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混沌之中的道祖鴻鈞,其如星辰般的眼睛,深邃而可怕。
被九霄神雷反噬的鴻鈞,一臉鐵青的看向人界……只見,鴻鈞裝滿了星辰般的眼睛,瞬間旋轉了起來……“貧道倒要看看,你這人間帝王,有什麼不同!”
鴻鈞那深邃而可怕的眼神,透過混沌,三十三重天……“昂~”就在其目光要穿透神界,抵達人界的時候,一個碩大無比的金色龍頭,攜無盡法則之力,含怒而沖天際……“噗~”紫霄宮內鴻鈞,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上清聖人,以及西方二聖,還有照顧鴻鈞的兩位道童,紛紛無語……“豎子!”
有點氣急敗壞的餘溫,渾身顫慄著,臉色陰沉的可怕。
“師…….”
“滾!”
小心翼翼的準提,假惺惺的擔憂著,卻連“尊”字都沒喊出口,就被一股罩風掀飛。
其餘上清等人,也沒能倖免,除了道童外,三人皆被罩風送出紫霄宮內。
眨眼之間……待準提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紫霄宮外。
“這…….”
準提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看著緊閉的紫霄宮門。
“哼!”
上清站在門外,冷哼一聲後甩袖離開。
“師兄,上清他什麼態度啊!”
準提一臉不悅的朝著接引抱怨道。
接引無語的看了一眼準提後,便直接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紫霄宮前,只留下茫然的準提,在混沌風中凌亂。
人界……四目道場所在的山脈中,軍營所在的山坳內,待白色的罩風消失殆盡以後,四目、曹性、吳萍萍三人,焦急萬分的朝著軍營跑去。
擲戟的呂布,一晃三搖的朝著遠處躺在平地上,生死不知的餘溫走去。
在餘溫身後的不遠處,丁由同樣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裡。
“呃啊.”
由於強行解除禁錮,傷勢依舊沒有什麼好轉的呂布,在走了幾步後,便獨木難支的跪倒在地。
在呂布的身旁四周,是已經功成身退的方天畫戟。
“呵呵~”跪倒在地的呂布,看著四分五裂的方天畫戟,還要遠處躺在地上的餘溫後,苦笑不已。
“軍侯!”
曹性三人,匆忙跑來後,曹性憂心的將呂布扶起。
“這戟…….”
扶起呂布後的曹性,無意中看見四分五裂的方天畫戟後,百感交集的看向呂布。
只見呂布在夜色中,看著跑向餘溫的吳萍萍,以及跑向丁由的四目說:“為救校尉而折斷,是它的榮耀!”
“丁都尉怎麼會招惹紫霄神雷?”
虛弱的呂布,說話都有點喘氣的看向曹性問道。
“唉~”扶著呂布的曹性,嘆了口氣後說:“丁都尉曾使用禁術,將鐵騎的修為提升至大羅境界.”
言罷,曹性為之惋惜道:“遭此劫雷,丁都尉怕是…….”
虛弱的呂布,在聽聞曹性的解釋後,心中有點恍然大悟的想起了,自己從魔界回來時,看見的五百鐵騎。
當時呂布也沒有多問,腦中全是餘溫在哪裡的想法。
此時聽曹性解釋後,呂布看著被四目背起來的丁由嘀咕道:“好傢伙.”
講真的,呂布震驚了,相當的震驚。
“你去給吳姑娘搭把手!”
心中百感交集的呂布,在感嘆了一句後,看向艱難曲折的吳萍萍,吃力的架著餘溫。
“諾!”
曹性隨即鬆開呂布,在曹性走後,呂布艱難的支撐著身軀,不讓自己倒下。
呂布在昏暗中,穿著吞頭獸面鎧,四處張望著。
只見獸面的眼睛紅光閃耀著,藉助獸面的加持,呂布看見了讓他為之動容的一幕。
“軍侯再見!”
