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輕輕地靠在楚墨謙的懷中,雖說有了他的安慰,可眉眼處的擔憂依舊還未退散。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大門的燈終於暗了下去,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摘掉口罩緩緩走了出來。
還沒等他開口,安瀾就立馬快步上前,詢問方佳琪的情況:“醫生,我朋友現在如何了?”
醫生一臉疲憊,彷彿卸下了什麼重擔:“經過治療,方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醒來,還需要一定時間.”
聽了醫生的話,安瀾一直懸在嗓子眼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只要方佳琪脫離危險就好!“佳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就在安瀾安心的時候,楚墨謙卻拉著她的手,朝著檢查中心走去:“既然佳琪已經沒事了,那你也該去做一下檢查了,不然我放心不下.”
這一路上,楚墨謙都十分擔心安瀾的身體,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只有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確定她沒事後,他才能真正安心。
安瀾也知曉他的擔憂,便沒抗拒,而是老老實實地去做檢查了。
所幸檢查結果出來後,並沒有什麼異樣。
“少夫人身體很好,只是需要多加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醫生看著手中的報告叮囑道。
楚墨謙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而此時,張梓晴正在楚家別墅裡。
下人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敢有任何放鬆的對待。
按照平時對待客人的禮數,為她端上水果和茶點。
張梓晴看著面前自己從未經歷過的豪華生活,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羨慕的光芒。
這是她從未享受過的待遇,也是從未看見過的大城市的繁華生活。
張梓晴環顧著四周,目光所達之處皆是金碧輝煌的裝修。
無論是其中精緻的浮雕,還是名貴的地毯,以及櫃架上擺放著的物品,彷彿伸手觸碰,都是對他們的一種玷汙。
別墅內的一切裝飾都透露著奢華的氣息,是她從未見過的東西,目光中的羨慕湧出,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嫉妒。
為什麼自己就要出生在山村,而安瀾那個無理的女人卻能擁有如此繁華和奢侈的生活?不甘心的情緒在她身體裡埋下了深深的種子,嫉妒的目光瀏覽過別墅裡的每一件物品,當看見擺放在房間最中央,屬於楚墨謙和安瀾那一張幸福美滿的結婚照時,那一抹嫉妒更甚了。
張梓晴的心中頓時就湧出了無數的貪念,如果自己能代替安瀾成為這裡的女主人,那該有多好啊!如果自己擁有了這麼多財富,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阿?為何與美好相關的一切都屬於安瀾,她有什麼好的地方?自己為什麼不能站在楚墨謙的身側?貪婪的嫉妒一旦開始萌發,便會無休止的繼續。
張梓晴呆呆地站在牆角,看著面前的婚紗照,腦海中已然勾勒出自己身穿華貴婚紗的模樣。
她會挽著楚墨謙的手,笑容滿面,得到這個男人所有的寵愛。
臉上掛著痴痴的笑意,她開始做夢般的幻想,將照片上的人當做是自己,陷入了不切實際的空夢中。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猛地被推開。
慕夏一臉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別墅內的陌生女人,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夏十分不解,這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更何況自己還從未見過她。
“管家!她是誰?”
慕夏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別墅裡的管家。
管家恭敬的開口道:“慕小姐,這是少爺和少夫人帶回來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慕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為何,光是看著這個女人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她就起不了任何喜歡的情緒。
明明穿著並不精緻,卻總是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更何況,她還站在安瀾姐和楚少的婚紗照下面,一副嫉妒的模樣。
慕夏越看面前的女人就越覺得不滿,神色中也夾雜著幾番挑剔。
“你那是什麼目光?”
張梓晴皺著眉頭呵斥道,她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卻隱約感覺對方朝著自己看過來的目光中有著一絲不屑。
張梓晴十分不滿,為什麼總有人過得比她好?而自己卻永遠都得不到這麼精緻的生活。
面對張梓晴的質問,慕夏冷哼一聲,看了她幾眼後,便直接轉身去了樓上看了雅雅後,才下來,她才懶得和一個陌生人廢話。
可當保姆按照慕夏的意思,將糕點端出來放在餐桌上,供她食用時,突然從一旁伸出了一隻手,將東西給搶了。
“你什麼意思?”
慕夏滿臉不悅的質問道。
張梓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來的衝動,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這麼忽略自己,“沒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回答我剛才的話.”
“神經病!”
慕夏翻了個白眼,神色之中十分不悅:“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
隨後又將手挪向了一旁的水果。
可剛才的一幕再一次重現,張梓晴又一次伸手搶奪了她的食物。
事不過三,慕夏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待,直接怒聲喝斥道:“你誰啊你,故意針對我是不是?”
張梓晴也不甘示弱,怒氣衝衝地回懟道:“是你不回答我的話在先,我只是教教你該怎麼尊重人而已!”
空氣中摻雜著一股僵持的氣氛,誰也不願退讓。
慕夏更加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神經病,而且她的態度實在是太囂張了,囂張到讓她真的想要打她。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別墅大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慕夏看著楚墨謙和安瀾走進來的那一瞬間,立馬就衝了上去,用著哭訴的語調抱怨道:“安瀾姐,楚少!你們都不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麼?”
她語氣裡是滿滿的委屈:“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一直在搶我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要是方佳琪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定會幫自己教訓張梓晴的!慕夏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都吐露出來,用最可憐的神情彰顯態度,似乎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希望回來的兩人能幫她撐腰。
畢竟她也是慕家大小姐出身,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今天要不是看在楚墨謙和安瀾的份上,她早就把張梓晴趕出楚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