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樓酒店裡,龐嶽和錢濤都已經喝的有八分醉意了。在龐嶽的旁邊,是周吉秀在照料著他。
今天廠裡出了事故,縣社的徐副主任來了,臨走的時候,徐副主任找到了錢濤,告訴他縣社研究決定了,把他的工作調到曹衝鎮的軋花廠。
錢濤母親李華萍的工作關係也在曹衝鎮的軋花廠,只不過是以前人不用上班,工資照發而已。
現在錢學柱因為貪汙,挪用公款,被判了5年刑期。
雖然錢學柱把所有的罪責都攬了過去,但是,考慮到影響,縣社還是把錢濤的工作關係調動了。
錢學柱的社交關係也是錯綜複雜,縣社領導對李華萍也沒有趕盡殺絕,依舊是把她的工作關係放在了曹衝鎮軋花廠,不過以後就要去上班了。
縣社給了錢濤母子一個星期時間,讓他們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在下個星期一就要去曹衝鎮上班報到了。
錢濤平時和龐嶽的關係最好,臨走前就約他一起出來喝酒解悶了。
“錢……錢濤,你……你有什麼好鬱悶的,以後你……你在曹衝了,還不是每天都能去找人按摩了。”
龐嶽雖然舌頭不利索了,但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曹衝那裡有多好啊,每天可以換著姑娘玩。
一語驚醒夢中人,錢濤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可是又一想到以後沒有外快了,他的眼神又黯淡了。
“怎麼了,擔心以後沒錢去玩?放心,一切有哥在,保證你玩的開心。”
龐嶽早就想把錢濤拉到自已的月亮幫了。
現在自已是豐源縣月亮幫的老大,手底下的小弟當然是多多益善。
尤其是現在錢濤又調到了曹衝鎮,那裡可是一塊肥肉,只要把曹衝鎮的地盤拿了下來,以後肥水就可以源源不斷地進到腰包了。
龐嶽就把頭湊到錢濤的跟前,兩個人就小聲地密謀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錢濤端起了酒杯“老大,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了!”
說完錢濤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倒扣過來,半天沒有一滴酒滴下來。
“哈哈,好!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過幾天我把老二帶上,我們三個再磕頭拜把子。”
龐嶽也把酒乾了,同樣把酒杯倒扣了過來。
“老大,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錢濤想把李珊珊在外面找男人的事情告訴龐嶽,畢竟現在龐嶽是自已的大哥了,可是事關自已的老子,他又有些遲疑了。
“怎麼,我們以後都是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兄弟,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大哥的?”
混黑道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龐嶽顯得很豪爽。
“大哥是這麼回事……”
錢濤也被龐嶽感染了,他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了,為了兄弟自然可以兩肋插刀,他就把李珊珊和錢學柱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龐嶽聽了後猶如五雷轟頂,額頭上青筋直冒。
他沒有想到李珊珊給自已戴了這麼多頂綠帽子。
“賤人,看我回去怎麼修理她!”
火冒三丈的龐嶽把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龐哥,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旁邊的周吉秀嚇了一跳,她趕緊上前來勸龐嶽。
龐嶽本來想對周吉秀髮火的,後來卻靈機一動,對周吉秀柔情地說道:“小秀,晚上哥帶你去個地方。”
……
李珊珊晚上洗了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至於她的男人龐嶽回不回來,她早就習慣了。
現在平均下來,她和龐嶽一個月能同一次房就算是不錯的了。
兩人不是說沒有感情,只能說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當初兩人也是媒人介紹,她也看到龐岳家生活條件不錯,見了兩次面後兩人就領證結婚了。
本來就沒有感情,又加上婚後聚少離多,婚後剩下了的那點兒激情早就沒有了。
龐嶽十天半個月都不碰自已,李珊珊就知道龐嶽在外邊肯定有女人。
不過她沒有去管龐嶽,她自已的私生活都亂的一塌糊塗,怕哪天被龐嶽知道了,肯定會被他狂扁一頓的。
這個世道里,男人亂一點沒關係,如果女人亂了,肯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尤其是現在自已又是化工廠的副廠長了,名聲這個東西更加重要了。
就在李珊珊昏昏欲睡的時候,她聽到了開門聲,看來今晚龐嶽是回來睡的。
龐嶽有個習慣,當他回家睡覺的時候,就是他找自已親熱的時候。
好多天沒有碰男人了,李珊珊心裡也有些想了,她在被窩裡,把自已的睡衣也脫了,直接裸睡了起來,就等著龐嶽鑽被窩了。
周吉秀現在都是懵圈的,她知道龐嶽要帶自已出去開房,可是等龐嶽開啟門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臥室的床上有人在睡覺。
她不知道龐嶽把自已帶到了哪裡,也不敢發出聲了,怕吵醒了臥室裡睡覺的那個人。
當她被龐嶽拉到洗手間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龐嶽竟然在洗手間裡就要和自已親熱,家裡還有別人在,他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可是周吉秀不敢反對,每個月龐嶽都會給她三十塊錢,昨天又帶自已去供銷商店買了新衣服。飯店老闆也因為龐嶽的關係對她態度好了很多,累的活都不讓她做了。
這些都是龐嶽帶給她的,她知道,如果讓龐嶽不高興了,這一切都沒有了。
想通了一切的周吉秀就乖乖地跟龐嶽來到了洗手間裡。
龐嶽在浴缸裡放了自來水,又把廚房裡的幾瓶白開水都倒了進去,用手摸了摸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
然後他就開始脫起了周吉秀的衣服。
在飯店裡,龐嶽就想好了,以後他就把周吉秀帶回家,只要李珊珊敢反對,他就會對她毫不客氣家暴一次。
現在他手裡有李珊珊的把柄,他不怕李珊珊能翻出來什麼浪花來。
只要李珊珊不吵不鬧了,心情好的時候,他也許還能來個一箭雙鵰。
心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會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
李珊珊躲在被窩裡,偷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了放水聲,知道了龐嶽在洗澡了,於是她就下床拿了一卷衛生紙放在了枕頭邊上,等下做事的時候能夠用的著。
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她就等龐嶽上床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洗手間裡傳來了龐嶽和喘息聲,偶爾還摻夾著一個隱隱約約女人的悶哼聲。
李珊珊心裡疑心大起,她就下了床朝洗手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