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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暖床的林大山

天知道,她耗盡了全身洪荒之力才把他夾出水面。

眾人見倆人剛冒出頭,竹竿、浮木統統都朝他們的方向拋了過來。

那個準頭真心沒得說,差點沒把這倆人再次敲暈回湖底。

“啊!我爸他眼睛咋都閉了?完了,完了。芭比Q了。”薛安那哭天搶地的誇張喊叫聲,惹得眾人通通望向這邊。

當眾人將方承年拖到岸上的時候,林婉已經力竭,她躺在他身邊讓自已靜靜呼吸了三秒的新鮮空氣。

隨即用全身的意念支撐起身體,為這個此刻已經沒有意識,英勇跳水的輪椅男人做著心肺復甦。

這胸比說還挺大,這是林婉在進行胸外按壓時候唯一的感受。

她自已都全身無力的時候,還得拖著疲累的身體救這個溺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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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你這會不會把我爸給壓死了?”看著身材纖瘦的姨姨,一股子狠勁在自已老爹身上折騰,雖然她爸很大隻,但現在不省人事也經不起這樣摧殘吧。

林婉來不及回答薛安的疑問,她在水裡就已經耗盡了力氣。現在又得費勁做復甦,時間緊迫。

怎麼辦,按壓了這麼久還沒反應。林婉生怕錯過了黃金搶救期。

只見她眉間緊皺,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低頭對他進行人工呼吸。

“哎呀媽呀!少兒不宜,喜兒趕緊的。”薛安咋咋呼呼鬧個不停,還用手蒙上了薛喜的眼睛。

聚集在湖邊看熱鬧的鄉親越來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著。

剛剛他們看到這個女的把手放在人家胸口胡亂一通折騰時,就已經覺得接受無力了。

“你們說,這女人是誰呀,也不像咱們隊的。”

“看著確實面生,不過好像剛才就是她從水裡把瘸子拉上來的。”另一個大娘附和道。

“就算人是她拉上來的,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胸口摸摸搞搞的吧。這摸完還親上了,真是傷風化吶。”圍觀群眾亂哄哄鬧成一片。

“瞎叨叨個啥,人家這是在救人懂不懂。” 九隊大隊長也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壓制了這些婆婆媽媽的無稽之言。

“救人還要嘴對嘴救?那隔壁大隊姓徐的老鰥夫到處偷親寡婦也是救人囉。”肥頭大耳的陳姓大娘捂嘴譏笑著。

“閉嘴吧你,我真是懶得跟你胡扯。”九隊大隊長方魏國厲聲呵斥。

林婉絲毫不理會周遭那些大聲的議論和譏笑,一門心思都在身下壓著的這個男人身上。

她只覺得自已全身的力氣都要花光了,體能也已經要到極限時。男人突然猛地咳嗽起來。

身體裡的水也在他咳嗽的節奏裡,從口鼻往外湧出。

林婉趕緊將他側身,避免再次被嗆到。

這個男人真沉,她只得坐到他右側,試圖用自已的腿墊起半側身子。

方承年只覺得窒息的厲害,猛烈的咳嗽讓他頭痛欲裂。整個人都如同癱軟了一般,渾身提不起力氣。

冷,無邊無際的冷。身子隨著蔓延開的寒氣,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俗稱打擺子。

“師父,師父。你有沒有事,嚇死我了。”聽到訊息匆匆趕來的林大山,像離弦的箭衝到林婉面前。

他這幾天在家裡寒窗苦讀,不分晝夜的背背背。考試的時候力爭一舉過關,不曾想居然聽到師父差點淹死的訊息。

這不,丟下手中的穴點陣圖哭天搶地的跑來案發現場了。

要是師父都沒了,背來還有個鳥用。

林婉看了看來人,又望向腿上溺水症狀明顯的方承年。“快,幫我把他抬回家去。”她很擔心,溺水後反應這麼強烈會留下後遺症。

例如肺損傷、神經損失這些都是不可逆的,千萬別以為吐了水就萬事大吉了。

得趕緊回去對身體進行復溫處理,她絲毫不敢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快來搭把手。”林大山畢竟是本隊的人,一嗓子就喚來了幾個彪壯大漢。

大家都搭著手,費了好些氣力,才將男人放在林大山寬厚的虎背上。

“慢點兒。”看著一米九高個兒的林大山在起身時踉蹌了幾下,林婉擔憂的提醒著。

這個大塊頭雖然身高比林大山矮了那麼兩三公分,那體格顯然更壯碩。

這時候可再遭受不住二次創傷了。

溺水病患剛進屋子,林婉“嘭”一聲關上大門。將一群聒噪民眾阻擋在了門外。

就差掛上一塊“謝絕參觀”的警示牌了。

“薛安,你快去燒熱水。薛喜,你先躺到自已床上休息去。大山,快回我家,床邊抽屜裡第三層有個布袋子。裡面包裹著我的銀針,跑著去回。”她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

床上躺平的方承年呼吸依然急促,林婉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衣褲扒了個精光。

就連大褲衩子都沒留下。

為了考慮患者的感受,她貼心的扯過枕頭上的鴛鴦枕巾,擋在了隱私部位。再蓋上了被子,避免溫度再流失。

畢竟小喜兒還在屋裡呢。

還不及她大腿高的小丫頭,端著對她而言碩大的搪瓷臉盆。邁著小短腿,晃晃悠悠地向她走來。

本身就發育稍顯遲緩,走起路來就像只一步三搖的小黃鴨,可愛的不行。

林婉趕緊起身接過臉盆,又去堂屋拿了毛巾和熱水壺。

“小喜兒真棒!好了,姨姨要給你爸爸捉蟲子了。趕緊去自已床上休息。”這個丫頭,讓她去歇著,依然屁顛屁顛幫著忙前忙後。

安頓好小丫頭,她把壺裡的熱水一股腦倒進臉盆,用熱乎乎的毛巾給方承年從頭擦到腳。

這個年代熱水袋、空調統統都沒有,目前的狀況,得快速促使體溫恢復才行。這樣用熱毛巾擦呀擦,升一度估計也得猴年馬月去了。

“師父,我回來了。你看是不是這個包裹?”他從貼身的內兜套出林婉裹得內三層,外三層的銀針袋子,不難看出這銀針被珍惜的程度。

林婉接過袋子“行,我先去消毒。你把衣褲都脫掉,上床挨著你方叔去。”說完便去找上次的酒精準備消毒。

“你的褲衩不用脫。”待會兒她還得掀開被子給方承年針灸,可不想見到兩條白花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