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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得有失又有得

然而,三天後那老乞丐沒來。

五天,沒來。

十天,沒來。

半個月,沒來。

終於,在月餘之後的一個清晨,老乞丐那略顯佝僂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古豐的面前。

“你這小娃娃倒是挺有意思,為何不離開此地?”老乞丐眯著眼,饒有興致地問道。

“晚輩相信前輩的為人。”古豐目光堅定,言辭懇切地說道。

“有意思,那讓我來看看你這段時日練得如何吧。”老乞丐捋了捋鬍鬚。

說罷,古豐深吸一口氣,瞬間進入狀態。只見他右手持刀,身形如風,刀光閃爍之間,如銀蛇飛舞。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凌厲的風聲,招式之間銜接流暢,剛柔並濟。時而猛力劈砍,氣勢如虹,彷彿能將巨石一分為二;時而輕盈回挽,宛如春風拂柳,靈動而巧妙。刀身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那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古豐全身心地投入到刀法的展示之中,額頭微微見汗,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發揮。

老乞丐瞪大了眼睛,驚得一跳。“這刀法,跟熟練了二十年一樣,快有老夫我四分威力了,這娃娃不錯。”

古豐昂首挺胸站在老乞丐面前,自信地說道:“前輩,晚輩幸不辱命!”

老乞丐跟見了鬼一樣,心中暗自驚歎:這是遇見絕世天才了?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好小子,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真正的弟子了!老夫名屠山,以後切不可辱沒了我的名聲。”

接下來,老乞丐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刀譜,鄭重地遞給古豐,並一臉嚴肅地告誡道:“徒兒,這刀譜乃是為師珍藏之物。此刀法一共三十六刀,前三十刀需勤加練習,夯實基礎。而最後六刀玄之又玄,切不可急於求成,否則極易走火入魔。”

“為師喜歡雲遊四方喝花……和賞花。”老乞丐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自已練吧,與人對敵不過可報為師名字,或許可救你一命。”說完,屠山便轉身獨自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間。

“這次總算拿到完整的刀法了,這以後,天下還不是哪都去得!”古豐望著老乞丐離去的方向,大笑道。

半月後,古豐滿懷思念地回到了黃岩郡。剛一進家門,古豐的父母便激動地迎了上來。

“豐兒,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我們整日牽掛著你。”古豐的母親眼含淚水,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

古豐笑著說道:“爹,娘,孩兒在外一切安好,讓你們擔心了。”

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古豐講述著這段時間的經歷,父母聽得時而緊張,時而欣慰。

這晚,古豐開心極了,喝了很多酒。王秀兒一直在旁默默關注著古豐,見他已有醉意,心中覺得機會到了。她輕手輕腳地鑽進了古豐的房間,爬上了古豐的床。古豐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旁有人,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一點也睜不開。

王秀兒雙頰緋紅,心如鹿撞,她咬了咬嘴唇,暗自想著:“豐哥,自我初見你,便傾心於你。如今你出外歸來,我才發現沒有你的日子,我接受不了,我不願再錯過。哪怕會被人說三道四,我也心甘情願。”她緩緩靠近古豐,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吐氣如蘭地說道:“豐哥,我心悅你已久,願今生與你相伴。”

古豐酒醉非常,迷迷糊糊聽到耳邊好似女人聲音,好像是王秀兒,但自已對王秀兒,完全是單純想折磨折磨她,看看她一個大小姐給自已當丫鬟,自已心裡就莫名的暗爽,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王秀兒的髮絲輕拂著他的臉頰,帶來絲絲癢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堅定,古豐在酒精的作用下,最終沒能抵抗住這溫柔的誘惑。王秀兒的肌膚如雪,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她輕輕解開自已的衣帶,衣裳滑落,露出香肩。古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理智漸漸被慾望所吞噬。王秀兒感受到古豐的回應,心中充滿了喜悅和羞澀,兩人相擁在一起,共赴那纏綿的溫柔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古豐悠悠轉醒,頭痛欲裂,當他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之事,不禁感慨喝酒誤事。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和前世仇人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是自已的第一次,心中懊悔不已。

古豐暗自思忖:早知道,這一世自已好像太過耀眼,這王秀兒好似早就傾心自已。本打算再過幾年就把她打發走,誰料自已居然酒後誤事。

此時,王秀兒也醒了過來,她臉上還帶著昨夜的嬌羞與滿足,柔聲道:“豐哥,你醒了。”

古豐臉色陰沉,沒有回應。

王秀兒見狀,心中一緊,怯生生地說:“豐哥,你可是後悔了?”

古豐冷哼一聲:“哼,事已至此,後悔又有何用!”

王秀兒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豐哥,我是真心對你,願為你做任何事。”

古豐不耐煩地說道:“罷了罷了,事已如此,我也不會虧待你。”說罷,起身穿衣。

王秀兒連忙伺候著,小心翼翼地說:“豐哥,以後我定會好好照顧你。”

古豐整理好衣衫,看了一眼王秀兒,說道:“但從今日起,你不再是丫鬟,我會給你一間屋子,配幾個丫鬟。”

王秀兒連連點頭:“多謝豐哥。”

古豐皺了皺眉,長嘆一聲:“唉!戒酒!”隨後便甩袖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古豐白日便沉浸於書卷之中,孜孜不倦地汲取著知識的養分;傍晚時分,則在庭院中練武,刀光劍影,身姿矯健。家裡的生意都交給了父母操持,在黃嚴郡,憑藉著他最年輕的舉人身份,確實還沒人會傻到主動招惹他,所以家裡的生意也在這安穩的環境下順風順水。

至於明慧書院,對於此時的古豐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進一步學習的了,自已那“才高八斗”的本事,還真是好用。

十九歲這年,古豐參加大周科舉考試。考場上,他文思泉湧,筆走龍蛇。策論中,他對治國理政有著獨到而深刻的見解;詩詞賦中,他的文采斐然,意境高遠。

當放榜之日到來,整個黃嚴郡都沸騰了。“古豐高中狀元啦!”這訊息如同旋風一般迅速傳遍大街小巷。人們震驚不已,紛紛交頭接耳。

“這古豐竟然如此年輕就成了狀元,真是不可思議!”

“聽說他的文章那叫一個精彩,連主考官都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