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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族往事

“透過趙瑤瑤和李教授,想必你也知道了,你這忽然得來的御物術,其實我趙家已經傳承了上千年了。剛才也說了,可能是由於傳承習俗不同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導致我趙家在很久以前就分裂為兩個家族,雖然分開了,但是這御物術確是在我兩家一直都存在的。趙瑤瑤的趙傢俱體是什麼情況我不瞭解,但是我的家族,祖宗立下的規矩是:只要是趙家誕下的女孩,都被冠以趙姓,自然的,家族的族長也是由女性來擔當,由她們來掌管家族的一切。目前,家族的族長就是我的奶奶。”

“說回御物術,現在告訴你我為什麼要說這事兒得從抓周說起。抓周,這儀式相信你小時候也參與過,也在日常生活中見到過。但是這抓周在我趙家卻和普通家庭不一樣。對於我們趙家的孩子,週歲那天最為重要。因為週歲那天,會由家族的重要成員為孩子舉辦一個小型的抓周儀式,這個儀式只有少數人可以參加。而舉辦這個儀式的主要作用,就是為了考察孩子是否懷有靈力,也就是是否會御物術。是的,這御物術在我趙家,不是修煉得來的,而是出生就會有的。一個孩子,如果有學習御物術的能力,則會在抓周儀式中體現出來。具體表現就是天然會使用御物術的第一重:御物而來。”

“所以我們的抓周,其實就是展現御物術,那些出生就擁有御物術的人,自然可以在抓周的時候依靠心念轉動就把物體移動到自已的周圍。”

“至於那些展現出御物術天賦的孩子,都會被家族重點培養。”劉浩的話中帶有一絲羨慕。

說到這裡,黃景天聽的已經是匪夷所思了,他正全神貫注的聽著,沒有注意到劉浩表情的變化。

他看了看專心的黃景天,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趙瑤瑤那邊什麼情況我不清楚,在我家,如果孩子沒有靈力,基本上就被宣判死亡了。”說完了給了黃景天一個你懂的表情。

誰知黃景卻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疑惑的問到:“為什麼?沒有靈力,就被放棄了?難到不能透過後天努力,學習得來嗎?你們那不是還有御物術心法嗎?還是說難到你的家族沒有這個心法?那沒關係,那個心法上面寫的字很少,我應該可以給你背下來的,晚上回去我就給你默寫下來。”

“謝謝你啦,不過這個心法對你們外人雖然神秘。但是不管是我的趙家,還是趙瑤瑤家,是人人都可以見的,自然也人人可以學習。家族的長輩不會制止你看那本心法,更不會阻止你學習。只是,如果你在抓周的時候沒有用出御物術,那就說明你體內沒有蘊含靈力,自然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御物術,這情況,傳承了千百年,從沒有改變過。所以,學習御物術,在我們看來,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擁有這個能力,才有資格學習御物術。”

“抓周的時候用不出來,以後一輩子都學不會?”黃景天不可置信,“這麼多年了,一個例外都沒有?”

“是的,一個例外都沒有,而且,一旦自已不會御物術,那他的子嗣的體內也不可能再有靈力了,那他這一脈,在趙家,就被邊緣化了。”說到這裡,劉浩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這點黃景天可以想到。畢竟是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這個家族的傳承就是依靠這門奇特的能力。對於這樣的家族來說,他們的命運有時候會更殘酷一些。擁有這能力便能夠飛黃騰達,沒有這能力,可能有時候,過的還不如外面的一個普通家庭,因為他們一出生就要面臨來自整個家族的壓力,爾虞我詐,兄弟相爭,沒有足夠的能力傍身,自然無法在家族立足。

“那你……?”黃景天小心的問道。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還是不敢相信,這才不死心的問了出來。

劉浩聞言抬起頭,一臉平靜的說:“是的,我就沒有靈力,雖然一有空,我就會偷偷找地方練習御物術心法,但是很可惜,我確實不會御物術。好像這御物術,真的就只在家族的女人間傳承。在我趙家,擁有御物術能力的人群中,男士比女士要少的多。 ”

“這……”黃景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現在黃景天才明白那天他倆去橋下實驗自已的御物術的時候,為什麼劉浩會那麼興奮了。

他自已雖然早就知道御物術,但是肯定在小時候就已經被被宣判無法學習它。但是當他看到同樣不會御物術的黃景天,忽然有一天掌握了這個能力,這給他帶來的希望是巨大的。他本來是深信老祖宗們所告知的傳統,以為自已此生都無法再學得御物術了。可是黃景天的出現,開始讓他覺得有可能像他一樣,也能學會御物術。

“沒事,沒事,我妹有就行,”此時的劉浩表現的十分淡定,他沒有理會黃景天,繼續說到:“她在週歲抓周的時候就成功的用出了御物術,而且她天資聰慧,最近已經修煉到了第三重了。”

“恭喜,恭喜,不對啊,”黃景天忽然覺得不對勁,直接把心裡的疑惑給說了出來:“你多大?你妹多大?為什麼你妹能跟咱倆上一個年級?”

