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痠痛.”
一臉欣喜的呂布,緊握著餘溫的手說:“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餘溫忍受著身體傳來的痛感,朝著呂布翻了一個白眼。
時至中午,陽光明媚,餘溫的房間經過四目這個不務正業的道長改造了以後,陽光特別的充足,刺眼。
被陽光刺的有點眼花的餘溫,移開視線,仔細打量著屋內的眾人。
只見眾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當餘光看向吳萍萍的時候,餘溫驚訝了。
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件白色的旗袍襯衫,且搭配著一條黑色的齊腿長裙的吳萍萍,以一種獨特的氣質,出現在餘溫的視線裡。
“餘將軍!”
與眾人擁擠在餘溫房間內的吳萍萍,笑盈盈的看向餘溫說:“我有熬雞湯,給你端來吧?”
不待餘溫回話,曹性隨即搶話道:“校尉,卑職最近在山中打獵,有兔子吃不吃.”
“哎哎哎~”被眾人擋在門外的四目,一臉不悅的推開了一休和尚。
“臭和尚,擋在門口乾什麼?”
板著臉的四目撅著嘴,擠進屋內後;雙手握拳叉腰,瞪著和善的一休道。
“我怎麼就擋著你了!”
向來和善的一休,這次不甘示弱的瞪著四目。
“呦呵~”四目有點出乎意料,隨即撩起袖子,一副要幹一休的樣子。
一休也不懼怕,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一休看出來了,眼前的四目就是的棒槌。
一時間……兩人眉頭緊皺,凶神惡煞的像鬥牛一樣,額頭碰在一起。
“你就擋著我了!”
“我就擋你怎麼了!”
“擋我就是你的不對!”
“你無理推開我就對了?”
坐在床沿的呂布,一臉苦笑的看著兩個活寶在這裡掐架。
隨後呂布故作生氣道:“有完沒完!”
“哼!”
掐架的四目和一休,聽到呂布那惱怒的話後,紛紛冷哼一聲,皆後退一步。
“臭和尚!”
“臭道士!”
就算暫時休戰,二人都嘴上不饒人的互懟對方。
一旁的呂布無奈撫著額頭,一副頭痛的樣子。
其餘曹性等人,則是輕笑不已,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哎!”
“小將軍!”
與一休掐完架的四目,自我惱火了一下後,立馬換了一副笑臉,看向餘溫道:“我給你改的房間怎麼樣啊?”
有點無力的餘溫,躺在床上觀看了四目和一休的爭鬥,熟知劇情的餘溫,不厚道的笑了。
躺在床上且大腦有點昏沉的餘溫,看著四目一臉笑意的說:“挺不錯的!”
“不錯就好!”
聽著餘溫的誇讚,四目驕傲的走到採光,看景都極好的大型窗戶前;打量著自己的作品道:“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設計出來的.”
“確實是別出心裁.”
躺在床上的餘溫,將視線挪移至這個像是落地窗的大型窗戶。
只見四目站在窗戶前,看著自己的作品,甚是滿意。
當餘溫仔細的打量起床邊的大型落地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懷疑四目是不是穿越而來。
因為眼前作為遮擋的東西,是一塊非常大的玻璃……餘溫懶得細究,畢竟古人的智慧,就連21世紀的科學家都讚歎不已。
“奉先.”
心中驚歎四目才華的餘溫,將頭轉向呂布說:“我睡了多久了.”
“哈哈~”坐在床沿的呂布輕笑了一聲後說:“不久也就七日!”
“七天了嗎.”
餘溫聽聞呂布隨意的回答後,在心中嘀咕一聲。
“丁都尉如何了?”
想起丁由,餘溫就感覺大腦有點惆悵。
本以為丁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道士,也就是個半步元嬰期的修士,結果……是個大佬。
“丁都尉…….”
坐在餘溫身旁的呂布,看向餘溫那雙平靜的眼睛後,有點失落道:“傷勢已痊癒,就是……依舊昏迷不醒.”
“小將軍.”
一旁以自己作品引以為傲的四目,轉身看向餘溫說:“道兄他吉人自有天象,且臭和尚也說了,過不了三日,道兄就會醒來了.”
“阿彌陀佛!”
一直察言觀色的一休和尚,見四目提及自己後,自知無法再沉默後,唸了一聲佛號後說:“小將軍無需多慮,貧僧與四目道長共同研製丹藥,為丁道兄穩固受傷筋脈,相信不久後便會醒來.”
“一休?”
雖然餘溫知道劇情,但這個世界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且呂布也曾言,害得自己算得上是家破人亡的,就是西天靈山。
餘溫聽聞一休湧唸了一聲佛號後,心中不由得對這個佛號閃過一絲厭惡。
雖然餘溫很喜歡眼前這個像“午馬爺爺”的和尚,但餘溫還是忍不住故作疑問道:“西天如來弟子?”
眼觀四方,察言觀色的一休,一直都注意著眼前的少年。
只是……不知為什麼,少年眼中的厭惡,似乎是從自己唸了一聲佛號後開始的。
呂布,曹性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二人似乎並不想多做解釋,一副與我無瓜的樣子。
倒是吳萍萍在一旁欲言又止……不過在看到呂布都沒說話後,作為一個姑娘家,吳萍萍自認為還是少插嘴的好。
“非也!”
一休雙手合十,朝著餘溫頷首行禮道:“貧僧乃遺忘之地深處,忘憂寺的弟子!我佛乃忘憂佛祖!”
聞言,躺在床上的餘溫,虛弱般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天下和尚是一家,盛世鍍金身,亂世避風雨,都是一個尿性,無利不起早的那種.”
一休看向餘溫,嘴唇微張,卻無話可說,只能頷首示意。
他一休和尚來此,的確是有目的的,但餘溫所說的盛世鍍金身,亂世避風雨,一休不敢苟同,卻也沒有與餘溫爭辯。
因為一休在餘溫的身上,看到了一條冒著死亡法則凝聚出來的黑龍。
黑龍在餘溫身上一閃而過,卻給了一休面對死亡的感覺。
“奉先,李強……在哪裡?”
餘溫看著一休笑容逐漸凝固後,一張蒼白的臉龐,面無表情的看向呂布平靜道:“自那晚過後,吾再也沒見過他.”
“吾想看看他!”
“哪怕是個死人!”
餘溫言至於此,呂布情緒複雜的將餘溫從床上扶起。
躺著的餘溫,剛坐起來,便感覺到一股刺痛靈魂的痛感。
餘溫忍著疼痛,面部扭曲著,下床站起。
呂布看著有點難受的餘溫,心中於心不忍,卻也沒有讓餘溫傷好了再說。
畢竟,咱呂布是行動派,既然餘溫想,那就讓他見。
困難,如果連這點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麼去見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