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見公主不慌不忙的樣子,心下著急,詢問道:“公主,你別光吃呀,越國那邊已經等不及了,我們還沒有搞到情報這可怎麼辦呀!”
紅楓性子急,此刻已是在木淺歌面前錘著手走來走去。
“該來的總會來的,今天我就去會會那人。
別怕,我不會讓你陪我不明不白死在這深宮的,在我護不了你之前一定把你送出宮的昂.”
木淺歌被晃的頭暈,起身將紅楓按坐在椅子上,俯身盯著紅楓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公主你說什麼呢?”
紅楓本就急的要哭了,被木淺歌這樣一說,哇的一聲哭訴了出來。
“奴婢心疼公主,緣何我們的生死全由他人掌控,奴婢自幼跟著公主,自是看著公主在宮中受盡了委屈,如今逃離了那個牢獄卻還是沒逃出那些人的魔掌……”木淺歌原本只是見紅楓神情緊張,開個玩笑。
此時紅楓抱著她痛哭起來倒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紅楓,越國的糕點你會做幾種?”
木淺歌不知如何去哄,只好試圖轉移話題。
“奴婢在越國時倒是跟御膳房學過幾種.”
紅楓不明其意只應聲答道。
“趕在正午之前你去御膳房每種做幾枚回來.”
木淺歌撫過紅楓的頭,安慰其平復情緒。
然而紅楓聽聞公主這樣安排,只當是公主想在離開之前再嚐嚐家鄉的味道。
眼圈一紅,眼淚又要掉落下來。
木淺歌鬱結,怪她多嘴。
正午時分,日頭直直照在人身上熱的汗流浹背,宮道內行人甚少,行道之人也都行色匆匆,快步走進屋裡去。
木淺歌靠在湖心亭的柱子上,翹起二郎腿,一手呼扇著手中的團扇,一手擦著頭上的汗。
自言自語的吐槽:“這大哥又抽什麼風?大夏天晌午十二點知道氣溫高到爆表,人都躲在屋子裡面避暑,我倆人越熱越往外竄圖個啥,圖中暑進太醫院住同一個病房嗎?”
正說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太監低著頭,鬼鬼祟祟的快步走向湖心亭。
木淺歌無語,這大哥果然還是老德行,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倆是臥底嗎?待小太監走進湖心亭,木淺歌站起身來準備恭迎大駕:“大哥,您可算來了,您再不來我要自個在著亭子裡熱化了.”
小太監抬了抬帽子,向木淺歌道:“聽聞公主今日去了御書房,可有拿到城防圖了?”
木淺歌立時愁眉苦臉:“說來輕巧,我與皇上關係才有所緩和,這個時候打草驚蛇怕是不利於以後獲得更多情報.”
花狸聞言,目光一厲,冷言冷語道:“越國那邊已經催的很急了,如若公主再沒有什麼表示,怕是奴才也替您扛不住了.”
感受到威脅,木淺歌狗腿的一面立時體現出來:“花狸大哥看您說的,我這不給您帶來了嗎?”
木淺歌從背後拿出那個精緻的小方盒推到桌前。
只見花狸眼中精光一閃,正欲去開啟盒子。
亭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木淺歌聞聲望去卻見花貴妃與皇上、韓千駱等一行人已朝亭中走來。
兩人見狀正欲走出亭外,卻已無路可逃。
該亭之所以叫做湖心亭正是因為亭子建在湖心,亭子到岸邊只有一條通路,此時皇上等人已在這條路上迎面走來,這下想逃便也是逃不掉了。
木淺歌看著深不見底的湖底嚥了咽口水,索性停住逃走的步伐,拉著花狸坐回亭中。
“皇上,臣妾剛剛接到訊息稱姐姐在此密會越國臥底,不成想姐姐真的在這.”
花溪雲一臉得意的引皇上走進亭中。
“兩國和親是為兩國邦交好,姐姐這種行為有些卑劣了些罷.”
花溪雲譏笑道。
花溪雲這次篤定自己可將木淺歌的真實面貌拆穿在皇上面前。
“你作何解釋?”
夜瑾眸中帶笑,似乎有意觀賞這一場鬧劇。
“越國同胞是在此處,越國臥底卻不知是從何而來.”
木淺歌巧笑焉之,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慌亂。
“事到臨頭了,你還在狡辯。
剛剛我分明看到你拿了一個雕花方盒.”
花溪雲見木淺歌不慌不亂,火由心生。
“貴妃妹妹好眼力,隔著這麼老遠便知我拿的是雕花方盒,難不成這盒子原是妹妹的?”
木淺歌挑眉試探道。
“你說什麼胡話,盒子裡到底的是不是帝國情報,你開啟盒子大家便都清楚了。
還是說你不敢?”
花溪雲故意挑釁她。
木淺歌也不再多做解釋,將雕花方盒推到桌上。
花溪雲冷笑,木淺歌這下你沒的跑了。
纖手連忙撬開方盒擺到皇上面前道:“皇上請看,人贓並獲.”
夜瑾瞧了瞧方盒中的物什,眼下倒是閃過一絲驚訝。
花溪雲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得意的瞥向盒中卻只見到幾塊形色各異的糕點,笑容卻僵在臉上:“這不可能.”
“我明明看到她放進去的是圖紙!”
花溪雲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將糕點掰開想要翻找到圖紙的蹤跡。
“這是我越國特色的糕點,今天本想贈些給越國的同鄉,不想卻被妹妹誤會,妹妹若是喜愛這些糕點便拿去吧,覺得好吃姐姐就日後多送你些.”
木淺歌故意氣花溪雲。
花溪雲仍不甘心的翻找著,一個小盒子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只得夜瑾出手制止:“好了,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今天中午來的時候,我的確在這個盒子中找到一份圖紙.”
木淺歌在袖子中抽出一張不大的布製圖紙花溪雲彷彿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皇上,臣妾真的沒有騙您吧.”
“但這份圖紙卻並不是我放進去的,至於我如何證明,皇上和韓大人仔細看看這張圖紙便知道了.”
木淺歌將圖紙遞到夜瑾面前。