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表情微微一震。
她沒有想到楚墨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再然後她又覺得十分可笑。
可笑自己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多有分量,卻沒想到他連這種事情都能弄錯,可想而知,在楚墨謙的心中自己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你說呢?”
安瀾看著他,反唇相譏道。
安瀾的樣子在楚墨謙的心中就是預設了。
楚墨謙一瞬間有些暴怒——她居然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她既然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那他當初算什麼?楚墨謙十分憤怒的望著她,說:“安瀾,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你簡直有病.”
安瀾望著他憤恨的說道,“楚墨謙,別讓我討厭你.”
楚墨謙的眼中閃過一絲裂痕,下一秒,他拽著安瀾的手來到了男洗手間。
“你放開我!”
安瀾拼命掙扎著,企圖掙脫他的鉗制。
然而楚墨謙手腕上的力道極大,不管安瀾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安瀾覺得自己的手疼極了,但是她沒有辦法甩開他的手。
來到男洗手間,楚墨謙順手將洗手間的門反鎖上。
“你要幹什麼!”
安瀾驚恐地看著他,說道,“楚墨謙,你不要像個變態一樣好嗎?”
“怕了?”
楚墨謙死死的盯著她,嘴角揚起一摸冷笑,“當初和我同床共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你無恥!”
陳年往事重新被提起,安瀾頓時羞紅了臉。
“楚墨謙,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個這麼變態的人!”
安瀾又氣又憤,說,“你快點放開我.”
“放開?”
楚墨謙冷笑了一聲,他舉著她的手腕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安瀾你給我搞清楚,雖然你當初跟我簽了離婚協議,但是我們沒有離成婚,時至今日,你還是我的妻子.”
這句話極大的刺痛了安瀾。
這本來就是安瀾人生中最不堪的一件事情,卻沒想到楚墨謙以此作為要挾,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她。
安瀾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她一怒之下抓起楚墨謙的手腕,狠狠的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楚墨謙一吃痛瞬間放開了他:“你這個瘋女人.”
安瀾冷笑著說:“到底是我瘋還是你瘋?”
看著安瀾眼神有些癲狂的樣子,楚墨謙只覺得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底。
他望著安瀾譏諷的說道:“原來你這麼喜歡那個男人.”
“喜歡他到為了他,願和我籤離婚協議,淨身出戶.”
楚墨謙上下打量著安瀾,冷笑著說:“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去投奔你的情郎了,看樣子這段時間你得手了,追上他了。
難怪一心想和我劃清界限.”
看著楚墨謙滿臉諷刺的模樣,安瀾只覺得心痛不已,但是她的自尊告訴她,不能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示弱。
見安瀾狠狠的盯著自己,楚墨謙便覺得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於是繼續說道:“其實按理說這也是一樁好事,你多年的心願得償所願,只可惜啊——”楚墨謙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諷刺,道:“可惜你還沒有離婚,你是個有家室的女人。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還沒有離婚,婚內出軌和他在一起,他怎麼想?他會看得起你這樣朝秦暮楚的女人麼?”
“你夠了!”
安瀾再也忍不住,她抬起手給了楚墨謙一個巴掌。
楚墨謙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打他。
“楚墨謙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
安瀾盯著他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楚墨謙的心中在此時升起一股煩躁。
這股煩躁就像是噼裡啪啦的火焰一樣,燃燒著他讓他覺得一股又一股的憤怒從心間騰起,幾乎要將他吞噬掉。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開始嫉妒,開始吃醋。
原本那一個應該像白兔一樣溫順的女人,此時就像是一頭兇猛的小獸,警惕的看著他,彷彿他們倆曾經過往所有的親密都是他幻想出來的,並不存在一般。
安瀾瞪了他一眼說:“楚墨謙,別讓我覺得你噁心.”
她說完,拉開大門快步離開。
咖啡廳。
顧靳深和白韻如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的眼神不斷的向走廊盡頭看去。
“顧先生在看什麼呢?”
白韻如望著他,故意問道。
顧靳深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幅畫挺好看的,老闆應該花了很多錢.”
白韻如順著顧靳深所看的地方看去,的確看見了牆上有一幅很美的風景畫。
她笑了笑說:“顧先生還真是識貨,這幅畫是我朋友畫的.”
“是嗎?”
顧靳深微微一笑說到,“畫的很好,有機會的話還請白小姐能幫我引薦一下這個畫家,我想向他買幾幅作品.”
白韻如自然知道顧靳深是在敷衍她,但是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交往,於是笑著說:“沒問題,不過嘛,我覺得顧先生你不應該來討好我,你要討好的人此時不在這.”
“白小姐說的話,我不太明白.”
“顧先生是個聰明人,不必裝傻,我和你都是同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安瀾。
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努力一下呢?”
顧靳深沒有料到自己心底裡埋藏的心事,竟然能被白韻如看穿。
他料想一定是剛剛在安瀾和楚墨謙爭吵的過程中洩露了情緒,這才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抓住了把柄。
“白小姐,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顧靳深決定裝傻到底。
“顧先生你別裝了.”
“白小姐,安瀾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老朋友,我們之間認識不止這一年,我若真的心悅於她,不必等到現在.”
顧靳深望著白韻如,推了推眼鏡,正色說道:“白小姐還是不要隨便揣測的好,免得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看見顧靳深如此坦然的樣子,白韻如倒是有一些疑惑了。
難道剛剛自己猜錯了?可是顧靳深剛剛那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太像啊!明明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種狂熱的愛慕,可是此時的他看起來的的確確清冷又疏離。
就在白韻如一籌莫展之際,安瀾鐵青這臉趕快過來。
“靳深!”
安瀾拎起座位上的包包拉著顧靳深,壓根不理會坐在一旁的白韻如,她氣沖沖的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