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可謂是充滿了柔情蜜意。有道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此二者皆是人生大喜之事,而此刻兩人得以共享這般美好時刻,也算是名正言順、天作之合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房間裡,丁玲玲悠悠轉醒。或許是昨晚太過勞累,又或是新婚燕爾的甜蜜讓她沉醉其中,總之,她起得很晚。不過幸運的是,家中並無公婆需要早起敬茶請安,這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丁玲玲慵懶地從床上坐起,那張原本就嬌美的臉龐如今更是如桃花般豔麗動人,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待她洗漱完畢後,便與丈夫一同前往餐廳準備享用早餐。剛走進餐廳,廚師老陳便迎了上來,只見他微微躬身,態度十分恭敬地向丁玲玲問候道:“太太您好,我是這裡的廚師老陳,不知您今日想吃些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丁玲玲微微一笑,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輕聲回應道:“謝謝你了,老陳。”說話間,她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五塊現大洋,遞到老陳面前,並接著說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權當給大夥兒沾沾我們的喜氣兒。”
老陳先是有些猶豫,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孟朝陽。見孟朝陽微笑著點頭示意,他這才趕忙伸出雙手接過那幾塊現大洋,臉上堆滿笑容,連聲道謝:“多謝太太賞賜!祝您和師長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對於老陳如此識趣的表現,丁玲玲感到非常滿意。畢竟,“太太”這個稱呼不僅代表著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更意味著他人對自已的尊重和認可。能被人以這樣的尊稱相待,她心中自是歡喜不已。
現在孟朝陽結了婚,衛長官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兩口子感情十分好帶著孩子四處遊玩。
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窗前的紗簾。丁玲玲輕輕地拉過孟朝陽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輕聲說道:“老公啊,要不我還是從美國回來了吧。實不相瞞,我在那邊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館呢,生意嘛,雖說不上特別紅火,但也還算過得去啦。這次特意回來找你呀,一來是因為我舅舅的囑託,二來也是我自已心裡一直惦記著你。如今咱倆都結婚了,你說我還有必要再回美國去麼?”
孟朝陽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問道:“那玲玲,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拿到美國的護照了?”丁玲玲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嗯吶,不僅是我哦,就連咱兒子也一起辦好了美國的護照呢。”聽到這裡,孟朝陽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老婆啊,眼下這國共兩黨的局勢可是相當緊張,雙方打得不可開交。這裡又沒什麼外人,就咱夫妻倆關起門來說話,也就不必有那麼多忌諱啦。實話跟你講,對於國民黨這邊兒,我實在是沒啥信心。他們落敗乃至最終滅亡,恐怕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所以啊,你可千萬別回來!我琢磨著,不如就讓你帶上些錢財去美國那邊買點兒土地啥的。要是將來哪天我在國內真的混不下去了,也好去找你,到時候咱就在美國當個悠閒的農場主,豈不是美哉?”
丁玲玲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訝異,因為孟朝陽的態度與往常相比實在有些不同尋常。然而,她畢竟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尤其是在美國生活的這段日子裡,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所以很快便鎮定下來。只見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老公,不得不承認,你所考慮的確實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堅持回來的想法了。只是……”說到這裡,丁玲玲微微低下頭,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不捨之情,“只是這樣一來,我真的好捨不得離開你啊!這可如何是好呢?”
孟朝陽見狀,連忙伸出手輕撫著丁玲玲嬌嫩的臉頰,並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吻,安慰道:“親愛的,別擔心。雖然我們暫時要分開一段時間,但這不過就是短短兩三年而已。我堅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等到那時,我定會馬不停蹄地前往美國去找你團聚。”
聽到丈夫這番深情款款的話語,丁玲玲的心裡頓時感到無比溫暖和踏實。她抬起頭來,目光如水般溫柔地凝視著孟朝陽,輕聲回應道:“老公,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所說的每一句話。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充滿了勇氣和力量。”
孟朝陽神情嚴肅地點點頭,然後語氣鄭重地叮囑道:“玲玲,有件事情非常重要,希望你能牢記在心。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僅僅限於咱們夫妻二人知曉即可,千萬不能向外洩露半句。哪怕是對你最親近的舅舅,也絕對不能提及此事。”
丁玲玲聞言,嬌嗔地白了孟朝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哎呀,知道啦!你怎麼把人家當成那種什麼都不懂、不知輕重的小女孩子呀?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嘛!”
