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將,李長青、王敢當、趙志三人,不可能時時都在士卒身旁。
自出來尋找殭屍後,三屯之數的人馬便分散開來。
李長青三人也分別成扇形;四處尋找著殭屍。
出來已經很久,眼看離天明已經不遠的三人暗自嘆息。
“怕是找不到那畜生了.”
三人在不同的方向,同時搖頭嘆息著。
遲尋無果,三人準備點齊士卒回道觀的時候,後方傳來陣陣嘶吼,以及士卒們的慘叫聲。
三人作為築基圓滿的主將,耳聰明目是士卒的很多倍。
在前方掃蕩,尋找著殭屍的李長青等人;頓時大叫一聲:“不好!”
便手握武器;神色焦急得朝著士卒遇險的方向飛奔而去。
大軍後方……由於王敢當離的比較遠,此時只有李長青,趙志二人趕到。
看著遠處危在旦夕的三位士卒,李長青二人當時就是一聲怒吼!“畜生!”
“放肆!”
二人運用真氣,騰空而起,想在最快的時間內保下士卒。
奈何天不遂人願。
騰空飛翔的二人眼見救援不及後,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朝著殭屍擲去。
“咻!”
抬頭不見明月的原始森林中…只見李長青的長槍裹上了一層光芒,似塗了一層熒光粉一樣,攜帶著破空聲,朝著殭屍飛去。
長槍氣勢如虹,其速度超越了光速,所過之地落葉紛飛,到處都是碎屑。
趙志眼看李長青的長槍威風凜凜的飛出,其也不甘落後。
趙志將手中的長刀歸鞘,取下背上的弓,彎弓射箭。
“嘣!”
的一聲。
普通的箭矢在離弦的那一刻染上了一層灼烈的火焰。
箭矢速度之快,沒一會兒便與李長青的長槍平齊。
“嗬!”
兇光大盛的殭屍,怒吼一聲,在士卒的跟前停了下來,似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殭屍那緊急停頓的身軀,猶如車速過快的汽車;在雜草叢生的地面帶起道道溝渠。
士卒們原本準備慷慨赴死,可是聽到了自家都尉的聲音。
驚魂未定的三位士卒睜開眼睛,只見殭屍在緊急剎車。
其乾癟的臉龐露出一絲驚恐。
在三位士卒得驚訝之中,只見一白一紅,兩道光芒擊射在來不及躲避的殭屍身上。
“嘭!”
長槍與弓箭疾射在殭屍身上,發出一聲巨響。
“滋滋!”
同時,殭屍身上冒出火花!“得救了!”
三位士卒喜出望外,立馬從雜草叢生的地面爬起,然後拿著斷掉的長戈憤恨著朝著殭屍攻去。
“嗬!”
殭屍虛弱的吼叫。
被擊倒在地的殭屍,早已沒有了榮光煥發的樣子。
殭屍此時狼狽至極,披頭散髮,衣袍破爛的躺在地上微微抽搐。
攜帶著怒氣而來的三位士卒,用斷掉的長戈鉗住了殭屍的脖子。
“這畜生!”
某位士卒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殭屍罵道:“為了抓住他,還隕了五位同袍!”
匆忙趕來的李長青、趙志二人;落在士卒身後百米處後鬆了口氣。
“還好將這畜生制服了!”
李長青面部嚴肅道。
一旁的趙志隨附言說:“這回跑不了吧!”
言罷,趙志邁開腳步準備朝著殭屍走去,不料一道聲音在耳旁響起。
“呔!”
趕來的王敢當,一聲怒吼;其聲勢驚鴻,將猝不及防的李長青二人震的頭暈目眩。
朝士卒走去的趙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密集的草叢中。
穩定身形的趙志二人,看著從天而降的王敢當後,怒氣沖天。
“哎!那畜生呢!”
落地的王敢當,一副要把殭屍揍成泥的樣子,那模樣;再加上其肥胖的身材甚是滑稽。
只不過……“我叫你呔!”
不明所以的王敢當,只見李長青一臉不爽的把拳頭朝自己揮舞了過來。
趙志則是抬起腿就是踹!“幹嘛啊!”
無辜的王敢當;並不知道由於自己嗓門大,同時加持了真氣後吼出來的聲音,讓倆人差點當場去世。
王敢當躬著身,雙手抱頭,以躲避李長青二人的拳腳招呼!“嗬!”
“啊!”
