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再拿出小的卷軸,他慢慢拉開。
“虛靈逆轉之術,地階秘術,玄靈老祖所創,靈脈起,尋地寶之靈蘊,築虛靈,靈蘊強則虛靈遠,一念動,逆轉始,虛靈所在處,真身可往,記精、氣、靈神消耗大,戰之慎之……”
“靈脈起,尋地寶,天地靈寶。十為寶,百為靈,千為地,萬為天,要找靈氣底蘊千年以上的靈物,這可麻煩了。”小陽搖搖頭。
“嗯嗯,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虛靈在那,真身就可以去那,就是不知道虛靈可以跑多遠,要是留虛靈在家,不管走多遠都可以馬上回家睡覺就太好了。”李米美滋滋的想象著。
“你要逆天啊!”小陽敲了一下打李米氣笑著。
“嘿嘿。”李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靈脈境最多百米。”
這時小陽腦海裡響起天叔的聲音。
“天叔說了,靈脈境頂天了百米。”
“啊,我這不我跑幾步就到了。”
“人家是一下子,是戰鬥技巧,懂不懂。”
“天叔,怎麼不和我說話,他到底在哪。”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母親那裡給我找的師傅,老是突然說話,嚇我一跳。”
“天叔,天叔,能不能和李米說說話。”
“別喊了,別喊了。”
兩人說鬧片刻再次開啟大的卷軸,雙手伸開是一張百崚域的地圖,地圖上這個崚那個崚的,似乎真有一百個山崚,很快他們在右上角找到了芒崚,芒崚盡是高山夾縫,是百崚第一荒崚,只有中間一點旁邊寫著旭東和夏立。
“這怎麼找玉碟,周圍數不盡的山脈,這要是那人隨便一埋,那不就完了。”小陽看著地圖頭都大了。
李米也是露出一臉為難。
“信上不是說,那玉碟會有引靈之能嗎?首先注意靈氣濃郁的地方,現在還是先修行吧,不然靈氣都溢完了。”小陽可惜的說著。
“嗯,我想這人所謂的散功,才讓這裡靈氣這麼濃郁。”李米看了一眼白骨。
“應該是的。”
隨後二人遠離白骨開始盤坐修行,要利用這裡濃郁的靈氣徹底衝開第六脈。
修行也如讀書寫字,各有所愛,所以修行也有天才之分,小陽和李米就是如此,此刻修行就如飲水止渴,也就水和時間問題。
外面日月轉換,此時小陽二人也是沉浸其中,隨著一紅一紫先後閃爍,二人也成功到了六開修為,兩人只是相視一笑,他們明白開脈境最後一條天經才是最難的。
“哈~。”二人起身順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下子渾身舒坦。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小陽看向頭頂。
“那回去吧,這裡靈氣也已經算不上濃郁了。”李米腦袋轉了轉。
“它怎麼辦。”小陽指向白骨。
“書上不說死者入土為安,帶出去埋了?”李米朝哥哥說道。
“嗯。”
小陽索性將這裡一掃而空,然後二人噗通噗通原路返回。
外面夕陽正在西下,小譚的水面忽然躍出兩道身影,小陽拉住李米的手頓時兩人身上水氣直冒,兩人在附近遊走尋找著合適的地方,隨後在家不遠的山腳下尋了一棵大樹,然後兩人拿出武器開闢出一個坑來。
不一會小陽從附近劈來一塊光滑的長木牌,李米用槍尖刻出秀氣的五個大字,隨後插在土包前,二人合手拜了拜。
“前輩,我們盡之所能。”
二人離開後,星光下,木牌上刻著,“百崚 御之融。”
“哥哥,要是那天我們也死了,怎麼辦?”