孟朝陽一臉認真地對丁玲玲囑咐道:“親愛的,你得儘快動身前往美國,儘可能多地購買一些土地。說不定哪天我會帶著一群好兄弟一塊兒過去呢,所以地絕對不能少啊!”他稍作停頓,接著補充道:“我覺得加利福尼亞州和德克薩斯州都是不錯的選擇。”
聽到這話,丁玲玲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回應道:“哎呀,老公,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瞭解這兩個州的情況,還知道它們的土地肥沃,特別適合搞農業發展呢!”
孟朝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豪地回答道:“這有啥好奇怪的?我在美國可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哦!訊息自然靈通著呢。”
丁玲玲聽後開心地笑了起來,嬌嗔著說道:“行啦,知道你厲害!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先去加利福尼亞州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農莊可以購置下來,然後就在那裡等你過來咯。”
兩人很快便商量好了具體的計劃。之後,孟朝陽立刻開始緊鑼密鼓地做起各項準備工作來。他先是將手頭積攢下的那些白花花的現大洋以及黃澄澄的金條統統拿到銀行去兌換成了美元。經過一番操作,這些財物最終成功換成了 35 萬美元。不過需要說明的是,其實孟朝陽所擁有的錢財遠不止於此。
最後,孟朝陽毫不猶豫地將這張存有 35 萬美元的存摺交到了丁玲玲手中,並細心叮囑她一定要保管好這筆資金。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裡,50 多萬美元可絕對稱得上是一筆令人咋舌的鉅額財富呀!
侯三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當得知孟朝陽已經結婚的訊息後,他心中暗自思忖一番,然後悄悄的找到孟朝陽。只見侯三的神情顯得有些怪異,孟朝陽見狀,皺起眉頭問道:“侯三,回來了?有事就直說吧!”
侯三左顧右盼,見周圍沒有旁人,這才壓低聲音對孟朝陽說道:“師長,我已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找到了金小姐,並將她帶到了城裡。我把她暫時安置在了一家旅館裡。”
孟朝陽聞言,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侯三居然真的能夠找到金巧巧。然而此刻,丁玲玲也還在身邊,如果讓她知曉此事,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即便如此,孟朝陽的內心深處還是無法割捨對金巧巧的牽掛之情。
他站在原地,來回踱步,思考了許久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偷偷地去探望一下金巧巧,再做進一步的打算。於是,孟朝陽甚至沒有帶上任何隨從,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跟隨著侯三,朝著大通旅社走去。
無錯書吧為了避免被人認出,這一次孟朝陽特意化了妝。他身著一身樸素的便裝,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帽子,臉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將自已的面容遮掩得嚴嚴實實。而侯三同樣也是一身簡便的裝扮,兩人一路小心翼翼,很快便來到了大通旅社的 218 房間門口。
侯三抬起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同時輕聲喊道:“金小姐,我是侯三啊!”