就在三人打鬧之際,三道慘叫聲響起。
原來,在士卒用斷掉的長戈鉗住殭屍的頭後,又因李長青三人到來,所以士卒放鬆了警惕。
同時還拿腳去踹殭屍的頭。
誰知,殭屍等的就是士卒的腳。
“曹!”
某士卒一腳踹在殭屍披頭散髮的臉上。
“嗬!”
殭屍口吐微弱的怒吼,同時身體也在掙扎。
“呦呵!”
看著怒吼掙扎的殭屍,某士卒不屑道:“你還不爽了!”
同時,還把腳踩在殭屍的臉上碾了幾下。
踩著碾就算了,關鍵是還不拿下來。
結果……殭屍猙獰著一嘴咬牙士卒腳上,獻血噴湧,像水龍頭一樣流向殭屍的嘴中。
原本虛弱的殭屍,在得到如此濃烈的血食後,瞬間恢復了一點狀態。
其餘二位士卒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殭屍一手一個,捅穿了胸膛。
李長青:“……!”
王敢當:“……!”
趙志:“……!”
“畜生!”
三人短暫失神後怒吼道:“拿命來!”
此時趙志非常的悔恨:“吾為何要與那莽夫置氣!”
吸完血且恢復一點狀態的殭屍,哪裡會等著李長青三人招呼自己。
在三人用真氣打出招式的時候,殭屍早已逃之夭夭。
“嘭!”
三道威力不小的真氣;攻擊在殭屍所在的地方。
只見死去計程車卒身體;像樹葉一樣變得紛飛。
“啪.”
一塊不明物體,攜雜著鮮血砸在王敢當的臉上。
王敢當一臉懵逼的用手抓走面部的東西。
那時,作為沙場宿將的王敢當聞到一絲血腥的氣息,同時感覺手中的東西有點不一樣。
李長青二人也被波及,臉上盔甲上,盡是鮮紅之物。
寂靜無聲的原始森林裡,此時在王敢當三人面前早已圍滿了密密麻麻計程車卒。
士卒們圍成一個圈,將李長青三人圍在裡面。
只見伸手不見五指的叢林裡,戰後餘波的地方,有一個迷你版的五行八卦陣。
八卦陣自行旋轉,同時在八卦陣內還有一隻匍匐著的白虎。
同時;陣內依舊是手持盾牌計程車卒在外,長戈士卒在內。
只要有不開眼的撞過來,在還沒有碰到盾牌的時候,就會被暴露在外的長戈刺死!“啊!”
失神中反應過來的王敢當,手中捏著一塊東西怒吼著。
其手緊握成拳,力量之大,將手中之物都捏成了碎屑,順著拳頭縫隙流了出來。
“本都尉無能啊!”
怒吼著的王敢當,突然跪在地上痛哭。
李長青、趙志二人在一旁沉默不語,靜靜地站著,似也在自責。
“咕咕咕~”時間在壓抑的氛圍中過去。
原始森林中的野雞紛紛爭鳴而起。
似在為天明而歡呼。
“走吧!”
深林枝繁葉茂,過於密集,東邊日出的光輝,都無法照射進來。
趙志雙眼通紅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王敢當。
“噼裡啪啦~”跪在地上的王敢當似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耿耿於懷,其雙手捏的嘎嘣響。
“吾無能.”
感受著趙志拍著自己肩膀的手,王敢當面露痛苦的哽咽道。
“唉!”
聞言,趙志搖頭嘆息。
在不遠處;給八位死去計程車卒立碑的李長青;惋惜著且傷感的撫摸著某士卒的牌位道。
“既如此,回去向軍侯請罪吧.”
——————“李長青!”
清晨,身處道觀,靈宮殿內;木板床上的餘溫悠悠醒來。
同時大聲道:“李長青!”
“吱呀~”靈宮殿的木門被推開。
在外安排士卒向道觀四周探查的李長松;偶然間聽到靈宮殿有人在叫自己的族兄。
“軍侯?”
隨後,李長松吩咐完士卒後便快步走上靈宮殿。
“李長青呢?”
迷糊的餘溫盤腿坐在木板床上,看著推門而入的李長松道。
聽著餘溫質問的話,李長松當時就是手握佩刀;單膝跪地,沉默不語。
“吾有種不詳的預感.”
餘溫皺著眉頭,看向門口單膝跪地的李長松說:“擅自調動軍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