“哦,那是因為我當年為了練這個御物術,耽誤了兩年,”劉浩不以為意的解釋道。

靠,為了練這個,學都不上了?牛皮!黃景天在心裡暗想,沒有敢說出來。同時對劉浩更加同情了,他知道雖然劉浩輕描淡寫的把自已晚上了兩年學給說了出來,但是他知道這話裡蘊藏了多少委屈——那段時間,劉浩一定是很刻苦的在修煉御物術,他想透過自已的努力來創造奇蹟,一個千百年來都沒有人做到的奇蹟。

但是很顯然,他失敗了。直到他放棄,決定繼續學業,這中間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道。

黃景天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看了看劉浩,想安慰他兩句,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劉浩看他沒說話,根本沒想到他會想這麼多。本來修煉御物術,就是他自已的事情,他也不覺得這樣的修煉有多麼的痛苦。倒是在放棄之後他反而有了一絲輕鬆的感覺,彷彿之前覺得非做不可的事情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這也造就了劉浩現在的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劉浩自然不會把上面的事情說給黃景天聽,他只是接著說到:“再說回我妹妹的事兒。當我知道你擁有御物術這個能力之後,很快就把這個事情上報給了奶奶。奶奶就把我給叫了回去,所以上週我才沒有在校的,我當時告訴你家裡有事,就是這個事。我回去後,家裡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家族會議。讓我把對你所有已知的情況,在會上給講了出。

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講完之後我就出來了。後來妹妹就被他們叫了進去。至於妹妹在裡面聽了什麼,說了什麼,以及再後面的事情,我都一概不知了。

之後我回到學校後,不悔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每次都很仔細的詢問了有關你的事情,我都一一說了,當然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我都是替你美化了的,你不用謝我,因為自從妹妹開始打聽你,我就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直到上個星期,她忽然告訴我要轉來咱們學校,那個時候,我就猜到有可能是為了你而來的,而她的目的,我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透過她這兩天的表現看來,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對你個頭!”黃景天一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劉浩的頭上,“那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畢竟是猜測,”劉浩揉著頭回答到:“再說了,我要是在這之前跑過去跟你,我想把我妹妹介紹給你,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難道現在就不奇怪?!”黃景天一臉的黑線。“你好歹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這驚嚇,我真的受不了。”

“驚嚇個屁,要我說,是驚喜才對。我妹妹那樣的人,能看上你真的是你的福氣!”

“是是是,是我的福氣,是我老黃家祖墳冒青煙了,才引得你老趙家蜜蜂一般的圍了過來,把我這個小人物給圍的都呼吸不暢了。”

“什麼呼吸不暢,真要娶了我妹妹,你恐怕是高興的呼吸不暢吧。”

倆人又是一頓互相揶揄,誰也不放過誰,只是這場景,多少有些尷尬,所以黃景天每說兩句,就主動閉了嘴。

劉浩也識趣的跟著停了下來。

至此,劉浩算是解除了黃景天心中的一絲疑惑,但是他現在還是滿腦子的問號:“你說你們趙家人都圍著我幹什麼?就因為我會御物術?可是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也不知道這御物術哪兒來的,你們圍著我沒用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問我奶奶去。”劉浩一攤手,表情也略顯無奈。

“去就去,咱倆明天就買票!”黃景天無所畏懼,“對了,票錢你出!”

“去什麼去?”輪到劉浩一臉的黑線了:“你傻啊,咱倆就不能明天先問問我妹再說?說不定不悔知道些什麼呢?再說了,我也挺想知道,她到底看上你什麼了?我只是跟她講了你的好玩兒的事兒,她怎麼就能從我的敘述中愛上你的呢?難道是我的敘說太有感染力了?”這倆傢伙,難怪能成為死黨,腦回路都是一樣的清奇。

“那我還是算了吧。”一想起趙不悔,黃景天就有點兒害怕。“我可不敢見她。”

“我妹妹怎麼了?”劉浩有點兒生氣,“她長的很漂亮,配你綽綽有餘吧?而且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男生這麼主動過,你是第一個,”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今天,不管未來如何,但是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可不能欺負她,不然兄弟都沒得做!”

