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清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衣物不知何時被褪去,臥室裡開著恆溫空調,躺在寬敞的大床上,她覺得有點涼,順手扯了一張薄被蓋上。
接下來安靜了幾秒,她睜開桃花眼,許一池正站在床邊解皮帶,赤著的上半身,是好看的倒三角。
眼眸一掃,對上她亂瞟的眼神,許一池嘴角上揚。他停下動作,長手一伸把她拉起坐到床沿邊,唇瓣輕啟,“清兒,上弓要上全套,你幫我解。”
江水清憑著一腔孤勇脫了他的上衣,此刻手放在他的皮帶扣上,有點哆嗦。
許一池看著她微微發抖的雙手,低低地笑出聲,“怎麼?晚飯還沒吃飽?抖成這樣?”
江水清嗔怒,“褲子那麼多,你就不能穿一條簡單點的?”
他的手在她光滑細膩的脊背上撫摸,低聲道:“好,下次我記得穿鬆緊帶的。”
江水清無言,繼續研究皮帶扣。許是一分,許是更久,“噠”的一聲,釦子終於解開,他的褲頭一鬆,絲滑的西褲往下掉,內裡平角褲掩蓋不住的場景太宏觀,嚇得江水清趕緊閉上了雙眼。
許一池忍得太久,渾身氣血上湧,他俯身,吻住她,將她平放到床鋪上,掀開她攥在胸前的薄被,覆了上去。
肌膚相貼,江水清微涼的身體變得滾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處,面板像架在火苗上烤。
“一池…”江水清喚他。
“嗯,我在。”他回以沉重的鼻音。
“好熱,”江水清平日清冷的嗓音此刻帶著一股子嫵媚,“我想洗澡。”
“清兒,”許一池艱難地從她胸前抬起頭來,黑眸望進她染了醉意的桃花眼裡,“這種時候停下來,會出大事的。”
“乖,等會再洗。”他在她唇上輕琢幾下,低聲誘哄。
雙手交握,身體晃動,江水清的心和靈魂在顫抖。她把自已交出去了,心裡有畏懼、有緊張,但是沒有後悔。
江水清向自已證明了,她愛許一池,不僅僅因為感激,不僅僅因為皮囊,更是因為她愛他。
長夜漫漫,江水清被翻來覆去,她在他身下,癱軟似水。
許一池總說她是他池子裡的水,滋養了他的池塘,可江水清覺得自已更像是一條誤遊誤撞的魚兒,不小心遊到了他的池子裡,甘願被困住,無處可逃,最後被清蒸和油炸的人,原來都是她。
折騰半宿,許一池抱她去洗澡。浴室暖白的燈光下,江水清通體雪白的肌膚遍佈點點紅梅,極大地刺激許一池的感官。
一直都知道她美,親身感受和親眼目睹之後,許一池才發現她的身體對自已有著極度的誘惑,一如她的人和性格。
仔細耐心地把她擦洗完,抱著她回房,許一池返回澡間快速地淋了個浴,而後在身後摟著她,滿足地入睡。
次日上午,臨近中秋的陽光透過淺色窗簾和磨砂窗戶灑進來,江水清在飢渴中醒來。不,餓是次要的,她嗓子好乾,幹得想冒煙。
翻身想起來,沒翻動,手腳被許一池壓住了。
江水清努力了幾次,沒成功,卻把身後的男人磨醒了。
“怎麼了?”他啞著嗓子問。
“我想喝水。”江水清開口,竟是和許一池一樣沙啞的嗓音。
床頭櫃上就有一瓶純淨水,在許一池那邊。他伸手去拿,空調吹了一夜,瓶子有點涼。他擰開瓶蓋,含一口,俯身,渡到江水清口中。
連渡幾口,嗓子得到滋潤,江水清在他懷中舒服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不了得,喚醒了許一池沉睡一夜的衝動。
剛開暈的男人如狼似虎,食髓知味,許一池把瓶子放好,親上她殷紅的唇,很快,江水清又被他榨得像一條旱死的魚兒。
“你不是要去美國嗎?”江水清手腳綿軟地推壓在她身上的人。
許一池愛憐地抱緊她,薄唇在她耳邊吐氣,“我不想去了。”
“你別鬧,趕緊起來。”他可以做不上早朝的君王,但她不能當那股禍水。
“清兒,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等我檢測完新專案,我帶你去見我媽咪。”
“我要回去陪我外婆。”
許一池說:“有八天假,我們去美國五天,剩下三天回來陪外婆。”
江水清拒絕道:“不行,明天是中秋節,我答應過外婆要回江城。”
“清兒…我捨不得你…”許一池頭埋在她頸窩裡,拖著長長的尾音。
其實江水清心裡也很不捨,兩人確認關係後,幾乎天天膩在一起,五天時間,確實有點久。但她依舊狠著心道:“撒嬌沒用,你趕緊起來。”
許一池的語氣透露著濃濃的委屈,“清兒,你都不挽留我一下。”
江水清拍著他的背,“你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做事要深思熟慮。”
“我不成熟,都是裝的。”
“池哥,你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許一池悶悶不樂地道:“你剛睡完我,又開始嫌棄我,渣女。”
江水清沒轍了,只能示弱,“我餓了,你先起來。”
他終於肯挪動身子,翻身下來面對她側躺著問:“想吃什麼?我打電話叫張媽做好送過來。”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張媽要是過來,肯定知道她留在這裡過夜,雖然張媽可能也猜得到,但是猜測和親眼看見是兩碼事,不會那麼難為情。
許一池起身,江水清也想跟著起。他走到床邊,把她按了回去,“你再躺一會,我做好了叫你。”
江水說:“我沒那麼嬌氣。”
許一池看著她:“你確定?昨晚和剛才是誰一直喊累?”
江水清臉不紅心不跳,“肯定是你聽錯了,我,上學的時候是長跑冠軍和游泳冠軍,這點運動量,小兒科。”
許一池又俯身下去壓她,親一下她,“看來是我不夠賣力。”
江水清用手推他臉,“你年紀不小了,得好好保養。我們的養生老師經常說凡事過猶不及,要適可而止。”
許一池捉住她的手道:“有個成語叫老驥伏櫪還是老當益壯來著?”
江水清輕淬一聲,“你還當自已是曹操?”
許一池忽然語氣認真地道:“我沒那麼大野心,只想守好自已的一畝三分地,其中一分是你,一分是我。”
江水清問:“還有一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