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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曾見過死神

她環顧四周,那些遊蕩的亡靈並沒有對她發動任何攻擊,反而是在她靠近時主動躲開,彷彿她身上有著某種令他們畏懼的氣息。

貝拉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在這片海域中,她至少不會被當成獵物。

而那女惡魔,沒有停下她的動作,她繼續在水中上游蕩。

貝拉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她想知道女惡魔到底想要做什麼,這片海域又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很快,夜幕下的海洋之上,一束束微弱的光亮逐漸匯聚,如同破曉的第一縷曙光,打破了海面的寧靜。這些光亮在海面上跳躍,閃爍,最終形成了一片明亮的光域。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貝拉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出了水面。她的長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與好奇。

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艘巨大無比的船隻,它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安的詭異氣息。船身彷彿被一股黑暗力量籠罩,顯得陰森而恐怖。

數個小惡魔正蹲在桅杆上,它們的眼睛閃爍著邪惡的光芒,無聊地扇動著翅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它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慄。

在這群小惡魔的下方,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身影正躺在一張搖搖椅子上,隨著船隻的晃動,他也在悠閒地晃來晃去。那黑色衣袍在夜風中飄揚,宛如一隻巨大的烏鴉。

突然,那黑色身影注意到了詭語惡魔的出現,椅子忽然停止了晃動。那黑色身影緩緩站起身,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瀰漫開來。

貝拉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當她看清那黑色身影的真面目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竟然是一具骷髏,空洞的眼眶什麼也沒有,可她卻能感覺到,一道恐怖的視線在打量著她。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小惡魔把她輕輕地放在了甲板上。

貝拉的身體僵硬,不知是因為冰冷的海水,還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恐懼,她的四肢竟然在微微地顫抖著。

接觸到甲板上,沒能站穩,直接跪在了甲板上。

貝拉努力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她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重物壓著,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感覺自已彷彿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

就在這時,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緊緊地抓起了她的肩膀。那手的溫度從肩膀傳到手指,讓貝拉感到十分的冰冷。

她抬起頭,看到了林火鳴那雙瞪得大大的,卻不存在眼珠的眼眶。

那是什麼呢?

貝拉忍不住想到了一種東西——死神。

林火鳴看了幾秒。

是的,這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更準確地說,是個有翅膀的大活人。

“呃?”

林火鳴注意到了貝拉的變化,她的眼神面孔變得慘白,表情不斷地扭曲,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情一樣。她的眼神也開始渙散,彷彿靈魂正在被某種力量抽離。

“怎麼回事?”

林火鳴皺起眉頭,沉思著。他試圖弄清楚眼前的情況,於是開口說道:“喂,精神一點,看看我。”

然而,那女人竟然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不停地顫抖,像是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我有那麼嚇人麼?”

林火鳴自語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困惑。他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但眼前的情景讓他感到無從下手。

順手一扔,林火鳴將她扔回了水中。

貝拉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逐漸下沉,她的長髮在水中散開,像是一朵花。最終,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海水之中,只剩下幾圈漣漪在水面上輕輕盪漾。

林火鳴的心中大概明白了眼前的狀況,這個女人,顯然是根本無法承受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那股恐怖的氣息,對於她來說,足以讓她感到窒息,彷彿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她恐怕會被活活嚇死,她的心靈太過脆弱,無法承受這樣的恐懼。

林火鳴無奈地一擺手,似乎是在告別,也似乎是在施法。

隨著他的動作,貝拉下沉的速度更快了,她的身體迅速消失在幽暗的海水中,像是被這片海洋吞噬了一般。

“下次,再帶活物上來的時候,不要帶這種太脆弱的東西。”

林火鳴的聲音冷硬,衝著身邊的詭語惡魔訓斥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些小事的不耐煩,同時也暗示了他對貝拉的不滿。

然而,詭語惡魔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訓斥,只是一個勁地用它那細膩的面板蹭著林火鳴的手臂,似乎在尋求主人的寬恕或者關注。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辜,又帶著幾分狡黠。

林火鳴看著詭語惡魔,忍不住一陣嘆息。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心想:“這傢伙,什麼時候能像人魚一樣呢。你看人魚多好啊,它不僅美麗,而且聰明,會做家務,會做飯,晚上困了還會唱搖籃曲。”

人魚不在了。

莫名的空虛。

林火鳴又重新躺回了搖搖椅。

……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與昏睡,貝拉終究是醒了。她的意識逐漸清晰,眼皮緩緩抬起,眼前的世界從模糊到清晰,一點一點地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發現自已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輕盈的薄被,被子的觸感溫暖而舒適。她的身體感到異常疲憊,但那種窒息的恐懼感已經消失了。

貝拉的視線緩緩移動,她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女人正坐在她的床邊,她的手正輕柔地摩挲著貝拉的翅膀。那是一雙熟悉的手,屬於之前在船上見過的那個使用弓弩的女人。

那個女人專注地觀察著貝拉的翅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驚奇,似乎對貝拉的翅膀非常感興趣。她的手指輕輕滑過翅膀上的每一片個地方,就像是在鑑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貝拉試圖動彈,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她微微動了一下,但那個女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就連貝拉醒來的跡象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