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唇角帶笑,親吻含咬,而陸淮淵未出口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他將兩邊都照顧完,然後抬頭想要與陸淮淵接吻。
“林硯!”
陸淮淵語氣中夾雜著怒意,但配上他沙啞的聲音,很明顯威懾力不足。
林硯動作一頓:“怎麼,我做的不好嗎?可哥哥明明也很喜歡的,不是嗎?”
陸淮淵沒有說話,但他卻很明顯感覺出身體的不對勁了。
“你給我下藥了?”他眼睛眯起,神情變得有些危險。
林硯歪頭看向他,並未否認。
陸淮淵嘆了口氣,無奈地閉了閉眼。
這具身體畢竟是肉體凡胎,此情此景下,有些反應根本控制不住。
他微微蹙眉,正想掙脫,卻見林硯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衣服。
“哥哥,你看看我,這些傷痕,都是你留下的,你還記得嗎?”
陸淮淵動作不由得一頓。
他之前沒有細看過,現在才發現,林硯身上的傷痕並不少。
鞭痕、菸頭的燙傷、刀口,還有一些好像是什麼的抓痕。
對此,陸淮淵心裡難得有些沉默。
他進入小世界的時機是不算晚,但對林硯來說,似乎確實是來遲了。
“哥哥,你別恨我,好嗎?”林硯神情有些委屈。
他眼眶微紅,聲音悲傷,看得陸淮淵不由得心軟。
就在他分神之際,林硯突然身體下沉,動作乾脆利落,直截了當。
“林硯!”陸淮淵反應過來,雙眸驟然睜大。
林硯俯身向前,環抱住陸淮淵。
他死死咬著唇,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儘管他事先做了準備,但很明顯他準備的還不夠。
陸淮淵皺緊眉頭,整個人都往外散發著冷氣:“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林硯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哥哥是在擔心我嗎?”
陸淮淵彆扭地撇過頭:“不是。”
林硯低頭親了親他:“哥哥總是這麼口是心非。”
他緩了半天,才扶著陸淮淵坐起身。
“陸淮淵,我愛你。”
他看著面前之人,神情虔誠。
【檢測到任務目標黑化值-20,當前黑化值79.99,請任務者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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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淮淵醒來後,活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雙手。
他手腕上的鏈條是可伸長的,林硯昨天幫他開啟了全部的長度,他現在倒是勉強可以在房間裡自由活動了。
陸淮淵伸手,探向身邊之人的額頭。
感覺林硯溫度正常,並沒有發燒的跡象,他才算鬆了口氣。
不過,這個時間點還在睡,可見他確實是累得不輕。
林硯此人,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又菜又愛玩’。
他昨天下得那藥,藥效並不輕,再加上他又不精通,最後是直接把自已累昏了過去。
他昏睡後,還是陸淮淵抱著他去了淋浴間,給他洗了澡,幫他上了藥。
兩人躺在床上,就這樣安穩地睡到了現在。
陸淮淵看著身旁乖巧的青年,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自已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考慮過找伴侶的事情。
現在稀裡糊塗就這麼跟人睡了,他是有些躊躇。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情緒,睡夢中的林硯不由得皺起眉頭。
陸淮淵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安撫著他。
林硯哼哼唧唧往他懷裡鑽了鑽,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陸淮淵勾唇輕笑,攬住了懷中之人。
罷了。
難得碰到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他也沒必要一再推拒。
再說,這睡都睡了,他也不能當渣男啊!
這麼想著,陸淮淵低頭親了親林硯的額頭。
他抱著懷中之人,閉眼假寐,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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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自從被囚禁後,就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上次的事情,給林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畢竟事後,他確實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
所以,在那之後,林硯倒沒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給別墅的阿姨放了假,自已照顧起了陸淮淵的生活起居。
人雖被鎖在房間裡,但林硯很細心,把他照顧的很好。
陸淮淵日常無事,倒也享受這樣的生活。
公司有葉慕然坐鎮,他並不是很擔心。
該撒的網已經撒好了,那就等魚兒上鉤了。
陸淮淵現在的日子,可是過得十分舒適,他甚至都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不過,他也算是體會到了,林硯之前說的‘罰你只能吃我做的飯’是什麼意思。
他之前以為,林硯說的‘只能吃我做的飯’,是讓他吃那些黑暗料理。
被囚禁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林硯當時的意思應該是說要把他關起來,由對方一個人照顧。
所以說這狗東西,從三年前就計劃要把他關起來了!
思及此,陸淮淵不由得磨了磨後槽牙。
但有一說一,林硯現在的廚藝,那確實還是不錯的。
“你這廚藝,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陸淮淵坐在床上,轉頭望向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林硯,問道。
聽到他的話,林硯動作不由得一頓。
他現在要是坦白,應該不會被罵吧?
陸淮淵見他不說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了?”
“你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他有些狐疑地看向面前之人。
林硯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實情。
他其實廚藝一直很好,之前做那些黑暗料理,一來是想試探陸淮淵,二來是為了掩飾食材本身的樣子。
畢竟那些發芽的土豆、發紅的大米、長期泡發的木耳等等,確實見不得人。
聽完他的話,陸淮淵不免有些沉默。
他看向一旁‘乖巧’的某人,問道:“你第一天住進別墅的時候,做飯受傷,也是假的?”
林硯默默低下頭,語氣軟糯:“是。”
陸淮淵不解:“為什麼?想要博同情?”
“算是吧。”林硯唇角微微勾起:“想要你心軟是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收留我。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得到你的關注,離你近一點。”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當初本來還想了,很多製造意外受傷的方法。
但他怕陸淮淵會起疑,就沒敢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而事實證明,他的決定確實是對的。
聞言,陸淮淵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人拉到了懷裡。
“痛嗎?”
林硯:“什麼?”
“當初劃破自已的手,痛嗎?”陸淮淵攬住他的腰:“如果我沒出現,你準備怎麼辦?再繼續割?”
林硯低下頭,沒有說話,也算是一種預設。
陸淮淵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就這麼喜歡我?”
林硯盯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嗯。”
陸淮淵神情微動,直接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吻技,比林硯不止好了一星半點。
畢竟就算‘沒吃過豬肉’,但活得久,見識的東西也多啊!
陸淮淵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乖,張嘴。”
林硯被親的迷迷糊糊的,自然是格外聽話。
他攬著陸淮淵的脖子,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一吻結束,林硯靠在陸淮淵肩頭,微微喘息。
他不在乎陸淮淵為什麼突然這麼做,但只要對方還願意留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這麼想著,林硯眼中的偏執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