大哥,是你上趕著把妹妹往我懷裡塞,都沒經過我同意好不好?現在還威脅我?靠,霸王硬上弓算是被你們給玩兒明白了。黃景天心裡直犯嘀咕,心想我招誰惹誰了。雖然很想跟劉浩理論,但是又怕他說自已得了便宜還賣乖,只好作罷。不過黃景天的心裡倒是打定主意:有什麼招儘管來,反正我不吃虧。

“對了,其實還有一個事兒,”劉浩表情尷尬,有些吞吞吐吐的。

“什麼事兒?還有比這更震驚的事情?”黃景天心裡一驚,趕緊問道。

“那倒沒有,那倒沒有,”劉浩連連擺手,安慰他道:“就是個小事,就是我小姨……”

“你小姨?那又是誰?她怎麼了?”黃景天依然很警惕。

“沒什麼,沒什麼,”劉浩想了想,沒再往下說:“她應該跟你沒關係,她跟那個姓李的還不清不楚呢,她應該不是衝你來的。”

“什麼嘛?你說清楚,”黃景天有點兒不耐煩了。

“就是,我小姨,也來咱們市了,”劉浩解釋道:“在不悔來之後沒多久,他就來到了咱們這裡。不過我覺得她應該不是衝你,聽爸爸說,她好像之前還在跟李教授談戀愛。所以我猜測她應該是來找李教授的。這不是你剛才說想到什麼要趕緊告訴你一聲嘛,所以我剛才一想到,就趕緊跟你提了一嘴,免得你又說我不靠譜,什麼事都不提前通知你。不過對於我小姨,你真的不用擔心,她比咱們大不少呢,據我老爸說,他喜歡的是李教授。”

“李教授?李盛儒教授?”黃景天有些不可置信。

“嗯,就是他,聽說我小姨是在國外認識的李教授。當時是李教授追的我小姨,後來他倆好像談了一段時間,又分開了,好像是 小姨提的分手。之後李教授就回國了,他倆也是最近才又聯絡上的,李教授為此還去拜見過我奶奶,不過他們談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小姨這次肯定是為了李教授才來的,畢竟李教授也算是趙瑤瑤家族的人的,我母氏趙家和他趙家的聯姻倒是時常都有,按照慣例,雙方的長輩也都不會干涉,所以咱們有可能會看到李教授和我小姨的婚禮。”

“真的不用擔心?”黃景天略帶疑惑的問到:“是來找李教授的?”他現在已成了驚弓之鳥,有個外人來他都覺得是衝自已來的。可憐這麼一個神經大條的人都被搞的神經兮兮。

“真不用擔心,”劉浩寬慰他說到:“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天跟我妹說點兒什麼吧?”

經過之前的一番討論,黃景天終於下定決心,第二天跟劉浩一起去找趙不悔,把事情問清楚。畢竟這小妮子帶著太多的謎團了,不跟她問清楚,這陷入迷霧的感覺讓黃景天極為不舒服。目前黃景天的眼前是一團亂麻,他想把事情好好捋捋,透過和趙不悔的聊天,他想看看能不能搞清楚一些。另外關於自已的御物術,他也急需要了解更多,那麼多跟趙家人溝通,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路徑,既然趙不悔也是個御物術能力的擁有者,跟她聊聊,肯定會讓自已瞭解更多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黃景天看從劉浩這裡實在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這才作罷,跟著他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宿舍。

到了宿舍,免不得又被另外倆人仔細盤問了一番,他倆早就想好對策,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林蕭和梁家華。同時也實實在在的讓這倆人對趙不悔打消了念頭。

在解釋的時候,黃景天倒是沒有說什麼。劉浩主動攬下了解釋的重任。他和另外兩個愛慕者解釋,自已的妹妹早已經透過自已的描述愛上了黃景天,她對黃景天是死心塌地的,所以他們兩個就別在打什麼歪主意了,早點改變態度,一起幫助不悔守護今天,別讓他再拈花惹草才是正事。

黃景天聽到直搖頭,這是什麼哥哥,就這麼把妹妹給賣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悄悄挪了挪自已的椅子,好讓自已離這個泯滅親情的人遠一點。

倆人聞言又是一番捶胸頓足,什麼鮮花牛糞,好白菜和豬全都說出來,招呼黃景天去了。

劉浩聽到之後,趕緊出言相勸,順便給他們講起了大道理:什麼不在一棵樹上吊死之類的話,他也不管對不對,就是一通亂說,整個寢室充滿了奇怪的感覺。

黃景天早就打定主意: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他倆看黃景天難得的不還嘴,知道這事兒也讓他的心裡十分鬱悶,所以也沒糾纏多久,撂下諸如好好待她,別辜負她之類的話之後,就放黃景天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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