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沒有敲門詢問了。
幾人直接進了宿舍。
陳誠打量了一下,進來的是三男兩女。
其中兩人顯然就是他們的室友,而剩下的三人就只能是送孩子來學校的父母了。
中年男子進來後,便和兩人打起招呼:“你們好,你們也是這個宿舍的對吧?”
說話間,男子還拿出煙向兩人遞來,不過兩人都連忙擺手搖頭表示自已不抽菸。
見到兩人不要,男子將已經叼在嘴上的煙也一同收了起來。
“不抽菸好,抽菸有害健康,你們以後可都是醫生。”
陳誠和洛知韞同其他兩個室友也各自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父母一起來的叫楊濤,只是母親來的叫司南。
這時的兩位室友母親已經打量完宿舍的環境。
顯然她們都看到了陳誠一側的小貓。
其中一位頓時眉頭緊蹙,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些什麼。
估計是考慮到這是自已孩子的室友,第一次見自已就說出嫌棄的話語恐怕不太妥當,這才沒有把話說出口。
只是她的表情卻被所有人看在了眼中。
陳誠當即就想要去把小貓抱出宿舍。
洛知韞見陳誠轉身的動作,便連忙開口道:“阿姨,這小貓受了傷,陳誠在負責為其治療。
這可是我們宿舍的病人,而不是一隻寵物。”
洛知韞的話讓楊濤面露苦笑。
同時對著洛知韞和陳誠點頭表示著歉意。
而婦人在盯著小貓仔細觀察過後,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不過卻沒有什麼禮貌性的話說出來。
而是直接轉身去給室友鋪床了。
司南的母親倒是來了興趣,對洛知韞問道:“這小貓怎麼了?”
洛知韞便說了陳誠遇到貓的情況。
在聽過解釋後,幾人不由得都多看了陳誠幾眼。
心中都是有疑惑的,但洛知韞所說的經過很詳細。
讓他們雖然疑惑,卻沒有發出疑問。
看出眾人眼中的懷疑之色,洛知韞接著開口道:“叔叔阿姨別懷疑,陳誠可是學年專業第一。”
“啊?”
洛知韞將自已的電腦螢幕轉向幾人,專業年級排行第一赫然顯示著陳誠兩個字。
這下幾人再次看向陳誠的樣子便截然不同。
司南的母親在這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同時開口道:“我們剛剛在外面就有聽到人在說,有個學生在路邊給一隻小貓做了正骨和針灸。
把一隻眼看就要死了的小貓救活了過來。
說的就是這一隻嗎?
那個學生就是陳同學吧?”
陳誠聽完這個話,在幾人的目光中含笑的點了點頭。
楊濤的父親瞬間裂嘴笑道:“英雄出少年吶!
小兄弟這本事可以的?”說話間楊父站起來對著陳誠微微躬身。
隨後說道:“小兄弟別在意,我代他媽媽給你說聲抱歉。
這小貓你不用抱走,養在宿舍就行,你不是還要給它做後續的治療嗎?
這個肯定要一直觀察著更好嘛。”
聽到自已父親的話,楊濤滿臉黑線,爸,你這是直接給我定下義父了嗎?
你叫他小兄弟,我叫他什麼?
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楊濤的表情,因為楊父這一躬身把陳誠嚇了一跳,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對著楊父一邊拱手一邊回道:“叔叔這可使不得。
阿姨什麼都沒說,您給我說什麼抱歉?
而且我在宿舍養貓本來就不合規矩,要說抱歉也應該是我說才對。”
這一幕讓在場的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一是楊父的為人,二是陳誠的動作。
只是因為自已媳婦兒的一個神情,楊父就向晚輩躬身道歉,雖然這裡面的深意可能不少。
但讓一個在平常人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認真給晚輩道歉,就能說明楊父的心胸。
而陳誠在看到後的拱手動作,一看就是常年養成的習慣。
動作十分順暢,而且不見他有任何思考,完全是潛意識中的本能反應。
楊父擺手道:“哪用你道歉的,你這可是醫者仁心的表現。
我們家楊濤能和你分在一個宿舍,運氣真不錯。
這個小貓恐怕還會做為楊濤的實踐老師,這樣,以後這小貓的花費我包了。”
“叔叔不用,真不用。”
“沒事,沒事,你叫我一聲叔叔,我也認下。
做叔叔的文化不高,也就身家還拿得出手。”說著楊父還對著洛知韞和一旁沒有說話的司南點頭。
“以後啊,你們就是楊濤的室友,基本也是後半輩子的兄弟了。
所以你們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只管開口,別得不敢說但要是錢上面的事,對叔叔來說基本都是小事。”
楊父平淡的語氣中充滿著“壕”無人性。
也讓包括陳誠在內的三人暗自咋舌。
不過在這之後,幾個室友都對於小貓養在宿舍表示了同意。
這讓陳誠放心了不少。
等那邊兩位母親把床鋪好後,看到陳誠和洛知韞的床都還沒有鋪。
紛紛表示她們可以幫忙。
只是兩人都還沒有去買,肯定是不用勞煩兩位室友的母親了。
在父母都離開後,四人才有機會坐下來好生打量起自已接下來四年的睡覺搭子。
洛知韞第一個開口,重新鄭重的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洛知韞,洛陽的洛,知道的知,韞玉懷珠的韞,滇省人。”
洛知韞的話音落下,楊濤就扯著嘴角說道:“楊濤,波濤的濤,剛剛聽我爸的語氣,你們應該就猜到我是哪兒的了,我是晉省的。”
“陳誠,誠信的誠,黔省人。”
“司南,古時用的指南針那個司南,來自蘇省。”
無錯書吧司南的話說完,洛知韞便對楊濤問道:“晉省的?聽叔叔的口氣,莫非你家是礦主?”
“你說話這麼文雅的嗎?不用這樣,你直接說煤老闆就行,我不在意的。
不過以前家裡確實有一些煤礦,但因為那些年很多人亂整,國家不是整頓嗎?
那時候礦就被收回國有了,現在家裡是沒礦的。”
“那叔叔這......”洛知韞一手抬起揚了揚,意思是楊父這壕無人性的語氣,底氣何來呀?
“那些年賺了些錢,沒賭沒亂投資,所以就沒有被敗出去。”
楊濤還有受到了一些來自父親的影響,交談中他打量著其他三人的穿著。
他自認對於識人還是有些心得的,但眼前的三個室友,卻讓他看著有些迷糊。
因為之前發生的小插曲,他關注陳誠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