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走上橋去。
進業橋橫跨涼水河,連線南北校區,全長156米,寬4.5米。
這個長度對於陳誠來說並不長。
以他的眼力從這頭看到那頭,是很輕鬆的事情。
所以在上橋之後只是走出二三十米後。
陳誠抬眼發現在橋的中間段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橋上沒有其他人,而是在這些人裡面就王豔琪最惹人眼,哪怕是看不到臉。
只是那身材和氣質就能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
不過此時的橋上也沒有陳誠之前所想的那麼多人。
只有不多的幾對情侶正膩歪著,估計是因為分別的久了,實在太想念所以才會在這時候來這裡膩歪。
他也是想岔了現在是個什麼形勢,哪裡還會有很多人在外面瞎晃悠。
此時的王豔琪正雙手扒拉著欄杆。
長髮也沒有再用髮夾束起。
這會兒正在隨風舞動。
此前穿的jk套裝,也被換成了白色的連衣裙。
此景讓陳誠的腦海中飄過一句詩:“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卻在橋上看你。”
陳誠駐足就這樣看著正盯著河面發呆的王豔琪。
王豔琪是沒想到陳誠也會這麼早過來的。
所以她完全沒有張望四周的意思,自然也沒有看到陳誠已經在橋頭看著自已了。
河風拂過,王豔琪抬手將飄蕩至眼前的秀髮別在耳後。
回想著這幾年和陳誠接觸的感受。
同時認真思考著自已同陳誠的關係,以及自已內心對於這個男人最真實的感受。
她想起了自已第一次見陳誠時,陳誠那還略顯稚嫩的臉龐。
以及有些去別人家做客時的侷促。
在這些情緒的夾雜之下還能冷靜思考的沉穩。
對於陳誠,她心裡最開始是很複雜的。
因為第一眼並沒有給到她見色起意的感覺。
加之自已是因為父輩的意思才和其接觸,所以在感官上實在談不上有多少好感。
只是在兩人第一次談話之後,陳誠那種對自已的美貌視若無睹的態度。
讓自已起了別樣的心思。
最開始是想試試這個看著不一樣的大男孩,是不是真的如同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但經過多次接觸後,發現了一些讓自已觸動的事。
也讓自已對於這個大男孩的感觀和態度發生了變化。
以至於自已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已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才華橫溢的男同學。
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想要看他如其他人一樣被自已所征服,從而拜倒在自已的石榴裙下。
來學校之前父親和她認真的談過一次話。
核心意思並不希望自已有玩弄、控制陳誠的意思。
“豔琪,爸知道,單論相貌陳誠配不上你。
也確實談不上什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但說上一個相貌堂堂也是可以的。”
“爸,您想說什麼就直說唄,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
“我和你爺爺仔細商討過,如果你確實不喜歡陳誠。
那你可以就當他是一個普通朋友。”
“嗯?你們的美人計不用了?”
“換個人也可以。”
這是自已來之前和父親的一段對話。
話很簡單,而這段話所透露出來的意思卻不簡單。
這個人,才剛上大學就有了讓自已父親,爺爺都只會心生籠絡,而不是加以控制的心態。
雖然也有著對方長輩的情況夾雜在其中。
但也是對方得到了自已家裡的認可,才會讓他們如此的重視。
從這一點來看,陳誠配上自已是綽綽有餘了。
但就是這種利益的糾葛,才讓自已始終沒有看清內心的真實想法。
至於長相倒是其次的,雖然沒有讓自已見色起意,但確實也沒有讓自已心生厭惡。
畢竟長得也挺陽光的,有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最主要的還是相處時的感受,自已好像感覺在他身邊能夠感受的舒服,放鬆。
不需要時刻提起心思去思考對方話中是否有深層含義。
另外就是在上次見面時對方所說的話,讓自已有比較深的觸動。
當時兩人看著臺上正在行禮的新人,自已突然有感而發的開口問道:“陳誠,你覺得因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兩人會產生愛情嗎?”
陳誠當時頭都沒回,一臉高興的看著臺上。
在聽到自已的問題時明顯一愣。
片刻後說出了一段感動到自已的話語:“我說過你不用顧忌家中長輩的意思。
不用強行讓自已迎合我。
如果他們有強迫你,那我可以幫你,用我的身份幫你打打掩護。
你自已去尋找自已的所愛,最後我把結果攬下便是。
無錯書吧我已經承了你家的情,所以不用擔心我會不用心。
因為臺上的兩人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一。
為了他們我也會做到最好。”
也不知道自已當時是不是因為氣惱他如此平淡的將自已拱手讓人。
旁人遇到自已這種大美女不都應該是強制佔有嗎?
你這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是從何而來的?
隨即賭氣道:“這回答和我的問題沒有關係。”
“臺上兩人在你們看來也是利益的結合。
但他們是真心相愛。”
猶記得當時自已被陳誠轉頭直盯著眼睛說這句話時,心臟重重的跳動之聲。
這話的意思,如果兩人真的要在一起,肯定也會是因為真心相愛。
此時的王豔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沒想到我會喜歡這種強勢的型別,不過在你身側也確實真的很安心。
既然如此,這份安心的感覺我要了。”
輕輕說完這句話後,王豔琪扭頭看向四周。
剛一轉頭,就看見陳誠正站在橋頭看著自已。
太陽的餘暉灑在陳誠身上,居然讓她有了一絲見色起意的感覺。
見王豔琪看向自已,陳誠抿嘴一笑,邁步上前。
兩人的距離不算近,同樣有著二三十米左右。
王豔琪側過身,就這樣看著陳誠走向她。
“你來的有些早吧?”
“你不也來的挺早?”
“為什麼來這麼早?”
王豔琪聽到這個問題,重新側身趴在欄杆上,不讓陳誠盯著自已的眼睛。
“你在那裡看了多久?”
“有一會兒。”
“好看嗎?”
“我說不好看,你信嗎?”
王豔琪轉頭給了陳誠一個白眼。
隨後回過頭繼續看著河面,只是嘴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陳誠雖然一直看著王豔琪的臉,只是有著口罩的阻隔,他並沒有看到那美麗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