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歌看著花溪風哭的心疼。
可看著壯漢的一身橫肉心裡又有些發憷。
眼珠子滴溜著想著對策。
木淺歌再抬頭已經換上狗腿的微笑:“大哥,您消消氣嗷。
您瞧您說的,我哪敢壞了大哥的事啊。
只是大哥不是想找個人陪您喝酒嗎,小人是來陪您喝酒的呀.”
壯漢見木淺歌這樣說,神色鬆懈下來,端量起木淺歌的樣貌來。
暗道這個小姑娘也不錯。
木淺歌見壯漢握住花溪風的手鬆了,順勢將花溪風拉到自己身後,安撫著壯漢坐下,陪笑道:“大哥,我就是這個店的掌櫃,您有什麼要求呀儘管跟我提.”
壯漢見著木淺歌絕美的小臉痴楞著道:“好,好好.”
說著大手就向木淺歌的小手上握去。
木淺歌巧妙的躲開壯漢伸過來的大手,柔聲細語道:“大哥,今日整頓飯就當是小的請您的,再叫人給您添兩個好菜,小的去給您拿一罈好酒如何?”
“只拿好酒可不行,美人還要陪大爺我喝.”
壯漢一見木淺歌要走,立馬鉗住了木淺歌的雙手。
“大哥您別緊張,小的說了陪您喝酒,自然不能食言呀。
好酒就在櫃檯後面,大哥大可放心,小的跑不掉.”
木淺歌再次安撫壯漢放鬆下來,自己則到櫃檯後拿酒。
掌櫃的對木淺歌的行為十分不認同,對著木淺歌一陣吹鬍子瞪眼。
木淺歌權當做看不見。
花溪風擔心的握住木淺歌的手,對著木淺歌搖頭:“淺淺,不要去.”
“沒事,放心啦.”
木淺歌拍拍花溪風的手錶示安心,又吩咐道:“去後廚端兩盤菜送過來吧.”
木淺歌則抱了壇酒,拿了兩個碗送了過去。
“大哥,為表歉意,我敬您碗酒.”
木淺歌將兩個酒碗滿上,遞過去其中一個道。
“可以,美人真是豪爽,大爺我喜歡。
哈哈~”壯漢面露色相,接過酒碗的時候還偷偷撇了把油。
一碗酒進肚木淺歌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
壯漢見木淺歌幹掉,自己也乾脆的幹了碗中的酒。
正欲伸出鹹豬手,卻覺得腦中如炸裂一般:“美人,這酒可夠烈……”一句話沒說完,壯漢便倒在了桌上。
木淺歌邪笑,跟姐鬥?在出宮之前,木淺歌怕出宮在外遇上歹人,早早向太醫院要了點蒙汗藥。
只是想著以備不時之需,倒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怎麼了?”
剛剛從後廚端了菜過來的花溪風見壯漢倒地疑惑問道。
“被我蒙暈了.”
木淺歌得意的回答道。
“那公主怎麼沒事?”
紅楓趕過來,問出心中疑惑。
“藥在碗口上,我的沒有.”
木淺歌敲著碗更是得意。
兩人瞭然,掌櫃的在不遠處聽聞這一切,暗道這丫頭真是不簡單。
“快來搭把手,把他弄出去.”
木淺歌朝幾人招呼道。
於是幾人合力將壯漢丟到了不遠處的巷子裡。
“雖然我們今日將這個麻煩解決了,但這壯漢怕是要攤上大麻煩啦.”
回到店中,掌櫃的想到這一層,嘆著氣道,只怨木淺歌將麻煩惹到店上來。
“怕什麼,不是還有丞相府了嗎?”
木淺歌不以為然,早已想好了對策。
“你是說……我爹?”
花溪風滿臉的不可置信。
木淺歌頷首。
“怎麼可能,我出來這麼多天了,沒得吃沒處住,身上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我都這麼慘了我爹都沒有出現,這次爹爹是真的生氣了.”
花溪風越說越委屈,爹爹向來寵溺自己和姐姐,從未這樣狠心過。
“你爹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讓你不要太過任性。
但懲罰歸懲罰,看到自己的女兒受欺負花丞相是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木淺歌篤定的說道,又解釋了緣由。
木淺歌今天早起便看到門外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時不時向屋子裡瞧著。
剛剛花溪風被欺負時,那群人明顯緊張了。
木淺歌又聽壯漢談到花丞相是出了名的寵女兒,猜測是丞相府的人沒錯了。
聽完木淺歌的解釋,花溪風不再做聲,不一會兒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木淺歌安撫著花溪風,好生勸道:“氣賭完了就回去吧,互相給個臺階下.”
雖然木淺歌知道花丞相是狗皇帝的死對頭,花溪雲是自己的死對頭,但木淺歌卻不願用花溪風做威脅的籌碼。
花溪風眼神清澈,性格單純,不應該被當做政治遊戲的棋子。
所以這幾天木淺歌都是真心真意待花溪風的。
花溪風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此時被木淺歌一勸,抱著木淺歌便大哭起來:“淺淺,你是對我最好的一個朋友。
剛剛委屈你了,多虧了你幫我解圍……”木淺歌耐心聽著花溪風的哭訴,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
巷子裡,一個醉醺醺的大漢被一群黑衣人圍住。
“把他潑醒!”
帶頭的黑衣人命令道。
大漢感受到一陣透心涼,驚得睜開了眼。
“給我打!”
帶頭的黑衣人再次,命令道。
壯漢想要反抗,但身上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去,再加上一人難敵四手,只得護住頭任由黑衣人拳打腳踢。
一頓收拾之後,帶頭的黑衣人用匕首輕輕抬起壯漢的頭。
壯漢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已經是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跪地求饒:“爺爺饒命!大俠饒命啊!”
黑衣人卻是冷笑一聲道:“敢惹丞相府的人,怕是還沒來到這世上.”
說罷,手起刀落,壯漢瞬間沒了呼吸。
解決掉大漢,帶頭的黑衣人又是一聲乾脆利落的命令:“走!”
巷子裡安靜了,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洗刷著這一刻的血腥。
小巷上方的屋簷上,一個黑影在黑衣人走後悄悄探出頭來。
飛身下去檢查了一下屍體,又一個飛身從屋簷間跳躍著向皇宮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