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就吃一點吧!都餓了兩天了,再餓下去會出人命的。”
王大狀端著一碗粥,苦苦勸說著,可宋婉兒就是不言不語,也不吃。
“我知道你是憂心二皇子的安危,我幫你打聽過了,他除了廢了一條腿,沒有受任何傷害。
眼下攝政王還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攝政王氣消了,我再幫你說幾句話,想來你能夠見到二皇子。”
王大狀柔聲安撫,宋婉兒卻瞪大雙眸,
“你說什麼?二皇子他的腿斷了?不行,我要去見他,他那般驕傲的一個人,如今成為殘疾,得有多麼傷心?”
宋婉兒感覺無比心痛,卻被王大狀攔住,
“婉兒,你不能出去,你若出去了,攝政王他饒不了我。”
門口清河打了一盆水,本想給宋婉兒洗漱,見宋婉兒出去,緊忙攔截,
“郡主,求你了,你可不能出去,你若出去了,不僅王大狀他要受罰,我也是要受罰的。
二皇子因謀反罪,被攝政王打入天牢,恐再無翻身之日,你就不要再與之糾纏不清了。”
“不,不可以,他沒有犯錯,父親不能如此對他,他之所以會謀反,完全是那個昏君逼得,父親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宋婉兒掙扎大喊。
書房裡,費雲跪在地方大氣也不敢喘,上官鴻漆黑鳳眸望了他好一會,才開口,
“蠢貨,虧你跟了本王那麼久,竟一點看不出那皇甫奕的意圖。
“合歡散”並非只有倆人交歡能解,完全可以衝冷水澡,來化解此藥,他為什麼非要你去毀了孟大小姐清白?”
費雲錯愕地望著上官鴻,只聽他說道,
“他如此做,不外乎就是想要拿捏你。他故意接近婉兒,又設計讓你毀了孟大小姐清白,不過就是想手裡握有你的把柄,讓你為他所用。
他所做之事,都帶著目的,若本王不回來,你定然會對他感恩戴德,覺得他是你的朋友,因為你們有共同的秘密。”
“二皇子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費雲難以置信,話音剛落,鍾離便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攝政王可是病了?”
費雲問道。
“你先下去吧!”
上官鴻揮了揮手,費雲急問:
“那卑職的事……”
“本王一會擬旨,既然你玷汙了人家姑娘,總要為人家負責,以後做事,斷不要再如此莽撞了。”
上官鴻道。
“多謝攝政王,多謝攝政王,從今往後費雲定然好好輔佐攝政王,以償還攝政王的這份大恩。”
費雲感恩戴德,退出了書房。
“攝政王還沒有同費大人說你中毒一事?”
鍾離隨口詢問。
上官鴻將藥一飲而盡,才說道,
“他又不是醫者,與他說有什麼用?”
“那二皇子呢?你不是說是二皇子給你下的毒嗎?為何不找他求解藥?
眼下他已成階下囚,只要攝政王開口,為了保命,想來應該會願意交出解藥的不是嗎?”
鍾離再次說道。
“讓本王去求他,絕無可能?如今長公主已亡,他欠長公主的,便要用命來償還。
本王是答應長公主饒他性命,可卻不敢保證,他不會死在旁人手裡。
寧古塔離這裡路途遙遠,那邊又亂,若因流民暴動而死,便怪不得本王了。
若本王向他索要解藥,他定然會藉此要挾本王,免去他流放之苦。
本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上官鴻語氣決絕,眼神裡是蝕骨寒氣。
“可若蔣太醫一直配不出解藥,你或許會死。”
鍾離面露憂心。
“婉兒對皇甫奕怕是情根深種,若能因此讓婉兒斷了對皇甫奕的感情,一切都值得。”
上官鴻不由勾了勾嘴角,彷彿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