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孤月
幾天的星夜兼程，龍淵帶著他的大軍來到龍陽關下，但滿目的瘡痍卻讓人心寒。
此時的獸國大軍已經離去，他們進到龍陽關城內時，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看著被焚燬的房屋，被血染紅的黃沙，滿地的焦土和漫天的烽煙一股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但龍淵還是故作鎮定的吩咐手下去搜尋還活著的人，昔日輝煌的大殿變得搖搖欲墜，龍淵坐在曾經那個寶座上。
底下計程車兵說到：“稟陛下，龍陽關，無一人生還！我軍在西郊校場，發現了一處屍堆，那裡……”那名士兵不在說下去。
龍淵在眾人的帶領下來到西郊校場，但眼前的景象卻觸目驚心，整個校場瀰漫著腐爛的腥臭味，而映入他眼簾的確是一座百丈高的屍堆，而那裡埋葬的卻是龍國死去的百姓和士兵，整個校場的土地滿是血紅，屍堆旁用生硬的龍國文字刻著的幾個大字赫然顯現在眾人面前：一報玄菟城之恥！
“清點一下死者…”龍淵扶著刻滿血痕的牌匾，捂著臉走回大殿。
已經日上三竿，士兵來報：“陛下，龍陽關中罹難三十二萬人，其中百姓二十五萬，軍士約七萬有餘！”
“三十萬龍國人，就這樣被獸國人殘殺，虎王，我要你，血債血償！”
龍淵一一聽著這些被殺害的人的名字，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遠在東方的獸國邊疆。
“陛下，探馬來報，獸國大軍已經攻克騰龍關，正在南下！”
聽到這兒，龍淵看著龍國地圖，手指點著地圖上那個原點，他託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龍城！”
大軍再一次開拔，一路追擊獸國人，龍淵的雙腳踏上龍城的土地，他依稀記得昔日化龍時龍城通天的火光，而黃沙之下已經滿地枯骨，正是當初龍淵在這奮勇殺敵時留下的。
此時的龍城已經是遍地殘垣，正當他感慨之餘，突然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便說到：“如果龍慶安還在的話，龍城應該不會失守吧，如果我不焚城的話，玲瓏或許不會恨我吧，如果妖月……”龍淵思考著昔日在龍城的意氣風發和點點滴滴。
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又一座死城，不由得悲從中來。
“傳令，大軍有序進城！”
他不知道為什麼獸國人每攻陷一處城池，便又將城池丟下。
但他能做的就只有安撫飽受戰火的百姓。
“陛下，在城中發現倖存者！”
說著軍官便將所謂的倖存者壓倒議事廳，龍淵仔細打量著她們，只見這些人各個身材傲人，能看見她們鮮紅的紗衣下那若隱若現的雪白的面板，如同荔枝一般晶瑩剔透，那些人腳步輕點著地面，碧眼朱唇，讓人不由得遐想連篇，而看到他們之後，龍淵不禁想起了那個以凡人之軀抗神的人：妖月。
自言自語到：“想當初，妖月和你們一樣，也是被五花大綁的送到這個大殿上！只不過那時，這龍城還生機勃勃！”
“我們原本是獸國的隨軍醫師，可是後來大軍開拔，我們和他們走散了！”
其中一個女子一邊用嬌媚的言語說著，一邊對著在場的人扭著身體。
讓人心生憐憫。
“哦？醫師？我記得你們獸國的醫師，都是狐族人.”