“大晚上的想什麼呢?能不能不要問這種問題,修行者修為越高活的越久,我和你還有母親肯定是永遠在一起啊。”
“嗯,永遠在一起。”
“哥哥,你抱著我,我有點害怕。”
“哥哥在怕啥,這樣行吧,睡覺。”
第二天清晨小陽和李米就出現在門口。
“哥哥,我們確定要去都城嗎?”李米神色緊張的問道。
“你怕啥,還怕旭戎找我們麻煩。”小陽雙手關上門看向李米。
“不是,我怕他幹嘛,又打不過我們,我是怕那都城更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怕看到不好的人和物。”李米想朱家就有點反感那種地方。
“我們儘量避開,真有敵人到要下死手的時候,你不要去感知力,閉上眼睛,我來動手。”小陽來到李米麵前邊說邊幫李米帶上披風的帽子,“畢竟要在芒崚尋找玉碟,沒點線索怎麼行,旭東國主城人多勢眾,或許能得到什麼訊息。”
“行吧。”李米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兩眼巴巴,“哥哥,我昨天沒睡好一點力氣都沒有。”
“哎,理由找的可真好,差點就信了。”
“唉,哥哥你別跑,等等我,你知道都城往哪走嗎?”
“你知道!”
“嘿嘿,被我抓住了吧,我也不知道。”
“我……。”
寬闊的道路上空是遮天蔽日的枝葉,不過依然有漏網之魚,一道道光柱在道路上留下光斑。
噠噠噠~
此時一隊馬車迎面而來,不斷的馬蹄聲,還有馬車偶爾在不平路上搖擺的嘎吱嘎吱聲,給這片路上帶來了不一樣的生氣。
一共三輛馬車,所見除了車伕,還有十幾個單獨騎著馬,他們白領黑衣頭戴斗笠,一手握著刀柄,另一手臂上掛著不大的圓形盾牌,一群人緊緊將馬車圍護在中間,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咻咻咻~
忽然道路兩邊許多箭矢朝眾人襲來,一時間馬鳴四起,然而這群黑衣戴斗笠的人明顯也是有實力的,他們迅速拔刀在刀和盾的配合中攔下了箭矢,不過依然有人手臂腿部中了箭,數匹馬匹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什麼人,祁鴻鏢局的鏢也敢截,有種出來讓我看看。”為首之人聲音洪亮卻並無人回應。
咻咻咻~
緊接著又是更多的箭矢襲來,不過他們有盾,這些箭根本無法擊穿,一行人並無致命傷,馬匹倒死了不少。
窸窸窣窣聲響起,從四周密林中湧出百號人來,個個手持砍刀將車隊圍的水洩不通,隨後一個衣衫不整,肩扛大刀,獨眼刀疤的健壯男子站了出來,他用粗獷的聲音說道:“祁鴻鏢局?給我麻溜的走回去,三個馬車給我留下。”
“祁宏大哥!你們不能丟下我。”這時最前面的馬車視窗探出一個頭戴寶釵,文靜婉約的女子,此時她的臉上滿是害怕。
“劉小姐放心,祁鴻鏢局從不棄鏢。”祁宏眼神堅毅,冷冷的看著前面的壯漢。
“呦,還是個美人,馬車更要留下了,你們走不走?我數三聲,一、二、三,兄弟們,上。”壯漢模樣很是囂張的,然而他卻在後面笑眯眯的看著車窗美人。
兩夥人開始打鬥了起來,不斷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四濺,嚇的女子捂耳閉眼把腦袋縮了回去,壯漢一下子變了臉色,於是他跑向祁宏要和他打一場。
鏢局的人很明顯個個身手不弱,不過雙拳不敵四手,終究開始有人倒下,最後幾人被圍困著血淋淋的,就祁宏擋著加壯漢三人的進攻,也還不至於慘烈。
隨後有人登上馬車一腳踹下車伕,把裡面女子拉出,女子身穿青色長裙一身文質彬彬,把一些打劫的都看愣了,也因此被人砍了腦袋。
“不好。”祁宏見此立即擺脫攻勢,衝向馬車。
“都給我停手。”突然不知從哪傳來到聲音叫喊道,讓兩幫人一下子停止了攻擊。
“誰啊!老子死了這麼多兄弟,讓我停手就停手,太不把我放眼裡了吧,有種出來亮亮相。”此時那壯漢也是氣急的叫喊著。
砰砰砰~
路的一邊幾棵大樹轟然倒塌,那光滑的樹樁,讓在場所有人瞪大了雙眼。
“都離開這裡,誰在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兄弟們,走,他孃的,有高手。”壯漢嚥了咽口水錶情異常難看,然後他揮揮手叫喊道。
“多謝前輩相救,可否當面致謝。”祁宏朝路邊拱手喊道。
忽然在道路遠處前方出現兩道黑影,披風被微風輕輕扶起,“你們可以過來嗎,我妹妹不喜歡血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