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思入寧王府為妾,本該無嫁娶的流程。
但蕭珩卻讓人送去了聘禮,陣仗還不小。
晏昭昭因此三天沒有理會他。
蕭珩倒是每日都找個空閒時間過來哄一鬨,說這麼做的原因是容家為太后母家。
容思思畢竟是太后的侄孫女,總不能一點臉面都不給太后呢?
還說,太后最是疼愛她,她應該能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
晏昭昭很順利的被他說動了。
容思思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進了寧王府。
蕭珩讓她住在了遠離他的凌雲閣和昭陽院的輕塵院,以表自已不會寵愛她的決心。
晏昭昭只覺得可笑。
但蕭珩還真一連半個月沒有去輕塵院。
當然,他也沒來昭陽院,而是一直宿在凌雲閣。
晏昭昭樂得輕鬆。
她又讓巫雲找機會出去給英王府送了封信。
巫雲回來時,帶回了馥香樓的棗泥糕。
只是晏昭昭吃完不過一個時辰便鬧著肚子疼,巫雲趕緊去喊了奚淮過來。
奚淮在府中,說明蕭珩也在府中。
無錯書吧可是蕭珩沒來,這麼好表達對她愛意的時候,他居然沒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奚淮仔細把脈後,告訴晏昭昭,“王妃就是吃多了棗泥糕,有點積食了。”
“雖然馥香樓的棗泥糕很好吃,王妃也不該如此貪食。”
晏昭昭把袖子放下的同時擦去了腕間的毒液,這時,餘光看到奚淮拿了藥箱裡的帕子準備擦手。
她眼神一閃,擰起眉頭,語氣不爽,“奚先生只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居然敢教訓本王妃?!”
奚淮一愣,手中的動作停住。
他眼底閃過厭惡和嫌棄,隨手把帕子丟回藥箱裡,“既然王妃認為奚某隻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以後就不要傳奚某來給王妃把脈了。”
晏昭昭驕縱的冷哼一聲,“你是王爺身邊的狗,本王妃和王爺夫妻一體,那奚先生自然也是本王妃身邊的一條狗。”
“本王妃想讓一條狗來,狗可以不來嗎?”
奚淮怒而站起,忿忿的盯著晏昭昭。
晏昭昭俏笑的挑眉,挑釁的盯著他。
奚淮想到蕭珩的計劃,深深的呼吸了兩下,關上藥箱,拎著就走。
晏昭昭收回抬起的下頜,從榻上站起,“巫雲,既然奚先生說我積食了,那你隨我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巫雲挪著小碎步跟上去,對著她比了個大拇指。
奚淮拎著藥箱離開了昭陽院,隨即就去了輕塵院。
方修留在屋外,看到奚淮氣呼呼的趕來,低聲笑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奚淮瞄了他一眼,“昭陽院的蠢貨!”
方修錯愕,“她敢惹你?”
奚淮冷哼。
“她說,我只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
方修更驚訝了,“她說的?”
但很快,他又想通了,“看來,是王爺哄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嘲諷的眼神。
“不得不說,她可比容小姐漂亮多了。”方修眼睛往上看,想著晏昭昭的容貌,感嘆道。
奚淮嗤道,“漂亮有什麼用?爛了!”
“肚子裡的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兩人低笑,而屋裡,蕭珩正和容思思顛鸞倒鳳。
晏昭昭和巫雲直接往輕塵院來,在院外守著的丫鬟攔住她們。
這是在寧王府,巫雲不敢露出破綻,此時一臉為難的跟在晏昭昭身後。
晏昭昭蠻橫的呵斥丫鬟,“看清楚我是誰,我可是寧王妃, 你們敢攔我?”
兩個丫鬟不敢攔,奚淮想去,卻被方修拉住了。
方修提醒屋裡的蕭珩,“王爺,晏昭昭來了。”
隨即,他便拉著奚淮準備隱藏起來。
可是晏昭昭來得很快,“奚淮!方修!”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王爺是不是也在這裡?”
奚淮、方修沒有回答,晏昭昭徑自朝著屋裡喊,“王爺,你在嗎?”
“王爺,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別不出聲。”
“定是容夫人又使了什麼手段,王爺,昭昭來救你。”
巫雲做出想拉晏昭昭,但是又怕傷到她肚子,為難極了。
晏昭昭快步來到屋門口,直接把屋門推開。
房間裡,蕭珩和容思思坐在地上,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容思思的肩頭露著,小腿光著...
奚淮和方修要阻止晏昭昭,下意識的跟著進來,也看到那白晃晃的一幕。
蕭珩慌亂的抓過一截衣襬,遮住了容思思的腿。
晏昭昭靜靜的看著兩人,眼眶裡滿是痛苦和傷心,“你們在做什麼?”
蕭珩慌忙起身,上前摟住晏昭昭,“昭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他想到那日母妃召他入宮,把父皇的態度告訴他。
沒想到,即便思思認下了主動勾引的錯,父皇還是往那方面想了。
而且,父皇分明答應了容安侯,會給他南城兵馬司指揮的位置,可時間過去這麼久,父皇還是沒有下旨的意思。
這是父皇給他的警告!
“是容夫人勾引本王,本王正要擺脫她呢。”
晏昭昭抬起頭,臉上淚水橫流,聲音嘶啞,“王爺,一次主動勾引,兩次主動勾引...你叫昭昭如何信你?”
蕭珩厭棄極了她的眼淚,可是又不得不去安撫她。
“昭昭,是真的,你信本王。”
“本王心中只有昭昭,不會有任何人。”
“昭昭,別哭了,本王心疼。”
“來,本王送你回去。”
蕭珩和晏昭昭越走越遠,可是他們的對話卻清新的傳進輕塵院。
“王爺,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別總是被人算計了。”
“本王知道了,放心,本王以後不會再來輕塵院了。”
“真的嗎?王爺不是騙昭昭的嗎?”
“怎麼會呢?本王怎麼捨得欺騙昭昭呢?”
“那你要說到做到,不然...不然我,我就告訴皇上,告訴太后。”
“別,昭昭。”
“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昭昭心裡好難過啊。”
“我讓奚先生再給你把把脈。”
容思思狼狽的坐在地上,甚至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蕭珩前後不一的話,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有點懷疑他對她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