伴隨著“嘎吱”一聲輕響,房門緩緩被推開了。緊跟在侯三身後的孟朝陽剛一進門,目光便如被磁石吸引般,徑直落在了不遠處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之上——正是金巧巧!只見她的身材依舊如同往昔那般苗條動人,只是稍顯幾分憔悴之態,但那眉眼之間的如畫風姿卻絲毫未減。
此時,侯三刻意壓低了聲音,湊近孟朝陽耳畔輕聲說道:“您進去吧,我就在門口替您守著。”孟朝陽微微頷首示意,然後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走進屋內,並順手輕輕將房門合攏。
起初,金巧巧並未認出眼前之人便是孟朝陽,她面露些許詫異之色。然而,當孟朝陽動作輕柔地摘下那副寬大的墨鏡以及頭上戴著的帽子時,金巧巧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盡是難以置信與驚喜交織的神情。緊接著,她那原本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泛起一抹激動的紅暈。
此刻的孟朝陽,內心同樣波濤洶湧,難以自抑。他強忍著心頭的激盪情緒,用無比溫柔的嗓音開口問道:“巧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過得還好嗎?”話一出口,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聽到這話,金巧巧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沿著她那張清麗脫俗的面龐潸然而下。她凝視著面前這個闊別已久的男人,發現如今的他比起從前更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而且越發顯得英俊瀟灑、氣宇軒昂。
儘管金巧巧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那微微顫抖的語調仍出賣了她此刻真實的心境。她抽噎著回答道:“我……我很好。”然而,孟朝陽何等敏銳,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金巧巧身上所穿著的樸素衣裳,便能輕易看穿她這些年生活的艱辛與不易。
望著金巧巧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孟朝陽只覺心中一陣刺痛,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前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可就在這時,突然間,從床邊傳來一個稚嫩孩童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媽媽,他是誰呀?”
孟朝陽嚇了一跳,轉身看見床上有一個小女孩剛才看來是睡著了,這會兒剛醒來。小女孩眉目如畫,十分漂亮,就跟金巧巧的影子一樣。
金巧巧沒有絲毫猶豫,箭步衝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小女孩輕輕抱起,溫柔地安慰道:“小雪乖,別怕哦,他是媽媽的好朋友呢。”
孟朝陽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驚愕地問道:“她……她竟然是你的女兒?”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訝。
聽到這話,金巧巧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嬌豔欲滴。她微微頷首,算是預設了孟朝陽的問題。
而此時被抱在懷中的小女孩,則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孟朝陽看了一會兒,然後奶聲奶氣地開口問道:“媽媽,那他是不是爸爸呀?”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絃。
金巧巧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雷擊中一般。她緊緊咬住嘴唇,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流淚。或許是因為內心太過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女兒天真無邪的問話。
然而就在這時,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孟朝陽的心頭。也許真的是血緣之間那種神秘莫測的聯絡吧,他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與自已有著無比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他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雙唇微微顫抖著,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向金巧巧詢問道:“她……她難道真是我的女兒麼?”
金巧巧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看到金巧巧落淚,孟朝陽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他腳步踉蹌地走到床邊,伸出雙臂,一把將這對母女緊緊地摟入懷中。他的聲音輕柔而又飽含深情地說道:“巧巧啊,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自從你離開之後,我一直在四處尋找你們娘倆兒,從未放棄過……”
金巧巧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聲中既有多年來所受委屈的宣洩,也有此刻重逢喜悅的釋放。而懂事的小雪則乖巧地抬起小手,輕輕地為媽媽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媽媽不哭,媽媽不哭……”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濃濃的親情氛圍,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金巧巧的頭靠在孟朝陽的懷裡,這一刻感情終於得到了宣洩,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流個不停。
孟朝陽掏出自已的手絹,不斷的給金巧巧擦眼淚,柔聲安慰良久以後,金巧巧終於停止了哭泣。
她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才和孟朝陽訴說了這幾年發生的事兒。偷偷的返回東北以後由於山本已經死了,所以東北這邊還不知道她叛變的事兒。
只不過她的奶媽和奶媽的女兒都遭到了毒手,再想走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身份,只得在東北這邊東躲西藏然後自已就發現懷了孕。幸好從孟朝陽那裡走的時候,從他那裡拿了幾根金條,這可關了大事。直到日本人投降了她才敢返回長春,不過她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那種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