冷靜下來,才能找到辦法脫困。
不久之後,外面又有許多的腳步聲,冷九夢依舊緊貼著門縫觀察外界的情況。
待外界腳步聲的主人走近了自已才看清,右邊一個身材火辣性感的赫然是自已的師姐冷媚。
其他的人冷九夢一時沒看出來,此時冷媚正一臉諂媚的對著中間戴著白色面具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活像一隻哈巴狗見到主人一般的努力討好著。
沒一會兒眾人走遠,冷九夢還在想著辦法,就聽見遠去的腳步聲又漸漸的逼近自已的方向。
冷九夢忙假裝自已還在深度昏迷的躺在床上。
只聽,‘哐當’一聲,門鎖開啟。
吱呀一聲,這間房間的房門被開啟,外面走進兩人。
因為冷九夢是背對著房間大門的,所以並不清楚進來的是何人,有什麼目的。
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待房間內兩人的動作。
“你先下去吧!”中年男人開了口,命令意味十足,看的出來是個上位者。
“是”,回答的是一個魅惑的女聲,冷九夢聽出來了,這是自已的師姐冷媚。
隨後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腳步聲也漸漸的走遠了。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才挪動腳步,走到冷九夢的身前,冷九夢也感受到自已似被一雙溫柔的眼神注視著。
這種感覺讓一向冷心冷情的冷九夢有些莫名,自已為數不多的一點溫暖之光都給了自已的師兄冷峻和師弟冷絕。
本想避開此人的注視,才想起自已是在深度昏迷,不能有所動作。
只能努力的忽視掉這種感覺。
此時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冷九夢心裡一陣緊張,不知道中年男人要做什麼。
可手中已經扣了一件小巧精緻的物什,只要中年男人敢輕舉妄動,自已就迅速出手。
就算不能徹底的解決他,至少也能給自已爭取一些時間和機會。
“阿羽,子夕終於見到你了。”中年男人溫柔的喚著名為阿羽的名字,聽的出來是此男子的心愛之人。
聽到這話的冷九夢愣了一下,這聲音和剛剛進來的時候有些許區別,那剛剛悉悉索索的聲響大概就是中年男人在摘掉面具以及其他可能影響聲音的東西。
正在這時,中年男人伸出手,拉住冷九夢的手,些微委屈些微隱忍道,
“阿羽,是子夕不好,當初不該丟下你們母子。”
冷九夢被牽住手的瞬間,身子僵硬了一下,在聽到這聲音的主人,似乎很是熟悉的樣子。
似乎這聲音的主人有點兒像自已的教官和師父冷鋒的聲音。
這個大膽的猜測嚇了冷九夢一大跳,彷彿這個想法不可能是真的一般,雖然知道自已的教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但這樣的巧合也未免太瘋狂了一些。
正思索之際,中年男人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還昏迷不醒的冷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