硝煙四起的軍營,死去的鐵騎們,亡靈不散。
他們排成一列,朝著餘溫行禮後,再朝著呂布告別。
夜色下的呂布心中百感交集,萬般滋味湧現。
“走好!”
搖搖欲墜的呂布,看著慘烈的臨時軍營,其面部有些酸楚,眼中也有淚水湧動。
“唉.”
虛弱的呂布嘆了口氣後,揚手一揮,只見一道黑氣脫手而出。
脫手而出的黑氣,瞬間四溢開來,將死去的鐵騎戰馬包裹……只見在黑氣的籠罩之下,鐵騎們紛紛化作密集的點點星光,墜入軍營下的土地之中。
“軍侯!”
“呂將軍!”
曹性與吳萍萍,異口同聲道。
暗自神傷的呂布,看向二人露出了一絲牽強的微笑。
“這傢伙也太重了吧!”
四目揹著重傷的丁由,腳步沉重的走到三人跟前,抱怨道:“快走吧!我很想把這貨丟下啊!”
言罷,四目揹著丁由,朝著道場而去。
“走吧!”
虛弱的呂布,在餘溫危難之際竭盡全力的擲戟救餘溫後,此時疲憊盡顯。
曹性聞言後,揹著餘溫,扶著呂布,蹣跚著在四目的身後跟著。
“阿彌陀佛~”就在呂布一行人,艱難的前行的時候,一道佛號響起。
蹣跚而行的呂布等人為之一振。
虛弱的呂布,在夜色下顫慄了一下後,一臉不善的看向佛告的來源處。
只見,一位穿著簡陋,年約三四十歲的和尚,杵著一根木頭,出現在呂布等人的視線裡。
“和尚~”呂布眉頭皺起。
“嘶~”看見和尚有點激動的呂布,瞬間帶動身體的傷勢,一時間呲牙咧嘴的……“施主!”
和尚穿著灰色的布衣,一臉笑意的走到呂布跟前說:“施主,貧僧沒有得罪過您吧?”
“西天靈山的和尚?”
呂布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和尚道。
“善哉善哉~”杵著木頭的和尚,在聽聞呂布那略有殺氣的話後,依然毫無所懼的唸了一聲佛號說:“貧僧雖為僧,卻與西天無瓜葛.”
“你在跟吾放屁呢和尚!”
言罷,呂布一臉狠厲的抓著和尚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好像……呂布低估了眼前穿著不是很華麗的和尚。
只見其一點畏懼都沒有,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貧僧來自遺忘之地深處的忘憂寺.”
和尚被呂布抓著衣領提起後,一點怒氣都沒有。
和尚又笑著說:“我主忘憂佛,而非西天如來.”
“哼!”
被曹性攙扶著的呂布,冷哼一聲後,鬆開了和尚。
作為一個有仇報仇,沒仇就算了的呂布,還是很有仁義道德的。
“吾對和尚,沒什麼好感,快滾!”
呂布鬆開和尚以後,言辭不善的看向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和尚道。
夜色下的呂布,只見和尚從袖口內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呂布道:“將軍是使用禁法,傷及根本了吧?”
“這是貧僧的師父,忘憂佛祖,臨行前,交與貧僧的.”
和尚看著呂布,一臉赤誠道:“我佛再三叮囑,交給一位身穿獸面的將軍.”
黝黑的山坳內,被雷霆打劫過後,難得有一絲微風吹過。
大腦惆悵的呂布,警惕中帶有不解的看向和尚說:“無緣無故的,吾當不起.”
“將軍當得起!”
言罷,和尚誠懇的將瓷瓶強塞給呂布。
兩人在夜色中你推我搡的,曹性在一旁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沒有!”
揹著餘溫的曹性在風中凌亂,有點不耐煩的皺眉道。
“呃…….”
二人尷尬不已,呂布最終收下了和尚贈予的瓷瓶。
“和尚?”
呂布接過瓷瓶後,看向和尚不解道:“你意欲何為啊?”
“阿彌陀佛.”
和尚唸了一聲佛號後說:“貧僧一休!前來尋個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