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的門口,店小二眼尖的看到了顧蔓菁,憑藉他多年的眼力見,這位少年身上穿著不俗,頭上戴著的玉冠更是價值千金。
“小少爺,今天有文人在我們小店舉行詩會,我們還有觀看的上好的包廂,您要不要看一看.”
店小二的態度熱情並不諂媚。
顧蔓菁知道第一樓的根基深厚,就算是上輩子換成了那個剛愎的三皇子當了皇上它也屹立在京城中。
“帶路吧.”
樂融直接丟了一錠銀子給顧蔓菁。
這輩子的顧蔓菁絕對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把自己活的清貧又低調,她的錢不是被柯家老太太用了,就是被她身邊的狗男人給用了。
小二摸了摸銀子的重量,喜笑顏開的帶著她們找了一間上好的包廂。
樂融點了幾道精緻的糕點和一壺上好的茶水後就吩咐小二沒事不要來打擾。
小二拿了賞錢美滋滋的走了。
廂房的位置實在是好,大廳裡作詩喝酒的文人雅客盡攬眼底,還有些京城才女也在。
南州民風開放,顧菱身為長公主且能上陣殺敵,女子吟詩學習也是鼓勵的。
顧蔓菁一眼就看到了被人圍在中間的白琬莠。
無錯書吧一身鵝黃的衣衫,清麗嬌俏,又襯托她不那麼冷淡。
圍在她身邊的有男有女,眼裡除了豔羨就是愛慕。
顧蔓菁托腮:“那位就是白琬莠?”
“是的.”
樂融回道。
“果然京城的女子就是不一樣,白白嫩嫩的.”
顧蔓菁感嘆。
她在邊疆看到的女子漂亮的有,但是這麼水靈的少少見。
樂融頓了一下:“郡主,您有些流氓.”
顧蔓菁沉默了下,怎麼就流氓了呢。
顧蔓菁不知道的是,他們隔壁房間的人聽到他們主僕對話,輕笑了下,嚇的他身旁的僕人以為他們王爺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霍修寧挑眉,這個承安郡主倒是有些意思,跟皇宮裡的她完全不一樣。
顧蔓菁不知道隔壁有人對她感到好奇,她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臺下的白琬莠了。
“她的詩做的真好啊,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
若不是顧蔓菁知道這些詩詞不是她的,說不定現在的她早就被她的才情給折服了。
“是很好,當今狀元樓的詩詞都比不上.”
樂融對京城的情況瞭如指掌。
“你說她去年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嫡次女,怎麼現在有這樣的文采?”
顧蔓菁故作不解。
“可能是藏拙?”
樂融也很是不解。
顧蔓菁輕笑:“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突然間就開竅了呢.”
有些事情,只有她和白琬莠知道,或者說白琬莠自以為只有她自己知道。
“果然是京城第一次才女,膚白貌美,才情也好,真是難得一見的妙人.”
顧蔓菁雙眼放光的看著白琬莠。
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大放光彩。
站在她身後的樂融很無奈:“郡主,以後你還是少和二少一起玩,他只會帶你逛青樓喝花酒.”
顧蔓菁狡辯:“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她想也不想的就反駁,笑話若是讓爹孃知道自己跟著二哥做的這些糊塗事情,她母親能幫她的腿打斷。
“公主和駙馬又不是不知道.”
樂融輕聲的說了一句。
顧蔓菁裝作沒聽到,反正父親母親也沒有懲罰她不是嗎?“您就仗著公主和駙馬對您的喜愛吧.”
這些日子相處想來,樂融也敢和顧蔓菁開玩笑了。
“這麼好的詩句當狀元都行了.”
顧蔓菁目光又放到了大廳下。
白琬莠的詩句讓大家直呼精妙,甚至苦讀詩書多年的人做出來的詩詞都不如白琬莠的十分之一。
顧蔓菁猛然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特別熟悉,祿良哲,那個她上輩子的夫君,從一無所有的書生,在她的輔佐下,成為了南州國最尊貴的異姓王。
可惜啊,有些人能共苦不能同甘,不然上輩子的她可至於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真是所有的苦都是她吃了,甜都被她白琬莠給嚐了。
真心希望這輩子祿良哲和白琬莠能同甘共苦,攜手走完一輩子。
顧蔓菁看了一會,也欣賞了一會詩句,更是對白琬莠有了一個瞭解,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宮吧,被暗處的那些人盯著也挺不自在的。
“回去了.”
顧蔓菁起身。
她們走的時候路過大廳,白琬莠的目光和顧蔓菁對上了,顧蔓菁對她點了點頭就走了。
白琬莠有些怔楞,這位少年好像從來沒有在京城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