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輝煌如斯,百官齊聚兩旁,都在等待新皇登基,這般神聖時刻。
皇甫奕一早便換上了龍袍,比往日多了一些威嚴,臉上面無表情,按理來說,能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應該是值得高興之事,可皇甫奕卻鐵青著一張臉。
“皇后呢?”
今日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同時進行,按理來說,孟子苒應該穿上鳳袍,同皇甫奕一起走紅地毯,踏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可孟子苒卻並沒有出現,不僅她沒有出現,孟太傅一家都沒有現身。
“卑職去看一下。”
衛清剛準備轉身,卻聽百官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孟太傅之女孟子苒自殺了。”
“什麼?自殺?怎麼會,皇上昨日不是下旨,讓她做皇后嗎?如此大榮耀?怎會如此想不開?”
“皇后?我呸!你是不知道,那孟太傅之女早已不潔,聽說是被府上一個下人給玷汙了,一聽說自已被封了皇后,自知沒臉,便跳河自殺了。
“真的,假的?訊息可靠?”
“你難道沒有收到訊息?我以為每位大人手裡都有呢!”
……
其中一名大臣揚了揚手裡字條,皇甫奕朝著衛清遞了一個眼色,衛清立刻將紙條奪了過來,皇甫奕看後咬牙,
“查一下,看看是誰敢攪了朕的登基大典,殺無赦!”
“是。”
衛清領命,剛準備去辦,身後便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野種,就是野種,選個皇后都不會選,竟選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真是貽笑大方啊!哈哈……”
“是你?你是如何從天牢出來的?”
見是皇甫城,皇甫奕臉色大變。
“來人,二皇子皇甫奕謀朝篡位,給朕拿下。”
皇甫城伸手一指,一群玄甲軍便衝了上來,將百官還有皇甫奕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霍將軍,你要造反不成?之前你不是同意我家主子登基嗎?為何出爾反爾?”
衛清伸手一指,隨後沉聲大喊,
“禁衛軍何在?護駕。”
“護駕。”
“護駕。”
……
衛清喊了好幾聲,卻沒有人聽旨,皇甫奕朝著四周望去,卻見不遠處一個身著鐵甲,威風凜凜,滿身煞氣之人,頓時明白了,自已大勢已去。
“攝政王,是攝政王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口裡高呼,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就連衛清也跪了下來,當真是萬眾一心,可見上官鴻的威嚴有多大。
皇甫奕鶴立雞群,半晌之後,道了一句,
“攝政王當真對先帝忠心,即便皇上想要殺你,你還是願意保他,是嗎?”
“野種,休要胡說。朕何時想要殺攝政王了?
攝政王出事,朕派了多少人找尋?你竟敢顛倒黑白,說朕有殺攝政王之心,這不是挑唆朕與攝政王的關係嗎?”
皇甫城矢口否認。
“衛清,去將證人,還有我們找到的證據都呈上來。”
皇甫奕沉聲,攝政王遇害,他一直在調查真相,有不少證人可以證明皇甫城有殺上官鴻的嫌疑。
“是魏將軍吩咐我們在那裡埋得炸藥,他說要送攝政王與長公主上路。”
“炸藥是一個姓魏的帶走的,他給了我們十萬兩銀子。”
“是魏將軍,他從戶部取走十萬兩銀子,說是賑災用,手裡拿的是皇上的親自寫的詔書,下官不敢違背。”
……
一個個證人站出來,還有衛清遞上的官銀,都可以證明魏清遠與皇甫城狼狽為奸,百官議論紛紛,
“皇上簡直就是昏君,長公主可是他的親姑姑,攝政王扶持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可以……”
“這樣的人不配為帝,我若是攝政王定然是輔佐二皇子登基。”
……
“不是朕,朕沒有,是魏清遠,是他揹著朕做的這些事,朕只是讓他拿銀子去賑災,是魏清遠私自做主,謀殺的攝政王。”
皇甫城無力狡辯著。
“賑災?賑什麼災?這幾年風調雨順,哪裡來的災?有沒有災情,攝政王心中最是清楚。”
皇甫奕不卑不亢,隨後朝著上官鴻行禮道,
“攝政王,以為如何?到底是不是如皇上所說,是賑災?”
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上官鴻的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今後誰才是這榮國未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