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手機鈴聲響起,是霍尋。
痛打落水狗後怎麼也得看看狗有多狼狽。
司寧拿起電話,走向外面的露臺。
“喂,司寧你個賤人,你特麼把老子害慘了。說,你怎麼黑到老子電腦的?”霍尋怒氣沖天。
“哎呀,霍少,我也不知道是誰匿名發到我手機的,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吧。”
司寧聽到霍尋盛怒的聲音,內心的喜悅由內而外。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是讓謝逸軒找的駭客。
這邊霍尋一聽,難道是霍氏集團的競爭對手?那也沒有不可能。
“不管你怎麼拿到的,公眾場合,你就這麼公開我的個人隱私,你這是犯罪!
更何況裡面還有瑤瑤,你是她姐姐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有損她形象的事。
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怎麼在海城的豪門圈子立足?
你真是太無恥了!”霍尋又是一陣咆哮。
他越激動司甯越興奮。
“霍少,那個影片說到底是我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姐姐被妹妹和妹夫綠了,有點情緒怎麼了?
你要是去告,有什麼法律責任我承擔就是。
不過司瑤和你的事到時候肯定又會成為公眾焦點,我是無所謂了。
你想想,她現在已經不能做人了,再折騰折騰該做什麼比較好?
還有,大侄子,你二叔的意思不夠明白嗎?”點到為止,留下無限遐想。
“你個賤人,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怎麼怕上我二叔的船的?侄媳婦怕叔叔的船你還要臉嗎?”
說到這個,霍尋就來氣,自已的未婚妻還沒吃到嘴,竟然被二叔先弄到手了。
他差哪兒了?作為霍氏長孫,身高180,體重......暫且不提。
但是,他比他二叔年輕,年輕就是資本,青春是無價的呀!
“這臉......我還是要的,可是奈何,你家二叔不太想要了耶......要不你去勸勸?”
勸個大逼兜,二叔他哪兒敢去說啥,因為這個事本來二叔就讓他去家族祠堂跪了三個小時,現在還痛著呢!
可是嘴上不能慫:“當然要勸,我怎麼也是霍氏長孫,為了霍氏我肯定會好好跟二叔聊聊,撕破你這張狐媚的臉!”
對,就是狐媚的臉,還有柔弱無骨的腰身,雪白嬌嫩的肌膚。想至此,霍尋不禁嚥了咽口水。
妹的,這次虧大了。
“霍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你先忙,我也要忙了。
畢竟司家這麼多債務,我得好好理理,和妹妹好好分分。分好了我通知你和妹妹,我得好妹夫。”
說完,司寧就把電話掛了,不管電話那頭霍尋的咆哮聲。
掛完電話,司寧也沒了繼續喝酒的興趣。
準備和謝逸軒告別,回家好好算算司家的爛賬。
這幾日她已經陸續把十幾輛豪車和幾處房產賣了。出手急,折價差不多一個億。
還剩九個億的欠款。
看來淺水灣的房子和司家大方的別墅也必須儘快處理。
不然父親可能面臨七年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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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家。
媽媽去世後,司寧便不願意回到這裡。
爸爸因為債務問題進了監獄。
家裡,便是剩下司瑤。
“喲,這是哪位稀客呀,捨得回家了?我還以為被尋哥甩了躲哪兒哭去了呢!”司瑤沒好氣地道。
“我家,我想回就回。當然我回來肯定是有正事。”司寧也毫不避諱地直視司瑤。
“公司現在負債還有九個億,我準備把這個房子賣了,順便看看還有哪些藏品值錢的。
所以,請你儘快搬出去吧!”
“讓我搬,你有什麼資格,我已經諮詢了律師,我在司家孝順父母十幾年,早就構成了撫養關係,家裡的財產我也有一份!你休想一個人處理!”哼,我早做了準備,小樣兒。
“哦?既然這樣,債務也有你一份!”
無錯書吧“憑什麼,你才是他們親生的,債務當然你來付!”
“權利和義務當然是對等的,你找的哪門子律師沒告訴你嗎?”
哼,沒想到司寧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懂得這麼多,當初霍尋可是輕而易舉地就被她從司寧手裡搶過來了。
“哼,你想都別想,我就坐在大門口,看哪個買家趕來看房,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呵呵,都是哪一年的劇情。
“......”司寧無語,額頭飄過一陣黑線。這村婦的樣子就算司家養了十幾年也沒有真正的名媛氣質。
“你和你的前男友們的照片還有影片我這裡多的是,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發給霍尋。”拿捏綠茶還不簡單。
被踩中尾巴,野雞一下子就炸毛了。“司寧你個賤人,上次的影片我還沒告你侵犯隱私,讓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你還敢來這招!!”
“哦?上次不算我幫了你嗎?不然你和霍尋只能地下情。要不,我再發點你和其他男人的,到時候一起賠?”
“哼,算你狠!!我不會放過你的。”司瑤知道討不到好,如今司家破敗,霍尋這棵草她一定得薅緊了。
哼,好鳥不吃眼前虧,司瑤麻溜地收拾行李去了霍尋的公寓。
哼,一定要好好地跟尋哥哭訴哭訴,他最吃這套了。
等著看吧,司寧你個賤人。
司瑤走後,司寧又好好看了看別墅,這是她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如今家破人亡,一片慘淡。
她只有爸爸了,爸爸還不知道媽媽去世的訊息。
她能做的,只能是儘快處理好債務,讓爸爸早日出獄,不要在監獄鬱鬱而終。
空蕩蕩的別墅,早就遣散了下人,如今司瑤也走了,早就不復往日的熱鬧。
司瑤去母親房間拿了幾件母親的遺物做念想,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那裡還有重要的東西。她最美好的回憶。
開啟白雪公主的鐵盒。
裡面是一張張已經泛黃的畫。
一些筆觸略顯稚嫩,一些筆畫已經又露出專業的痕跡。
那是她和他的大哥哥的傑作。
司寧小時候,爸媽因為忙於拓展恒生集團,長期出差,便把她託付給大伯一家照顧。
大伯一家表面上客客氣氣,等爸媽走後卻對她十分苛刻。
養成了她懼怕他人,不願與他人說話的毛病。
後來,八歲那年暑假,姑婆一家來城裡探親。
看到慈祥的姑婆,司寧便提出想去姑婆家住一段時間。
大伯母正想一家人出國度假,巴不得甩了司寧這個麻煩。
正是這個暑假,成了她二十二年來最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