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的態度就是給顧蔓菁吃了一顆定心丸。
天色不早了顧菱把人趕了回去,反正攝政王府離她的公主府只有兩條街的距離,以後想要見到她很容易的。
馬車上顧蔓菁很開心的和霍修寧說道:“母親已經開始考慮去南境了,我想等京城亂的時候,母親已經在南境了.”
無錯書吧霍修寧見顧蔓菁這麼開心,握著她的手說道:“放心,就算岳母不去南境,我也想好了辦法去保護她.”
顧蔓菁心裡一陣感動,自己只是擔心過兩次,沒想到霍修寧他竟然記住了。
“是不是覺得有夫君真好?”
霍修寧臉上也帶了笑意。
“是啊,特別是霍修寧當我夫君的時候.”
顧蔓菁說著。
霍修寧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感情一向內斂,面對顧蔓菁這樣的直球,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蔓菁卻是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霍修寧好像耳朵紅了。
“夫人,怎麼臉色不好看?是不是捨不得閨女了?我這就派人把人叫回來.”
柯鴻運說道。
顧菱瞪了她一眼,但是神色沒有剛才那麼難看了。
“剛才,蔓菁說京城動盪,讓我去南境生產.”
顧菱坐下。
柯鴻運卻是大大咧咧的:“閨女也是為了你好啊,我看三皇子就不是靠譜的.”
他之前和三皇子瞭解不多,但是三皇子成為太子之後,他們的接觸就多了起來。
太子很多的建議都不成熟,特別喜歡一意孤行,最後還是他們這些臣子給他處理爛攤子。
特別是在得知朝堂所有的奏摺都是霍修寧處理的之後,他就更加認定了,太子的手段遠遠沒有他展現出來的那麼高明。
所以他偷偷的調查了一下,發現太子的手裡竟然有不少的命案,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太子。
“我擔心,太子登上皇位之後,會覬覦我手裡的另一半虎符,原本我還擔心你和孩子們,現在我只擔心你.”
柯鴻運說道。
顧菱不願意了:“我也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
他們是多年的夫妻,柯鴻運自然知道妻子心裡的彆扭:“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怎麼樣的,可是你肚子裡沒有這個孩子我也會擔心你的.”
顧菱瞪了他一眼,要是他心裡沒有自己,他還能站在這裡跟自己說話嗎?柯鴻運摟著她道:“既然閨女擔心,她也做好了安排,你就相信她呀,她手裡可是掌握著岳母的資源呢.”
現在的顧蔓菁也是一個強大到自己都不敢和她為敵的人,但是他還是很感謝自己的岳母,因為她把蔓菁教養成了一個比之前更勇敢的人。
顧菱拉著柯鴻運說道:“我懷疑就家裡的幾個孩子揹著我們偷偷的做壞事,還是天大的壞事.”
這種違和的感覺就一直沒有停過,顧菱是他們的母親,和他們母子連心。
他們表現的越正常就愈發的異樣,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才最瞭解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們不說,每次的藉口都是天衣無縫,這不對勁.”
顧菱的神色很是擔憂。
她是一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孩子們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可是無能為力,她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孩子。
可宏遠感受到了她的煩躁,他把顧菱給摟緊了,像是把自己的那能量傳遞給她一樣。
“孩子們都長大了,柯雷和柯風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們有自保的能力。
你在想想蔓菁,我們從小就精心培養她,不管是身手還是手段都是天下女子中少有的。
岳母給了她江湖上的勢力,她也處理的很好啊,更別說現在還有一個霍修寧能保住她.”
柯鴻運這一番話說下來讓顧菱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就鬆弛了。
他察覺到懷裡人的轉變之後,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幾個小傢伙有事情瞞著自己,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他相信他們就是了。
“所以我們不能慌亂,讓他們自己處理他們的事情,他們的謀算總有暴露的那麼一天的。
要是他們真的不能搞定了,不是還有我們給他們兜底嗎?所以我們不能慌.”
顧菱深吸了兩口氣:“好.”
柯鴻運說的沒錯,她現在不僅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那麼等蔓菁下次來的話,我就同意趣去南境的養胎的事情.”
“好.”
見夫人同意了,柯鴻運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現在朝堂局勢動盪,太子登上皇位之後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形式會怎麼樣。
雖然柯雷說另外的一半虎符已經到了霍修寧的手裡。
他們柯家是暫時安全的,可是誰也不能保證太子用不正當的手段威脅自己交出他的虎符。
可是他們家都不是好對付的,可是顧菱懷孕了,原本鐵桶一般的柯家,現在有了軟肋。
若是太子用顧菱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要求他們交出虎符的話,柯鴻運想,自己一定會同意的。
顧菱身子沉重,柯鴻運讓她睡下了。
見他睡著了之後,柯鴻運轉身去了竹園。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顧菱已經同意去南境了,但是我你告訴我,柯雷他們想要做的是什麼事情.”
他直直的看著岑星瀾。
“這個我答應過了他們我不能說.”
岑星瀾抿了抿嘴,他從來沒有在柯鴻運的臉上看到過焦急的表情。
他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名軍師,和可鴻運並肩作戰,他一向都是鎮定自若的。
,被敵軍包圍的時候,最危險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星瀾,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要知道我也是一個父親,他們是不是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良久岑星瀾嘆了一口氣:“是,他們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越少的人知道,他們越安全.”
柯鴻運的心瞬間就緊繃了起來,連岑星瀾都這麼說了,他現在清醒,自己剛剛是全心全意勸顧菱去南境生產。
“什麼樣的事情?”
岑星瀾不能說的太明顯:“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