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文澤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時間連拍照都忘了。
還是陸硯提醒,才拿起手機各種拍。
純白的茉莉花,翠綠的葉子和潔白的雪,一切都構成了唯美的風景。
看人拍的差不多了。
陸硯才指了指一處地方:“那裡有一個圓柱,比較高,在中間半截的高度才建有石梯,不太好上去。”
霖文澤:“有些危險了。”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石柱的高度,霖文澤不太想上去。
陸硯:“但是可以將庭院裡的風景一覽無餘。”
霖文澤:啊這,有些心動。
把霖文澤的羽絨服拉鍊拉開,陸硯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長髮,調整好角度。
俯身雙手抓住還在不明所以的人的胯部,一下子將人舉過頭頂。
穩穩的放到脖子上。
霖文澤被這一系列的舉動嚇得手機差點沒拿穩,緩過來之後拍了兩下陸硯的頭頂:“你好歹提前和我打個招呼吧,嚇著我了。”
“這樣看起來風景是不是也不錯?”
視角變高了,能看見的風景也就更多了,霖文澤拍拍腹前的腦袋:“把我帶到那邊牆邊,大哥之前拍的那個地方。”
在各處相同的位置,霖文澤也各拍了幾張照片,才覺得過癮。
開口讓陸硯把自已放下去,卻發現自已被人帶著往圓柱的方向走去。
在圓柱處停下,圓柱的石階正好在霖文澤此時腳的下方一點點位置。
陸硯說道:“扶好扶手,慢慢的上去。”
霖文澤只好照做。
慢慢的走上了石柱,石柱頂部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寬敞許多。
上面的雪似乎被專門打掃過,只有剛下的薄薄的一層,周圍還有欄杆進行防護。
剛轉身準備叫阿硯也上來,一回頭就看見了單膝跪地的陸硯。
突然間就明白了情況的霖文澤,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的陸硯已經把外面的羽絨服脫掉。
露出了挑選了好幾天才敲定的服裝,貼身的禮服更加修飾著他的身形。
一定程度上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陸硯微笑的抬頭望向霖文澤:“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對不對?”
霖文澤木訥的點頭。
陸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輕輕開啟,裡面出現了一個戒指。
是陸硯用紋玉雕刻的玉戒。
“還記得咱倆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說的什麼嗎?”
面前的人明顯腦子有些啟機,陸硯也不難為他:“如果不是怕嚇到你,我早就直接帶著你去領證了。”
陸硯:“然後我們經歷了兩年多的時間。”
說完邀功一樣舉起手中裝著戒指的盒子:“和吊墜一樣,戒指也是我自已雕刻的。”
說的這兒陸硯有些結巴:“現在,文澤,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都住你家裡了,你還不知道答案嗎?”霖文澤把人拽起來抱住:“我當然願意。”
“老婆,你好歹等我給你帶上戒指……”突然被拽起來打亂步驟的陸硯也有些慌亂:“我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的。”
“戒指應該是一對吧。”霖文澤問道:“另一個呢?我沒見你戴。”
陸硯把脖子上的掛墜拿出來。
上面赫然是另一個戒指:“老婆,你讓我先把戒指給你套上。”
“好。”霖文澤伸出左手:“那你先給我戴上,待會換我給你戴。”
陸硯執著的單膝下跪,把戒指套到面前人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後才滿意的起身。
把吊墜上的戒指拿下來交到霖文澤手中,讓人給自已套上。
彼此交換過心意的兩個人在圓柱上擁吻,過了許久才結束。
遠處放起了煙花。
在空中綻放出美麗的圖案。
在圓柱上觀賞著風景,兩人之間的氣氛歲月靜好。
陸以時和宋道遠默默的從拐角處出現,走到石柱下面。
“上面風大,你們倆拍完了就下來吧,尤其是阿硯,你直接把羽絨服脫了,也不怕被凍感冒。”
宋道遠推了一個可移動的階梯。
把兩人從石柱上完好無損的接下來。
“不過,這個圓柱為什麼設計成這個樣?”霖文澤好奇的問道。
“因為阿硯怕你跑。”宋道遠半開玩笑的回答:“就連上面都拿欄杆圍住了,下臺階的路也被他堵得死死的。”
陸硯捂住宋道遠喋喋不休的嘴巴:“你小子不要拆穿我。”
回到車上的陸以時在一旁擺弄著相機。
給霖文澤展示著自已給二人拍的照片。
兩人挑了幾張,剩下的霖文澤一併打包收藏了起來。
陸硯也黏了上去,把人摟進懷裡。
在耳邊悄聲說道:“老婆,明天去領證吧。”
霖文澤贊同的點頭。
兩個人依靠著彼此,十指相扣。
看著情深意濃的二人。
在前面開車的宋道遠和陸以時倆倆相望,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
都是單身狗……
‘文硯’的個人賬號了一天發了好幾條記錄,剛開始的梅園。
然後又發了山茶花,仙客來……
最後發了雪中盛開的茉莉花。
並且配文:我以為是建了一個溫室,結果是露天在寒冬盛開,還開的這麼旺盛。
以及剛剛發的記錄,圖片是兩人緊緊相握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十分顯眼。
配文:被求婚了,我同意了。
回到家的陸硯激動地一夜未睡。
到點之後就把人從床上抱起簡單的收拾過後,帶上證件就直奔民政局。
結婚證領到手裡之後,兩個小本本收起來放好,陸硯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床上睡覺。
“都沒給我準備早餐啊……”
陸以時啃著乾巴巴的麵包。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他求婚成功給保姆和管家放假一天,結果把你餵飽了就沒管我的死活了……
他當昨天那些雪是誰清理的啊,那麼好的照片和煙花是誰的功勞啊……”
感受著陸以時濃厚的怨氣。
霖文澤試圖給陸硯開脫:“哥,阿硯他就是太累了,昨天他一夜沒睡。”
喝完杯中的熱牛奶,緩解了一下口中的乾澀,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陸以時唉聲嘆氣:“好久沒吃過這麼敷衍的早餐了。”
困得半死不活的陸硯在小汪的催促中,從樓上下來:“哥,我錯了,稍等,小人馬上把早餐給您準備好。”
陸以時冷哼一聲:“那你最好麻利點。”
“好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