龍淵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幾個被捆的死死的獸國人。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
那些女子一再乞憐，並不時將本就很少的裙角向上拉扯，用力擠弄著本就傲人的前胸，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那逐漸上揚的裙角，期待著那些女子能露的更多一些。
這一切，龍淵也看在眼裡。
“把她們送到龍城的集中營，嚴加看管！”
說完，龍淵便走出已經破敗不堪的大殿，站在城門樓上，望著遠處飛揚的塵土。
夜晚時分，龍淵一個人來到集中營，把其中一個女子叫了出來，他把那女子帶到大殿裡，為那人鬆了綁，而龍淵卻坐在那佈滿灰塵的文案上問道：“我聽說，止息是一把很不錯的武器？”
“你在說什麼呀，大人，我真的是獸國的醫師呀！”
那女子邊說著，邊往龍淵的身邊走去，腳步輕點著地面。
“哦？那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醫師？”
說著，龍淵一改威儀的表情，將那女子攬入懷中，在她身上摸索著。
“大人，你這樣，小女子受不起呀！”
那女子也是壞笑著順勢臥在龍淵身上，嫵媚的看著龍淵，任憑龍淵在她身上探索者，而那本就近乎透明的紗衣也被半推半就的退下，只剩下一層紗布遮擋著她的身子，那女子趴在龍淵懷裡，拉著龍淵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嬌媚的說到：“這種感覺，如何呀？”
說著，便拉著龍淵的手向下摸去。
“奴婢今晚，就是大人的了！”
但聽著那女子嫵媚的聲音看著那誘人的身姿，龍淵卻緩緩將長劍放到那女子白皙的脖頸上冷酷的說到：“你的身體，的確很香，不過止息的毒，我也略知一二！”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止息是什麼呀，難道大人，就不想好好享用奴婢麼？”
那女子狐媚的推開掛在身邊的利刃，但卻一隻手為龍淵寬衣解帶。
而龍淵卻冷冷的哼道：“你可以不知道止息，那你應該知道妖月！”
這下子那女子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她錯愕的看著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手裡還握著龍淵的衣領。
“妖月姐姐，就是被你殺害的？”
那女子一改原本那妖嬈的樣子一下子豎起英眉，嫵媚的眼角里滿是怒火，但龍淵卻把長劍抵在她的下顎。
“不錯，妖月就死在這龍城之下！被烈火焚燒殆盡！連骨頭都不剩！”
龍淵言語激烈，似乎有意要激怒那女子。
而那女子在聽到龍淵的話後一把打飛龍淵手中的長劍，從手裡幻化出那血紅的匕首，她如同猛獸一般從龍淵的懷裡掙脫後迅速披上那嫣紅的紗衣，站在龍淵身後。
“還說你不知道止息，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啊？”
龍淵也站起身轉過頭看著那女子。
而看著那紗衣裹住如荔枝一般剔透的香肩，龍淵也是調侃到：“你和你的妖月姐姐一樣，都很潤啊！”
“受死吧！”
那女子將止息握在手裡，朝著龍淵的心臟刺去，而龍淵卻轉身躲過那女子的攻擊一把拉住她的手再一次把她攬在懷裡說到：“你不是，想要好好伺候我麼？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可不行！”
龍淵順勢打掉那女子手中的武器，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用手在她臉上撥弄著。
“我聽說，你們獸國有一隻精銳，名字叫紅狐獵殺小隊，專門刺殺那些對獸國有威脅的人？”
“那又怎樣？”
那女子努力想要掙脫龍淵的束縛
“你們狐妖不就是靠吸取別人修為來修煉麼？”
龍淵壞笑著把那女子綁在牆上，撿起地上的止息在那女子的誘人的臉上比劃著，然後一點點向下劃開那女子的紗衣和紗布，直到那狐妖一絲不掛的站在龍淵面前，而龍淵也是欣賞著她那傲人的身子。
“禽獸，放開我！”
那狐妖扭動著身子妄圖解開繩索，但她越是反抗，龍淵就笑的越大聲。
“今晚我，不把朕伺候好了，怎麼能放過你呢？”
“狗賊，你殺我姐妹，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那女子雖然被綁著，但卻一直在反抗。
聽到這，龍淵突然嚴肅了起來，他回想起昔日化龍時的景象，他親眼看見妖月就被神龍通天的烈火炙烤，自己卻無能為力。
或許是出於對妖月的愧疚，龍淵解開繩索，說到：“妖月是死在龍城之下，但無論是誰，都無發阻止。
她曾經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你也是！”
龍淵充滿希冀的看著面前一絲不掛的女子。
“可笑，一個屠夫，居然還要慚悔自己的罪行！”
“你走吧，雖然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龍淵背起手，轉過身不看那名女子。
但那狐妖似乎執意要殺了龍淵，她咬著朱唇，惡狠狠的衝向龍淵。
但卻被龍淵一把抱在懷裡。
“我們難道就不能放下仇恨？”
龍淵不解的問道。
“那你問問我姐姐答不答應！”
那女子拼命反抗著。
“就連妖月都想著要保護龍城！”
“姐姐是獸國人，怎麼可能會保護敵國城池？”
“因為你和她，還有璟璇一樣，都是獸國人，獸國狐族！”
龍淵厲聲呵斥著。
而這一次，那女子終於冷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龍淵也放開手，那女子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昏黃的牆壁。
“想不到，我拼盡全力要殺死的人，我努力想要毀掉的城池，姐姐居然要保護他！”
“我們之間，總該有所信任！”
“可笑，我現在都不知道要相信誰？”
那女子捂著自己的酮體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龍淵解下衣袍披在那女子身上，勸慰道：“我們都希望這個世界變好，不是嗎！”
“可是姐姐，不會回來了！”
那女子哭的就像個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來改變這個世界！你和你的姐妹，願意加入我們麼？”
看著龍淵堅定的眼神，在回想起曾經和妖月的點點滴滴，那女子起身接過龍淵伸出的手，說到：“青龍關不過是鬼方國的佯攻，目的就是讓獸國深入到龍國復地，你好自為之！”
說完，那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披著衣袍走出城門，之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龍淵高聲問道：“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呀？”
“孤月！”
遠處傳來那女子最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