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紛紛點頭,畢竟大家都是學中醫的。
對於掛口腔科的號,卻讓到內科去看錶示能理解。
畢竟在中醫的分類之中通常是沒有口腔科這個類別的。
裴珈洛微微點頭,就朝著內科一室而去。
其他人就跟在後面。
因為只是看個口腔潰瘍,所以其他人就沒有跟著進入診室。
裴珈洛推開診室門,走進去兩步便愣了一下。
因為坐在桌子後面的人感覺太熟悉了,畢竟已經相處半個月之久。
而陳誠也發現了進來的人是裴珈洛。
這讓陳誠很詫異,你們不是出去玩兒了嗎?
怎麼玩到醫館來看病來了?
裴珈洛在陳誠詫異的目光下緩緩走到凳子上坐下。
“陳學委,你這是在?”
陳誠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裴珈洛再次愣住,陳誠的這個問題就已經算是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只是想不通陳誠怎麼會在這裡坐診。
而且看樣子是直接單獨坐診的醫師。
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說要去拜訪長輩嗎?
你的長輩就是來這裡看病的患者嗎?
雖然兩人心中都滿是疑惑,但卻十分默契的都沒有開口問對方原因。
“我本來沒什麼事兒,就是長了幾顆口腔潰瘍。
他們非要讓我來看看。
所以……”
裴珈洛覺得陳誠之前沒有說,是到這裡來坐診。
恐怕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雖然不知道陳誠是因為什麼,但自已進來顯然在陳誠的預料之外。
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自已有必要解釋一下。
陳誠擺了擺手,對她回道:“把手放上來,我診下脈。”
裴珈洛聞言,將手放在脈診上。
陳誠搭了會兒脈,便開口道:“在生理期?”
裴珈洛驚訝的望著陳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竟這是女兒家的私事,雖然她現在是來看病的。
但現在給她看病的大夫是自已的同班同學。
對方問出這種問題,讓她稍微有點臉紅。
見裴珈洛沒有回答,陳誠用眼神再次示意。
裴珈洛這才微微點頭。
“你這口腔潰瘍是不是每個月都會長?
而且總是在生理期的這幾天,只要生理期一過,它自然就好了?”
裴珈洛再次愣住,因為確實如陳誠所說,她這個口腔潰瘍每次生理期都會長。
“我這個口腔潰瘍和生理期還有關係?”
“我們的身體有一個系統,它其中包括了自我修復系統,以及一個排異系統。
把它不需要的東西排出之後,新的東西才會長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會生潰瘍這種病的原因。
女生的生理期主要是排血,這個過程呢,是一個代謝過程。
儘管它不是病,而是一個生理過程。
但他也是要出血的,所以這個時候體內的血液便處於一個能量較為低下的狀態。
畢竟你血液少了嘛。
整個人上部的血液在往下走,這種情況下上面的血液就會明顯不足。
當上部血液不足的時候,血液活動性就沒有那麼強。
有極少部分的血液,在沒有流動的情況下堆積在那裡,自然而然你就會產生潰瘍。
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裴珈洛被陳誠的這番話震驚的只知道連連點頭。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弄明白陳誠說的什麼意思。
只見陳誠將面前的紙筆調轉方向放在了裴珈洛的身前。
裴珈洛被這一幕弄得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眼神迷茫的望著陳誠。
“你不是聽懂了嗎?自已開方子唄。”
裴珈洛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有回上來。
摘下自已的口罩,用手指著自已的臉:“你說讓我自已開方子?”
陳誠連忙把紙幣拿回自已面前,略帶尷尬的回道:“不好意思,剛剛把你想成了其他人。
我這就給你開方子。”
見陳誠開始寫處方,裴珈洛在腦子裡猜想著。
陳誠剛剛的舉動只是一下意識的習慣動作。
對方好像經常這樣,那是什麼情況才會讓他有這種習慣的?
無錯書吧難道他在這裡還帶實習生?
裴珈洛被自已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隨後就搖頭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個剛上大二的學生帶實習生,電視劇恐怕都不敢這樣演。
其實她還真沒有猜錯。
陳誠這個動作完全就是習慣。
自從他自已開始坐診之後。
就一直有在帶實習生。
畢竟他所在的惠民堂,每年去到的實習生非常多。
惠民堂是數所大學的實訓基地。
而且惠民堂還是數座醫院的進修基地。
而現下惠民堂的坐診醫師不過二三十位。
為了讓實習生能夠得到教學與臨床相結合。
每位坐診醫師都需要帶1~2個實習生。
他已經帶了整整一年,所以這個動作完全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剛剛在潛意識中把裴珈洛當成了他的實習生。
陳誠將寫好的處方遞給裴珈洛同時開口道:“我這裡寫的這個處方是用來預防的。
下一次生理期之前吃上一劑你就不會長口腔潰瘍了。”
裴珈洛沒有回答,只是接過處方便看了起來。
茯苓,桂枝,白芍,川芎,牡丹皮,桃仁,黃芪,當歸。
裴珈洛看完便對陳誠問道:“這些藥感覺都是活血一類的藥是嗎?”
陳誠盯著裴珈洛看了好幾眼:“行血、活血、養血、生血、破血、補氣,裡面的藥都有。”
“噢噢,明白了。”
見裴珈洛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陳誠不禁搖頭。
隨後按下桌面上的按鈕,幾秒之後一個聲音傳來:“陳大夫是有什麼需要嗎?”
“咱們醫館中有錫類散嗎?”
“您稍等,我需要查一下。”
“算了,不用查了,我用營實。”
“好的,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
陳誠又寫了一張處方,這次上面只有一味藥。
營實50克打粉。
敷於患處。
裴珈洛接過處方。
輕鬆說道:“謝謝。”
“沒事,先去拿藥吧,營實拿到就可以敷上。
這樣明天早上你的嘴裡就不會再有痛感了。”
裴珈洛輕輕點頭,隨後起身走出診室。
外面的楊濤和洛知韞立刻就圍了上來。
他倆給人的感覺就是裴珈洛好似得了什麼重病一般。
“怎麼樣?”
“讓我去拿藥,一會兒拿到藥就敷上。”
“用的是什麼藥?”
“營實”
洛知韞聽後便懊悔道:“嗯?對呀還有營實可以用,剛才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